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住了两天,珍娘忙着收拾行李以及和姐妹们告别。大家都羡慕她能嫁个好人家,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女官,做嫔妃的机会很小,出宫嫁人的机会就更是微乎其微,因为等到她们熬到可以出宫的年龄,已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男子了,除非是给人做填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被关在深宫里心里有些扭曲,有的人真心祝福珍娘,有的人则又恨又妒,因为这个莫女史才进宫几个月就得到了这么好的归宿,而她们中的很多人在宫里熬了一辈子也不见得有这份福气。但是她们也不能将这种妒恨表现出来,只能酸溜溜地站在一旁观看。
……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宫门那里,一些太监向守门的士兵出示了腰牌之后,匆匆走出宫门去办些私事。太监们比宫女略自由一些,每月可以得到那么一两次假期出宫,或者看望家人,或者看看外面的天地,或者去品尝一下街头的小吃。
小太监朱贵也随着人流,向士兵出示了腰牌。
负责检查的士兵笑问道:“朱贵,又出去看你爹娘?”
朱贵点头道:“是啊。”
另一个士兵说:“朱贵是个孝子。”
一时间,无论是士兵们,还是太监们,都有些尴尬。因为谁都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太监,再孝顺父母也是无济于事的。
士兵头儿过来打圆场:“诸位要出去办事的就抓紧时间啊,记住子夜之前一定要回来啊”
太监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纷纷走出门去。
朱贵出了宫门,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问候了父母之后,来到哥哥朱富的房里。一个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一看见他进来,赶紧催促道:“快点儿,你们把衣服换过来。”
朱富和朱贵互换了衣裳,中年男子又拿出一把梳子,将朱富的头发也盘成了朱贵的那种样式,然后让他们兄弟俩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细细端详了一下,说:“像真像”又对朱富说,“你等到亥时二刻,拿着你弟弟的腰牌回宫去,一进那个大门就往右拐,走几步就会有人接应你,将你领到你该去的地方,之后应该做什么,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朱富紧张而激动地点点头:“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记住,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身上的东西要看好,不要遗漏在那里。”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递给朱富一个布包,“这是一半的银子,事成之后,我还到这里来,把另一半银子送给你们。”
朱富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布包,打开一看,兴奋地差点儿叫出声来。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他活了这二十八年,都没有见过呢。
中年男子说:“行了,朱富,别光顾着看银子,今天下午,你要养好精神。记住,到了那里,一切要小心,事情一办完就出来,前面接应你的人会将你暂时安排在妥当的地方,等到明天中午,你仍旧拿着这个腰牌出宫,将你弟弟换回去。”
……
夜深了,整个皇宫静悄悄的,只有值夜太监打更的声音慢慢传过来开,又走到远处去。
朱富顺利地拿着腰牌进了宫门,往右一拐,走了不过十来步,就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是朱公公吧?”
