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儒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一脸的疲惫,此时张晓晓正与张韵在最后品尝那浓郁的卤煮火烧。离开了北京可就真的吃不到了,上海这个城市的口味与北京是截然不同的啊。
张韵好笑地看着张晓晓:“姐,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温鸿儒吗?那个人傻傻的就一坐了下来,你说,我们算不算守株待兔呢?”
张晓晓好笑地看着张韵:“干脆说温鸿儒是自投罗网算了。谁知道会遇到他呢?一个偏爱北京小吃的上海人,少见得很。”
张韵笑呵呵地说:“给他打个电话吧,给人家一点准备呗,你不会不打招呼突然袭击吧?温鸿儒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那种不太清楚的类型?”说完张韵好奇地看着张晓晓。
张晓晓好气地嗔了张韵一眼:“你这个女孩子,怎么也变得八卦了呀?什么不太清楚的红颜知己,不知道,有也无所谓。我当然会打招呼的,只是我还想在北京好好玩玩呢。”
“哎呀,姐,你可真大度。卧榻之下安容她女?什么叫有也无所谓,把她们统统赶走!”张韵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张晓晓更觉好笑地看着张韵:“干嘛呢,还没进门就要我花开出百花杀了呀?瞧瞧你那势不两立的样子,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啊?你就不能学得温柔一点吗?”。张晓晓心中暗自感慨,不知道未来哪个男人要遭殃了啊。
“姐,你这个人太淡薄,女人不吃醋还叫女人吗?你这么纵容一个男人,会把他惯坏的。”张韵颇有点痛心疾首的样子。
“呵呵,随便他吧。我从来不认为感情是算计来的,更不认为感情是管教来的。如果他真有心,自然会珍惜我的心。如果他本就无心,任凭你如何真心都是对牛弹琴,何必在乎失去一颗心呢?”张晓晓淡淡地自言自语说,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与温鸿儒共处的情景,温鸿儒究竟是不是有心人呢?感觉好像是,但又似乎被很多薄雾缭绕着,有点看不清楚啊。
“姐,你还是入空门吧。受不来你的这种无私,无欲。”张韵不理解地说,她感觉爱就应该死去活来,轰轰烈烈,眼中绝对不要揉沙子,为了爱可以飞蛾扑火,粉身碎骨,爱之深,痛之切。
张晓晓微微摇了摇头:“你太炙热,有点令人窒息。如果我是女人遇到这种男人也会逃之夭夭的。任何女人都会吃醋,但只会吃醋的女人,注定是失败的女人。女人应该多一点独立,思维的独立,平和的心态。就如同一朵小花,不为任何人开,顺其自然淡淡的开放。如果有人愿意呵护它,那就不要拒绝;如果有人要摧残它,那就远离;如果有人欣赏她,那就坦然接受注目。当然啦,这只是我的目标,至少现在我还做不到这种境界,我讨厌温鸿儒的姐姐总是搅入我们的二人世界,一副故作可怜的外表下包藏着祸心。只可惜温鸿儒被亲情蒙蔽了眼睛,宁肯牺牲自己的私生活也要成全他那别有用心的姐姐。”张晓晓幽幽地叹了口气。
张韵愤愤地看着张晓晓:“姐,我就说你太好心了。对于这种女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你去做唐僧,人家却等着你的肉下锅呢。哼,我过段时间放年假一定要去会会那个老女人。”
张晓晓眉头微皱:“算了,别折腾了。也许时间会改变一切吧,他们家族的渊源好深,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走进去,我也不想走进去,那里面一定很险恶。”
张韵故作哀愁地点点头:“原本以为温鸿儒是个简单的人,没想到也不比李总简单多少。他这么看起来老实的人也有这么多故事,天下的好男人都跑到哪里了呢?”
张晓晓被张韵那副悲天悯人,故作矫情的样子逗乐了:“丫头,你就给我整吧,温鸿儒听到了还不要冤死啊。他就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我感觉他肩头的担子很重很重,也许有一些家族遗留的历史因素在内吧。他似乎不是为自己活,更向为他人活,为家族活。可偏偏他的家族并不像他一样真心的回报他,却是算计他。我始终觉得这是他的悲哀,但他看不到,或者说明明看到了,却不肯承认,也不愿意承认,毕竟面对这些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是很痛苦的吧。”
说到这里,张晓晓微微有些戚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保护温鸿儒,好想好好温暖他的心。
此时温鸿儒一阵阵的打着喷嚏,他暗自月复诽,这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
温鸿儒泡了一杯茉莉花,那芬芳的气息舒缓了他的疲惫。闻到茉莉花,温鸿儒想起了张晓晓。
他给张晓晓发了一个短信:我刚出差回上海,好累。
张晓晓微微一笑回:我和张韵在吃卤煮火烧。
温鸿儒一听这四个字,立刻不是那么累了,他回想起当时与张晓晓姐妹的巧遇,索性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你们两个张丫头只顾自己吃啊,好吃吧?”
张晓晓眼中含笑:“自己过来尝。”
温鸿儒笑眯眯地说:“好啊。你在北京呆多久,我争取周末开车去天津出差,顺路去北京会你们。”
张晓晓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等你吧。我已经辞职了,玩过北京就回上海了,你正好来接我吧。”
温鸿儒一听这话,立刻兴奋起来:“辞职了吗?你早就该辞职了,你们那个李总从一出场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利用你们这些年轻无知的女孩子为他做事,还好你能及时迷途知返。”
张晓晓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温鸿儒,你不要这么毒舌好不好。什么迷途知返啊?我从不认为李总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虽然他事业很成功,但也不至于你说得那么坏吧?环境改变人,这种环境足以吞噬他的善良。”
温鸿儒一阵莫名的不高兴,张晓晓干嘛要替李总说话啊。他刚要开口,张韵却把电话抢了过来:“温鸿儒,我是张韵。你快点过来吧,看到你她就不会迷途了。刚刚我姐还在夸你那个善良吆,那个才华横溢的有个性吆,人家给钱也不卖设备,怕被不会用的人搞坏了。哈哈,你可真是一个不为权贵低头的有骨气的人啊。”
张韵一阵表扬使得温鸿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笑眯眯地问张韵:“是你说的吧?张晓晓从来不会这么表扬我。”
张韵嘿嘿一笑:“我姐害羞,她不喜欢当面表扬你,却暗自为了你屁颠屁颠的辞职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姐一直为你吃醋,吃你姐的醋。我说你这个男人,这么大了究竟谈过恋爱没有啊?你看谁是三人世界啊?你们谈恋爱总带着一个老母级的老姐姐干嘛?你姐知不知道弟弟不是儿子,你还是让她去粘自己的儿子吧。”张韵才不管温鸿儒是否尴尬,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
温鸿儒最初还美滋滋地听着张韵替张晓晓表白呢,听着听着变了味,他微微有些尴尬。他讪讪地说:“张韵,我姐真的很可怜。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跟着我,只是她实在没有地方去。”
张韵不以为然地说:“温大哥,你姐孝不孝顺啊?那么有时间也不去好好伺候老母啊?不会连自己的母亲都容不下她吧?难道你们家除了你能容得下她,她已经众叛亲离了吗?”。
温鸿儒一阵语塞,他又岂能不知姐姐为何黏他,非要挤入他的世界呢?只是他不忍心看到姐姐那失落的样子,毕竟最初自己创业的时候,当初并不富裕的小姐还是借了几千块给自己。这份人情他还得好累好累,似乎总也还不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