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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她说的脸红了一阵。过一会儿,期期艾艾的说道:“咱们庄户人不是有个说法嘛,绣花绣的好,不如会做大鞋和棉袄。再说我这手艺也不行,所以就没正经教她。”
那个妇人听了,拍着大腿,很是痛心的说道“哎,你这样,可是把自己女儿给害了。也幸亏你们两家的亲事是老一辈早就定下的,人家啥也不论,只要是你们家的孩子就要。可是咱们也不能让孩子嫁过去后造人耻笑不是?现在离这孩子及笄还有两年,可得找个人好好教教她。”
王氏偏过头去,背着她翻了个白眼,心说有什么耻笑的,那家人还不就是一家庄户人。可是嘴上却唯唯诺诺的说着:“是,是,姐姐教训的是。以后一定找人好好教教她。”
那个妇人是见惯了世面的,怎能看不出王氏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见她拿着这事并不以为然,顿觉自己的自尊心受了打击。便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来,递到王氏跟前,道:“妹子是个乡下人。没见识过大城市那些小姐们的手艺。你看看,这方帕子,就是那家的大儿媳绣的。你好好看看这用针,这配线,这花样,哪一样不是上佳的?”
王氏听她夸的千好万好,有些不信的接过那方帕子。拿到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只是绣着一枝牡丹和一双蝴蝶。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图案,人家竟然绣的栩栩如生。王氏看的花眼,竟觉得那牡丹的花瓣似乎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蝴蝶的翅膀也在微微抖动似的。这一下,她不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那个妇人见这法子有效。得意的一笑,又道:“这只是人家最拿不出手的。我这面子薄,要不着人家真好的东西。那家的二儿媳更是不得了,跟着京里一个叫五娘的刺绣师傅学的。能在一块布的正反两面绣上不同的图案。更绝的是,她曾经绣了一副观音像。从不同的方向看,竟然能看到这观音的不同表情。哎呦呦,那手艺才真叫绝了呢。你想想,将来你家闺女有这样两个妯娌比着,那家子又是做的绣庄买卖。她要是没点子真本事拿出来,怎能在公婆面前讨了好去,又怎能在妯娌面前抬得起的头呢?”
“……”王氏这次彻底无语了。本来,在她心里,自己的女儿是千好万好。绣花嘛,她多少也会点,绣个鞋垫子手帕子还是能拿的出手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妇人的话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原来同样是绣花,竟然会有着这么大的差距。一时气闷,便不再说话。
那个妇人见了,越发得意起来。本来就是京城人,看不起这些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于是更加口无遮拦,将京里那些小姐们的穿戴打扮,言行举止,等等等等吹嘘了一个遍。虽然总算留了点儿口德,没有说祁琪比起那些京里的小姐有多差。可是话里话外体现出来的,却全是这样的意思。听那口气,似乎如果祁琪不先去京里跟着人家学学,将来就会吃多么大的亏似的。听的王氏真是无比的郁闷。
过了一段时间,那两个婆子终于说够了,这才拿了陈满福和王氏给的赏钱,告辞离开。
等这两个妇人走后。陈满福关上门,回头跟王氏笑道:“孩他娘,真没想到二丫头这孩子竟然这么有福。陈老夫子当年说这孩子将来能有大富贵,结果她还真有大富贵。我怎么也没想到,陈亮声这老东西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做买卖竟然做到京里去了。我说他如果在洛城的话,怎么这么多年也没和咱联系呢。原来是早就出去了。这家子人。和他祖辈一样,还是那么守信用。”
王氏被那两个婆子嘚吧嘚吧了一通正在那里生闷气,听见陈满福还是这般兴高采烈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恨恨的道:“谁知道他们这是守信用呢,还是因为知道咱家二郎中了举人了,觉得能跟着沾点光,这才找了来呢。否则,怎么他家大儿子和二儿子要成亲的时候不找来,偏偏这个小的要成亲的时候才来呢。”
“你看看你这人,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呢。”陈满福说着,想起今年自家二儿子中了举人这件事,忍不住脸上又笑成了一朵花,乐道:“也不知道咱家现在怎么就这么顺,儿子女儿都这么有福气。”
王氏却是叹了口气,道:“二郎中了举人有福气,这倒是真的。可是你说这桩婚事是二丫头的福气,她自己却未必觉得呢。咱们两个也不和她商量,就把这桩婚事这么定下了,我就害怕这孩子不愿意呢。”
“唉,这有什么不愿意的?”陈满福乐道:“婚事这东西嘛,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再说,这婚事是她爷爷临死前千叮万嘱的,要咱们这辈人说什么都不能再对不起人家。本来呢,我还想着,要是他家里穷,二丫头嫁过去就要受苦了。现在他家里却这么有钱,就连找媒人都一找俩,二丫头嫁过去肯定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女乃女乃了。这个样。既完成了她爷爷的心愿,又给孩子找个好人家,这是多好的事。”
“可是,她和小龙……”王氏还是皱着眉头。
陈满福摇摇头叹了一声:“孩他娘,其实,要是小龙这孩子这两年和二丫头还是那么好的话,我也不一定非得拆开他们两个。可是你也知道,这两年,咱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望江家却一直还是那样,小龙这孩子就逐渐和二丫头疏远了。我知道,这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说个比自己强的媳妇,他怕人家笑话他攀高枝呢。他们两个的交情,本来就是小孩子在一起玩玩,并不是什么你非我不娶我非你不嫁的交情。这种情况下,难道咱们能硬把闺女塞给他不成?”
