瑞霞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肚兜,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又去解李慎的亵裤。
李慎不敢运气来保持头脑的清醒。因为服了*药的人,不要说没有意识没有力量来运气,就算是有,也会使全身的血管暴胀,严重的,甚至会死亡。
于是李慎只能用笨办法,拼了性命用双手拽住亵裤,不让它被瑞霞扯掉。而瑞霞因为刘雪娇之前告诉她,这一丸*药威力无比,就是修行千年的神仙也难以抵挡,于是心中有底,也拼了性命撕扯李慎的亵裤。两个人你拉我拽,那条可怜的白绸亵裤几乎要被撕烂。
大汗淋漓的李慎咬紧牙关,告诫自己:千万不能上了这个丫鬟得当,千万不能做对不起锦书的事。
可是,刘雪娇给瑞霞的药的确厉害,渐渐的,李慎觉得眼前越来越恍惚,几乎就要丧失了全部的知觉。
就在这时,门外的秋云又叫了起来:“二少爷,二少爷您在吗?”。
是秋云的声音。
瑞霞恼火得几乎想冲出门去将秋云狠揍一顿,可是李慎却在这声呼唤下清醒了一点,挣扎着直起身来。刚想喊秋云进来,却被瑞霞捂住了嘴。
要是放在平时,一个瑞霞根本就拦不住李慎,可现在,李慎被下了药,情智迷乱,身体里的也愈来愈强烈,使他无法在瑞霞面前保持惯有的态度。因此,被瑞霞一双白皙柔滑的手贴上嘴唇,李慎又无法自已。
而来给李慎送茶的秋云知道他在房间里,因为房门被反锁了。本来,她以为李慎已经出去了,还自语道:“也不用茶就走了。”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去。
可刚要走掉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子里面隐约有人说话,而且似乎有些厮打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微弱,可秋云还是警惕地站在门口,敲门试探。
但是秋云也没想到瑞霞会在里面。瑞霞当着谢锦书和她的面,已经答应了婚事,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瑞霞会做出这样不知羞耻胆大包天的事来。
秋云以为,李慎是因为这些天过于劳累病了,所以见房门反锁,里面又变得悄无声息,心里十分焦急。想了想,自己也不能破门而入,于是只能大声喊:“二少爷,二少爷!奴婢是秋云,给您送茶来了。”
瑞霞简直要被这个出现得太不是时候的秋云给气疯了。她惊慌地用自己的嘴唇堵住李慎的嘴,使他发不出声音去回应秋云,又在心里盼望着秋云赶紧走掉,让自己顺顺利利完成这件好事。
可是,事情并不像刘雪娇分析和瑞霞盼望的那样顺当。药也下了,衣服也月兑了,二少爷也被自己弄到了床上,可偏偏就多出一个秋云来,叫魂儿似的在门外“二少爷二少爷”地喊个不停。瑞霞感到了害怕,心想要是秋云敲门半天不开,万一叫人来踹门,那自己这赤身露体的,而又没来得及和李慎好事成双,该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瑞霞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赌一把。她一面尽量忽视秋云在外面的叫门声,一面继续趁着药劲儿发作使出浑身的媚态勾引李慎。因为她按刘雪娇说的算过时间,这个时候,正是李慎体内的*药时发作最厉害的时间。
李慎在秋云的呼喊和敲门声中总算没有丢掉最后的理智,拼命抵抗,但无奈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
又听秋云在门外惊慌失措地说:“糟了糟了,二少爷一定是病倒了,我得去叫人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去叫人了。
李慎心里只盼望着秋云赶紧把人叫来,救出自己,可是瑞霞哪里会等着让秋云叫人来把自己抓个现行?她一狠心一咬牙,将自己前面月兑掉的外衣从地上捡起来,“嗤啦”一声撕了个大口子,又抓起李慎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肩背上抓了几道血印子,然后将外衣披在身上,拼命挤出几滴眼泪来,打开门闩,猛的冲出去,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此刻,秋云喊的人也全都来了,大家都看见了只披着一件被撕烂的外衣的瑞霞,蹲在地上嘤嘤哭泣。
秋云和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屋里面,李慎被*药折磨得五脏六腑几乎要爆裂,他急中生智,冲出屋子,直奔荷塘,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水中。
秋云厉声喝道:“瑞霞,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的发展和预料之中的不大一样,刘雪娇事先教好的情节全都派不上用场,瑞霞只能孤注一掷。她边哭边说:“二少爷他……他……他刚才……”
“他刚才怎么了?”见瑞霞只管结巴哭泣,秋云越发着急。
“二少爷他想……呜呜呜……”哭得说不下去了。
秋云身后的下人们,即使是智商最低的,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不是明摆着吗?少爷想占丫鬟的便宜,这个丫鬟却不乐意。
尽管李慎不是个公子,但是,在古代,并不是只有公子才会做出轻薄甚是侵犯丫鬟的事情来。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而且与人品无关。就算二少爷和二少夫人伉俪情深又能怎样?作为一个三品官员,作为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李慎不可能这辈子只有妻没有妾么。
下人们并不走开,而是站在原地,想看这出好戏如何往下演。
秋云早已给一个小丫头使了眼色,去了夫人那里,将谢锦书悄悄叫了回来。
谢锦书一看见眼前这光景,又听一路上小丫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气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倒。尽管早就知道,除了袁梦雨。李慎迟早还会有其他的妾,可是,这也来得太快了吧。自己还没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呢。
可是,一个疑问随即袭上心头。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瑞霞?
