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多铎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青玉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回忆毫无预兆的拉开帷幕,初次见面时他暴戾的站在门口质问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她就要和他暗暗的告别。
青玉抬起头,第一次费尽力气的主动吻住他薄凉的双唇。
清晰的感受到多铎的身体顿时一滞,青玉闭起眼睛,认真的感受着只有他才能给的酥麻感受。唇舌间的纠缠和她身上飘来的香气都成功的点燃了多铎的。
“青哥儿……”多铎一手环住青玉,一手将帷幔拉下,“我可以么?”
呼吸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重,想要她的也越来越强烈,可是她才刚刚病了一场,他真的能够和她共赴**么?
青玉轻笑着点头,“爷这会儿怎么学的礼貌起来,还记得大婚当**可没少折腾人。”
多铎神色一僵,脸上迅速泛起一片潮红,“那时候不一样,我……”
当时他心里想着的是在报复豪格,惩罚青玉心中装了别人,现在他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来疼,怎么可能忍心粗暴相待。
从未见过多铎红脸的样子,青玉心中为之一荡。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极尽魅惑凑上前去,再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得到默许的多铎,再不想和青玉客气。温润的唇一点一点下滑,手也在不停的一件一件剥掉青玉的衣服。
两个人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房间内的空气都变得炙热无比。多铎手上的力道随着沉重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加重,青玉也在一阵又一阵难忍的酥麻感中渐渐意识模糊。
“多铎……我想跟着你……好好过日子。”难掩的申吟声让青玉的声音变得飘渺模糊。
多铎一时没有弄明白青玉的意思,只继续大汗淋漓的做他未竟的事业,待激情悄然退去后,才轻轻的将青玉揽入怀中,柔声道:“之前是我冷落了你,让你受了苦。往后我一定加倍补偿给你。”
额头印上轻轻的一吻,青玉把头埋入多铎怀中。“你说,这回会是个儿子么?”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多铎捋着青玉的背,嘴角微微上扬。从来他们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温存过,如今的美好让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青玉哽咽住,相处那么久,为什么快要别离才发现彼此的好?人生是不是太过于讽刺?
“我想跟着你……就咱们俩,没有旁人。带着咱们的孩子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等我把所有和哥约定好的事儿办完了,就带着你离开。咱们找一处没人的地方隐居……”
“会有那么一天么?”
“怎么不会?到时候咱们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养一堆皮小子帮着我打猎,再养几个乖巧的女娃,跟着你学读书写字绣女红。”
畅想的未来总是美好的,青玉和多铎努力的勾勒着兴许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未来,渐渐进入梦乡。
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多铎的鼾声依然平稳如故。青玉蹑手蹑脚的起床,将一切打理妥当,依然恋恋不舍的站在塌边不忍心离开。
睡梦中的多铎嘴角依然微微上扬着,甘甜的梦里或许有青玉的影子吧。可是如果当他睁开眼睛发现她抛弃他时,会是怎样的伤心和愤怒?
青玉不敢想下去,仿佛她现在已经能看见爆跳如雷的多铎用剑划碎了他们所有的回忆。骄傲如他,怎么能够容忍她的不辞而别?
“福晋,到冷天儿的,您这是要去哪儿?”
才刚掀了帘子出账,吉尔格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青玉面前。
“随意走走罢了,咱们一边说话,爷正睡的香,免得扰了他的清梦。”青玉压低声音,转过身,示意吉尔格跟上。
绕过营帐很远后,青玉才放开声音,认真的看着吉尔格,“我不懂兵法,所以预测不到这场仗还能打多久。我也无法揣度圣意,弄不清楚大汗此次派十五爷出征的行程。可我知道,这不过才是个开始。吉尔格,爷这次是首次挂帅,难免立功心切,你是他跟前的老人儿,时常的要劝劝他,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爷心里肯定也有数。他性子冲,往后你还得多劝着点。他和大汗的矛盾可不能再激化了。”
“福晋的吩咐,奴才谨记在心。”吉尔格认真的点头,继而狐疑的挠挠头,福晋跟在爷身边,何苦和他说这些。
“吉尔格,我这儿有个好东西,”青玉一面说着一面从手腕上褪下那上好的墨绿翡翠玉镯,递到吉尔格手中。“这是我出嫁前额吉带在我手上的,如今我将它送给你。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亲手将它带在阿特礼的手上。咱们府上人多事杂,阿特礼又憨直爽快,难免是要树敌的,往后你得多提点着她,保护着她。”
“福晋,您怎么突然说这些?”吉尔格不好意思的垂了头,他以为自己对阿特礼的心思掩藏的足够好了,却没料到一切都被青玉尽收眼底。
青玉莞尔一笑,拍了拍吉尔格的肩膀,“往后你就明白我的用意了。”回头不舍得向多铎的营帐望了又望,青玉终于下定决心迈出这艰难的一步。“天寒,你去准备些热的东西来吃吧。想必爷快醒了,我还要在这周边逛逛。”
“是。”吉尔格应着,依然满月复狐疑的退了下去。
青玉揉了揉小月复,最后向多铎的营帐看了一眼,拉紧狐裘大衣跃上了马背。
就知道,孙之沆是不会在她回来之前把伏兵通通撤走的,所谓的三万伏兵相继撤离不过是孙之沆做的假象。当青玉安然无恙的踏入辽东经略府,站在孙之沆面前时,撤兵的军令才真正发出。
当多铎从温馨的梦中醒来时,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青玉的离开,桌案上的信,那熟悉娟秀的字迹彻底打破了他的美梦。
“啊”撕心裂肺的怒吼声让整个军营都为之震荡,多铎的拳头不停紧握,他不相信,一个字也不信“她不能这么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