“倒也是。小龙这孩子这两年确实跟咱们疏远了。”王氏叹息道:“不过,这事,我觉得咱们还是得多寻思寻思。你听那两个媒人的话里头,咱二丫头光是刺绣,就比京里那些小姐差了多少多少,我怕她嫁过去以后不招人待见。再说,亮声家那个三小子。咱们也没见过,谁知道是个什么人。万一不是个东西,岂不是害了二丫头一辈子。”
陈满福想了想,便道:“这事我有个主意。正好二郎明年春天要去京里赶考。陈老夫子原就说要他最好现在就过去,在那边先找个学馆读着书,这样还可以多熟悉熟悉地方儿,到时候不至于慌乱。我想,过两天,干脆就让他们兄妹一块去吧。咱们跟二郎悄悄说说,让他打听打听陈亮声家那个三小子的人品。正好二丫头也可以跟那个什么五娘学学刺绣,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对。”王氏笑道:“正好二丫头还可以照顾照顾她哥哥。二郎虽说比二丫头大了一岁,为人处事上比起他妹妹还是差了点。要说要他自己出去,我还不放心呢。两个人出去,正合适。”
说完,想了想,又道:“这门亲事,咱们还是先不跟二丫头提起。要是二郎打听着那个三小子还不错,咱们再跟她提。要是不好,这门亲事就算了。咱们可不能因为老人的一句话,就把个孩子的一辈子搭上。”
“……”陈满福沉默了一下,过一会儿方笑道:“没事,陈亮声家教出来的孩子,品行肯定差不了。你倒是想想该怎么跟二丫头说让她去学刺绣这件事。”
王氏白了他一眼,笑道:“这还不简单。我就说来了两个远房亲戚,跟我炫耀他家孩子的绣艺,我气不过,要二丫头给我找回面子就是了。其实这孩子愿意学东西,就算什么理由也不找,只要跟她说要她去学绣艺,她也肯定去的。”
“就是,这孩子就是这点好处。愿意学习。”陈满福笑着,又和王氏商量了一会儿,就把祁琪和陈二郎进京这件事给商量定了。
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王氏果然把今天商量的事跟祁琪和陈二郎说了一遍。陈二郎本来为着自己要进京的事有些打怵。听说祁琪随行,登时高兴起来。连连夸奖自己爹娘安排的周到。
祁琪本就不是那等出不去门的大家闺秀。以前是没机会出远门,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再者说终于能够见识一下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大梁的都城,自然也是欢喜异常。
于是,从第二天起,一家人就开始忙忙乎乎的准备行装。
王氏因为听说了京里那些小姐少爷们的穿戴有多么时髦,怕祁琪她们过去让人家比下去。所以特地跑到洛城,给陈二郎和祁琪各置办了十套秋冬的衣裳。又给他们准备了其他一些日用的物件,一千两全国通兑的银票和一百两现银。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祁琪家里已经小有积蓄,可是王氏这一番准备,还是花去了家里接近一小半的流动资产。祁琪有心要她少花点,她却总是不肯。知道自家老娘是怕自己二人出去受了委屈。劝她也是无益,于是便也任由她去了。
就这样,忙碌了几天之后。这一天,祁琪和陈二郎便告别家人,正式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