从李慎主动给瑞霞找婆家这件事看来,他应该对这个丫鬟不感兴趣。而且,他明明知道瑞霞的亲事已经就算定下来了,怎么还可能这样做?就算是他想收一个漂亮机灵的丫鬟作妾,那这府中比瑞霞出色的也不少,他怎么也不会去侵犯一个即将出嫁的丫鬟啊!
李慎不是这样的人。
谢锦书不动声色地开口道:“行了,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干活儿吧。”
下人们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谢锦书叫羽儿和秋云上前将瑞霞扶了起来,将她扶到房间里,洗脸梳头,换件衣裳。
羽儿找出一件干净衣服,将瑞霞那件已经撕坏的外衣月兑下来,准备换上。可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哎呀,血!”
谢锦书闻声赶来,一眼就看见了瑞霞左肩和背上的几道血印子。但是她没有吭声,而是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不要大呼小叫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等到瑞霞收拾停当,谢锦书这才摆摆手,让秋云羽儿下去,自己单独问情况。
“瑞霞,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瑞霞只是摇头。
谢锦书强压住怒火,和蔼地说:“瑞霞,你不要怕,你说出来,只有我和你知道,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不让你的声誉受损。你快要出嫁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如果你不说出来,我怎么替你洗清呢?”
瑞霞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装作害怕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回二少夫人,二少爷他……他刚才想对奴婢……”
谢锦书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尽量平静地问:“他想对你做什么?”
瑞霞战战兢兢地说:“二少爷说要……要趁着奴婢还没有……嫁人,他想……就撕坏了奴婢的衣服。奴婢不从,他就……就发……发怒了。”
“是吗?”。
若是换了别的丫鬟,谢锦书也许真就相信了李慎有沾花惹草的心思,可眼下是瑞霞,她不得不在心里多打个问号。
“那么以前,二少爷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做过同样的事情吗?”。谢锦书问道。
“……没有。”瑞霞犹豫了好一会儿,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那么,二少爷已经将你……”谢锦书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往下问了。
“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瑞霞无法说谎,因为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刚才秋云和羽儿给她换衣裳的时候,都看见了。
“哦——”谢锦书长出一口气,“这么说,你仍然可以如期出嫁。”
瑞霞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谢锦书:“二少夫人,尽管我还没有被二少爷……可是,如果未来的夫家听说了这个事,一定不愿意娶我了。”
“是啊。”谢锦书也头痛道,“曾经赤身露体地从主子少爷的房间里面跑出来,任谁都会怀疑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谢锦书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如果是这个瑞霞从中搞鬼,她有的是办法制服她,可就怕她一个丫鬟没这么大胆量,背后有人出主意搭梯子,如果是那样,就不好办了。而且,这件事迟早也瞒不过夫人。如果给夫人知道了李慎居然做出这等事来,那么,即使李慎最终什么也没做成,那她也一定会让李慎纳瑞霞为妾,以堵悠悠众口。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李慎已经从水里游了出来,到偏房去换了一件衣裳,过来给谢锦书解释。
他一推开门出现在门口,瑞霞又哭泣起来。
李慎看着谢锦书,说:“锦书,这是个误会。”
谢锦书艰难地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听见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气:“太不像话了!我定国公府居然出了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情!”
随即传来刘雪娇的声音:“母亲,您慢点儿,千万别为这件小事气坏了身子,才好一点儿……”
谢锦书和李慎赶忙迎出去,只见在刘雪娇的搀扶下,夫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定国公则脸色阴沉地跟在后面。
“父亲,母亲,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李慎知道今天这事儿闹大了,暂时别无他法,只得上前先问安。
“我再不来,祖宗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定国公一抬手,只听“啪”的一声,毫无防备的李慎几乎被父亲打了一个趔趄。
李慎错愕地捂住半边脸:“父亲!儿子没有做错事情,您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定国公怒道:“你还嘴硬?欺负一个即将出嫁的丫鬟,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啊!”说着举起手来又要打。
被谢锦书拼了命拦住:“父亲,父亲,有话慢慢说,打他也不解决问题啊!”
定国公恨恨地收回了拳头,拂了拂袖子,站在一旁直喘粗气。
李恒走过来扶住他:“父亲,千万不要动怒,我相信,二哥不会和一个丫鬟过不去的,先把原委弄清楚了,要打要罚也不迟啊。”一面说,一面和刘雪娇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