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也曾考虑过这些,可是要在阳世保住珍珠的肉身自如活动,只有月牙能够办到,他硬着头皮讨要:“阎王,我身居地府多年,月牙的重要我是知道的,如果月牙有任何闪失,我以祖坟内的九牧神王塔作为交换,这样可以让你免过天界的巡查,你看这样可行。”
“九牧神王塔,这可是你的至宝,一旦被拿走,你的尸体将会腐烂,你现在地府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你的城隍位置也不复存在,看来你是拿定主意了。左判官,去拿月牙。”阎王清楚九牧神王塔内所藏的十颗舍利子乃是得道高僧离世留下的晶圆,这样的宝物可谓世上无双,几世难求,城隍肯拿出它作为交换,可见他的决心已定,既然这样,只能让他放手一搏。
黑珍珠听到这个好消息,险些叫出声,她盘算着出去以后要怎么对付辰恩馨,以消除她心头的恨。女人不能有恨,它会让人迷失心灵,即使善良的女人也驾驭不了仇恨的趋势,可叹世人。
城隍将女儿带到祖坟前,榆树精已在守候:“榆树精,你已照顾祖坟多年,我们主仆一场,这串佛珠赠与你,这是当年蚌仙修行时,如来佛主座下菩提祖师所给,希望你得以修成正果。”
榆树精热泪盈眶:“主人,我不想走,没有您的帮助,不会有今天的我和我的子孙。”
“你现在当然还不能走,等我熟悉这里的事物,你就可以走了。”黑珍珠抢先回答,城隍微点额头:“珍珠就暂时交给你了,你要严加看管,她的任性、蛮不讲理我是知道的,关键时候,你可以带我惩罚她。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照办吧。”
“是,主人,我会照顾好公主。”榆树精一直在城隍的庇佑之下,如今能有这样的修为也是托城隍祖坟的九牧神王塔释放的佛主慈光才有他的千年造化。
黑珍珠送父亲回地府,城隍离开前将月牙放在女儿的手心,为防丢失,他用印心之功将月牙镶嵌如珍珠的左手掌心。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黑珍珠脸上显出得意的笑容,她走回祖坟:“榆树精,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命令,这里的一切也都是我的,告诉我,九牧神王塔在哪里?”她深知这件宝贝的厉害,关键时候只有拿它去对付葛家的后人,以正制正,她倒要看看那个什么狗屁葛家传人真的有多厉害。
海子寸步不离的守着恩馨,恩馨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她不让开灯,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那不到一平米的狭小空间里,那里似乎能让她的心得到暂时的安宁,她不吃不喝不说话的样子让海子六神无主,他看着恩馨被撕破的衣服,从衣橱里取出一件上衣递给恩馨,然后关上房门。
恩馨回忆着双城撕扯自己衣服的那一幕幕,旁边那些人的煽风点火,那些色迷迷的眼睛,垂涎三尺的恶心样让她闭上眼睛就有些后怕,可这个坑是自己亲手挖,在深也要往下跳的。她的手臂和腿都被双城那双肮脏的手抚模过,她想起这些猛然站起来,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她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层皮剥掉。当初,海子碰她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双城是真的在亵渎她的身体,好在海子出现的及时,保住了她的贞操。要说海子这个男人也是性情中人,有男人的率直和刚性。现在恩馨顾不上这些,她要利用海子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作为筹码,要将这条白色链条出现裂痕,只有这样她才能趁虚而入,顺藤模瓜将这帮魔鬼绳之于法。
海子听着水哗哗的流着,心里恨不能宰了双城,如果不是雷东的出现,双城此时已然成为他的刀下鬼,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雷东去过医院得知双城伤势很重,医生只是做到了将他的胳膊缝合上去,至于功能方面可能会受到影响,用医生的话解释,他的胳膊只能是个摆设了。他看到双石飞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担心事态进一步扩大,双城毕竟是双石飞的儿子,这件事情看来很难办。
廖文杰和贲福成在公司商量棒叔给他发货的具体计划,雷东兴冲冲的走进来:“贲总,廖总,出事了。”
王佳艺放下贲福成打来的电话,顾不上换衣服匆忙赶往楼下,雷东带着贲福成和廖文杰来到恩馨的出租屋,海子靠在浴室的门边,颓废的瘫坐在地上,贲福成站在浴室的门口喊着:“恩馨,你还好吧,告诉爸爸,不要吓我。”此时的贲福成心如刀割,恨不能把双城活吞了。
廖文杰拖起地上的海子坐下来:“双城受伤严重,双石飞也在赶来的路上,我们是来给你迎战的。”他想给儿子打打气,而此时的海子是木然的。
“打电话,通知所有的兄弟过来,让他们坐在车里等我的命令,我的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他双石飞断子绝孙。”贲福成眼里喷出的怒火让廖文杰疑惑了,一个干女儿怎么会让他有如此的愤慨,双石飞可是棒叔身边的红人,不是真情所致,该不会,他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王佳艺跌跌撞撞的跑上来,她必须保住恩馨,否则将来就无言面对儿子,还有抚育他长大成人的辰南夫妇:“孩子,快给妈妈开开门。”里面没有丝毫的回音,她扭头问海子:“恩馨,这样多长时间了?”
“从回来她就一直不说话,进去已经快二个小时了。”海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懊悔自己不该把恩馨一个人放在车上。
“雷东把门撞开,快点。”王佳艺果断的下命令。雷东“咣咣咣”几下,砸碎玻璃,将反锁的门打开。
恩馨穿着衣服泡在浴缸里,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海子也冲进去,王佳艺轻声问:“恩馨,我是妈妈,别害怕,我和你爸爸都来了,现在你是安全的,把门打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