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暗自神伤:“这个男人是我千年来唯一爱过的,他被人抢走了,我又怎能甘心,爸,您不知道,我看见他们情意绵绵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痴心等待太傻了,爸,我好痛苦,我要报复,要让他们知道对不起去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城隍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意,可想到那把天灵剑,他的眉头就纠结起来:“孩子,你当日碰到的那位白衣老者,极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克星,葛家的传人,我们惹不起的。”
黑珍珠肃然起敬:“爸,我记得小时候在宫中玩耍的时候,姑母就曾经告诉我,我妈妈就是葛家人所伤,葛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和我们又有什么溯源,以我们当时叱咤风云的境地,他不会与天意背道而驰,我们和葛家之间到底有什么?”从小黑珍珠就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现在父亲旧事重提,她也想以解心结。
“别问了,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要安心养伤,这颗夜明珠是你妈留给你的,它会帮助恢复元气。”城隍将圣物硕大的夜明珠放在灯盏上,让它静静陪伴女儿。
黑珍珠被这束强光照着,身上变得温暖起来,她累了,慢慢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去。城隍坐在孤灯下,浮华生活的背后也有苍伤的泪痕,可他答应过妻子,会全力守护女儿,他看着法器中备受煎熬的女儿,多么希望妻子能在天上护佑着她。
辰炜和恩馨说笑着去往陆家,辰南和梦欣也准备吃饭,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梦欣起身:“谁呀?”开门一看是位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样子很清秀,戴着一副金色边的眼镜,斯文纯净的面颊,有些面熟:“您是?”
中年妇女一眼就认出了梦欣:“大姐,您不记得我了,我和您同住一个产科病房。”梦欣的手瞬间变得冰冷,婴儿的啼哭声再次萦绕于耳边,那些辛苦照顾两个孩子的日日夜夜,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闪动着,让她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梦欣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迈进来,中年妇女心怀忐忑的跟在后面,辰南一看不认识,出于礼貌想要打声招呼,中年女人满怀感激的上前一步:“大哥,我是当年和大姐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您还记得我吗?”。
“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真有点认不出来了。”辰南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显得平静一些,他的反应让中年妇女的心略微舒服些。
中年妇女愧疚的说:“当年你们出院后,我又回医院偷偷打听过,他们说你们收养了我遗弃的那个男孩儿。”
“所以呢,你是想要回去的。”梦欣是楸着心在说这句话,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怎么舍得。
“让她说完。”辰南打断妻子的追问。
中年女人摇摇头:“不,我不会要回去,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子,这么多年说不想是假的。”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梦欣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她举棋不定的看着辰南。“大妹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孩子已经被我们送走了,当年你放弃了这个孩子,我们就以为你不要了,一个朋友膝下无子,又十分喜欢你的孩子,所以我们就让朋友收养了你的孩子。”辰南用了缓兵之计,这会儿他意识到兵书的可用之处,就像辰炜说的,兵书是可以运用到现实生活中的。这样的理论在以前对他而言是无稽之谈,现在却是实战演练。
中年妇女泪眼庞莎:“你的朋友家在哪里,我只要远远的看几眼就行,我保证,不会给他们带来困扰。”
辰南让梦欣去倒点水:“我的这位朋友在几年前就出国了,你的孩子也被带走了,加上你来的突然,我们没有准备,我看要不这样,我来联系这位朋友,当然,这也是双方面的事情,人家为你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在情感上是否同意的你的要求,我们也要给与一定的理解。”梦欣将水杯放在中年妇女的手里,心里七上八下,真有点担心孩子们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叫王佳艺,我等你们的电话,如果对方很为难就算了,只要他们对孩子好,我就放心了,另外,托您把这个交给孩子。”她拿出一块民国时期的元大洋,不同的是这是一枚错版的冤大头,一看就知道很珍贵,中间刻有一个醒目的爱字。
王佳艺解释:“这是孩子的父亲给我的,你们肯定责怪过,我为什么要丢掉我的孩子,我是有苦衷。孩子的父亲是个毒贩子,可是他对我好,当年他被通缉不能来医院看我,而我希望孩子有个光明的未来,所以就将孩子有意留给你们,年轻气盛,有些事情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她苦笑着,心里却丝毫没有后悔过当初那份执着的爱情。
听了王佳艺的故事,梦欣心软了,女人还是同情女人的,她有挽留的意思:“要不,吃完晚饭再走。”
“不用了,不打扰你们了,请你们帮我转告,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她的眼神极富恳求,来之前,王佳艺已经做过充分的了解,儿子并没有被送走,她理解辰南夫妇的用心,二十五的养育之情,怎能轻易割舍。
“我一定会帮你转交的,大妹子,大姐对不住你。”梦欣听到了辰南的话,知道他的意思,觉得阻止他们母子相认有点于心不忍。
“不,大姐,是我对不住你们,当年的不辞而别让我一直内疚。”王佳艺很感激他们当年没有把儿子放在医院,让他有了一个安定的家,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快乐的长大。
送走王佳艺,梦欣变得坐立不安:“辰南,你说怎么办?要是她明天还来该怎么办?今天晚上刚好孩子们都不在家,这要是遇上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