朱富点头。那老太监领着朱富径直来到一排房子跟前,朱富一看,全都熄了灯,悄无声息。老太监带着他走到左手第三个门那里,悄声道:“就是这里了,你要赶快。”
朱富左右瞧了瞧,绕到后窗,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竹管,往里面塞了些东西,然后拿一根手指沾了些唾沫,将窗纸捅破一个窟窿,又将竹管塞进去,屏住气往里面吹。等了一会儿,又绕到门口,用一柄尖刀挑开了门闩,趁着夜色模了进去。
屋子里,本来就在熟睡中的珍娘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只觉得呼吸困难,手脚不听使唤,她以为自己是梦魇了,因为以前她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于是拼命挣扎,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睡死过去,一定要醒来。
可是她很快发现,这一次不像是梦魇,而且还看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走了进来,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男子。她正要想清楚这个男子是谁,怎么会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进入自己房间,万一他对自己不利自己应该怎么办,朱富吹进来的**发挥作用了,珍娘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双眼,沉沉睡过去。
朱富很快模到了床边,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他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玲珑娇小的身体。朱富忍不住伸手模了一下珍娘的脸颊,感觉细腻光润,不由得将嘴凑上去亲了一下。
珍娘毫无反应。
朱富知道那个老太监在外面望风,大胆地掀开了被子,三下五除二剥掉了珍娘的亵衣,抱住了这具年轻华美的身体,恣意亲吻抚模。由于家里穷,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朱富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娇媚的处子的滋味。他魂不守舍而又自由自在地摆弄着已经失去知觉的珍娘,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欣赏着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和她身体的一切美妙之处。
少女的体香诱惑着饥渴的朱富,而那微微张开着的双唇,也吐出了花一般的气息,朱富忘情地撕咬着那两瓣鲜女敕欲滴的嘴唇,一双手也不停地忙乎着,直到筋疲力尽。
珍娘本来已经被**迷晕过去,毫无知觉,可是不知道是朱富给的药量不足,还是他疯狂的亲吻间接为她做了人工呼吸。总之,珍娘慢慢恢复了一些意识,而当她明白在自己身体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却无法挣扎,因为手脚还是软的。
她留下了绝望的泪水。
而此时,朱富再次兴起,抱起珍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蹂躏。却意外地发现,这女子竟然在流泪。
朱富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清醒过来了,一边懊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放些**,一边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在这漆黑的夜里,珍娘不会看清自己的五官,而且即使看清了也没用,因为太监朱贵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于是朱富胆子又大起来,而且说心里话,他也真的舍不得这个年轻的身体,这个身体太美妙了,如此光滑,如此细腻,如此馨香,他真的希望天永远都不要亮,自己可以永久地享受这个女子。
可是门外的老太监等不及了,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学了两声猫叫。
朱富打了一个激灵,因为老太监学猫叫,就说明发生了意外,于是他赶紧放开了珍娘,抓起自己的衣裤穿上,又仔细搜寻了一下,确定没有东西落在这里,又怕珍娘会喊人,又强行喂她吃了一粒**。珍娘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知道这个天杀的男子给自己喂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扭动着脖子拼命挣扎,却被朱富捏住双肩,强行用舌头将她的紧闭的双唇撬开,将药丸喂了下去。
顷刻间,珍娘再一次昏迷过去。
男子得意地整了整衣领,走出门去。
老太监领着他来到朱贵的住处,朱富进去躺下,按照事先说好的装睡。因为这两天他不用当差,所以也没人在意。
……
天亮了,宫人们起床打水洗漱。女官们见珍娘迟迟不出来,以为她睡懒觉,也没管那么多,心想反正人家也不用当差了,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吧。可是直到平时要好的两位女官替她拿来早饭、敲了半天门也没得到回应时,大家才慌了神,赶紧去告诉程皇后。
程皇后带着人来一看,也是敲门不应,于是吩咐几个力气大的太监踹开了门,一进屋,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珍娘衣衫凌乱地坐在床上,围着被子,像是哭了一夜,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神情呆呆的。而床上和地下,被褥枕头扔了一地,像是遭到了土匪的洗劫。
程皇后赶紧跨进门去奔到床边:“莫女史,发生什么事了?”
珍娘不说话,也不流泪,只是拼命摇头。
程皇后将众人遣散出去,关好了屋门,低声道:“莫女史,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珍娘默默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程皇后赫然看见,褥子上洒下了点点殷红。她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可是不相信在这深宫内院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惊问道:“是谁干的?”
珍娘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就在昨天夜里,天太黑了,奴婢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
程皇后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在这皇宫里,除了皇上,谁都不是真正的男人,可是,皇上昨天晚上一直和她在坤宁宫啊。而且皇上想得到珍娘,也不可能采取这种手段。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只消吩咐一声就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任何女子。
程皇后感觉事态严重,先安抚了珍娘几句,又出门去,神色严厉地吩咐,谁也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然后派人好生看着珍娘,自己则去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