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温鸿儒买了点广东烧腊,张晓晓烧了几道小菜,两个人入了座,彼此有点拘谨。
温鸿儒和张晓晓彼此保持着矜持,时刻注意着自己吃相。张晓晓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放入嘴中,对温鸿儒笑了笑颇为自豪地说:“我现在也能用筷子吃花生了。”
温鸿儒赞赏地点点头:“进步很大。你烧得菜总是色香味俱全,这颜色搭配得真好。”
张晓晓心里美美地,她也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你懂我的菜。”
温鸿儒有些顽皮地问:“那我是不是你的菜呢?”
“是,当然是,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煮你。”张晓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开心的那种。”温鸿儒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目不转睛地看着灯光下的张晓晓。
“跑题了吧,现在是讨论你准备怎么被我煮呢。”张晓晓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转移了话题。
温鸿儒一阵好笑,张晓晓看起来似乎老城持重的样子,其实内心好单纯,聪明是真聪明,但社会阅历一看就很浅,也许与她长年在外企有关吧。有点小女人的心性,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温鸿儒故意调侃说:“已经是你的菜了,你准备怎么煮?凉拌,白灼,爆炒还是其他?什么时候请我下锅啊?”
张晓晓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温鸿儒笑着调侃:“我的煮法比较特别,上面的答案都不是。我准备把你种起来,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泡茶喝。”
“呵呵,也。只听过古人说女人如茶,你竟把我当成了茶。亏你想得出来。”温鸿儒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张晓晓。
张晓晓被温鸿儒温柔温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话题一转探究地问:“你说那眉笔是小姐的吗?她干嘛放你抽屉里呢?”
温鸿儒感觉一阵凉水浇了下来,心中暗自好笑:张晓晓,你谈过恋爱没有啊,这个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一看就是个情商不高,心计欠缺的白领,比起顾惠和小姐你也许职场高出很多,但心计却差了太多,我怎么能不好好保护你。
温鸿儒收了刚才的温柔,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我小姐特意送的,我爱好文艺,也是票友。偶尔在一些民间团体的演出中客窜一下,小姐送我眉笔化妆用的,我很少用,扔在抽屉里也忘了。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张晓晓点点头若有所思:“难怪,我还纳闷一个大男人要眉笔也太骇人听闻了,我甚至还以为是之前的女主人留下的呢。”
温鸿儒一阵好笑:“张晓晓,你可真是想什么说什么,竟然一点也不遮掩一下自己的醋意啊。”
“什么醋意?温鸿儒,你搞错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奇随便问问。”张晓晓更是感觉有些脸红,她只顾要问清楚眉笔的来源,却忘了这样就等于对温鸿儒表白自己重视他,介意他与别的女往。
温鸿儒看着张晓晓那欲盖弥彰的小女人作态更是感觉好笑:“还好只是一支眉笔,如果是一件女人的衣服,会发生什么呢?”
“想知道吗?可以告诉你,那就不是把你当茶种了,连根拔起扔到野外与野花相伴了。”张晓晓好笑地看着温鸿儒愤愤然地说。
“张晓晓,有的时候真读不懂你,似乎你不是只有一张面孔,单纯起来像个孩子,职业起来像个熟女。不过我都喜欢,随便你折腾吧,我如数收下。对了,你属猴吗?”。温鸿儒看着张晓晓那可爱的笑容发自内心地问,末了,还别有用心地问了问属相。
张晓晓当然听出了话外之音,她顽皮地一笑:“可惜让如来失望了,本公主实在不属猴啊,我属凤,你属龙吗?”。
温鸿儒看着那顽皮的眼睛心中一动也调侃地说:“我不属龙,我属梧桐。”
张晓晓眼含笑意,温鸿儒,你想学梧桐树引凤来仪啊。
这一餐吃得很开心,不知不觉中温鸿儒和张晓晓忘记了矜持,彼此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就如同家人一般自在。
吃饭完后,温鸿儒和张晓晓一起收拾餐具妥当,坐在客厅的沙发品茶。
“那支眉笔呢?我姐说那支笔一千多,她都不舍得用给了我,我也不用,还是还她吧。”
“什么?你没记错吧,那支笔虽然是CD品牌,最多也不就一百七八吧,怎么可能一千多呢?”张晓晓惊讶地看着温鸿儒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会吧,我姐亲口说的。我对女人的东西不懂,你确定市价是一百七八吗?”。温鸿儒疑惑地看着张晓晓。
“我确定,不信你去商场专柜看,你姐如此贫困怎么可能买一支上千的眉笔送你呢?据我所知,国际最顶级的品牌眉笔也就几百元,好像全球还没出来一千多的眉笔呢。还好没给你扔掉,都过期不能用了竟然如此值钱。”张晓晓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心里确对小姐人品更看不起,温姐姐好像撒起谎很大言不惭,只可惜牛皮吹破了。
温鸿儒二话没说直接给小姐打电话落实:“姐,你的眉笔我用不着了,还给你吧。你说这笔一千多元吗?”。
小姐脸皮不眨地说:“是啊,我舍不得用,最好地东西留给你啊。”
温鸿儒面色微沉问:“这个品牌上海有专柜吧,专柜也卖一千多吗?”。
小姐感觉到温鸿儒话中有话,提到专柜另她有些心虚,她回到:“不知道,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
温鸿儒点点头:“难怪你不知道价格,这笔专柜才卖一百七八,谁这么缺德骗你是一千多?莫名其妙欠了人家这么大人情。”
小姐脸色发烧立刻回到:“弟弟,是泰铢,一千多泰铢,不是人民币。弟弟,你怎么会对眉笔这么关注起来了?”
温鸿儒眉头微皱说:“张晓晓帮我打扫卫生,清理出眉笔还以为我另有女朋友呢,这眉笔还是还你吧。”
张晓晓一阵好气:“温鸿儒,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干吗要把我给卖了,你姐会记恨我的。”
温鸿儒苦笑着说:“有我在,没人记恨你。我姐稀里糊涂,人民币和泰铢都搞不清楚,是一千多泰铢。”
张晓晓并不打算伤到温鸿儒的面子,虽然她最恨欺骗和狡辩,可她实在不方便继续戳穿小姐的谎言,但她又不忍心温鸿儒蒙在鼓里。
张晓晓笑了笑说:“泰铢对人民币汇率好像四点几,看来泰国的物价比中国高很多啊。”
温鸿儒一阵好笑地说:“张晓晓,你总是这么坦率?不过好像你的脾气蛮大,还没过门就这么敢说,过了门还不变成山中大王了。”
张晓晓眼中含笑看着温鸿儒:“当心啊,此女非池中之物,你如果不是大海还是尽快放手吧。”
温鸿儒一阵好笑:“张晓晓,你这个刁钻的丫头。”
小姐放下电话脸色微变,她知道弟弟是个粗心的人,对于女性用品并不熟悉,本来是自作聪明地卖一个顺水人情给弟弟,没想到却被张晓晓戳穿,实在是颜面扫地。看来弟弟身边有了张晓晓不是一件好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总让小姐感觉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胁,最明显地就是弟弟不愿意带自己出去玩了,也许以后更是很少能见到弟弟,也就无法替自己的儿子争取更多的利益了。
小姐想到这里对张晓晓更是暗自发狠,突然她灵光一闪,对啊,怎么忘了这茬,看来张晓晓对在温鸿儒那里发现女人的用品很敏感,而弟弟对张晓晓也的确比较重视,否则怎么会向张晓晓解释呢?既然这样,那就走着瞧吧,姜还是老得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