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也看到了,她能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来,我是怕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才不敢有任何的行动。你总不能让我当着她的面告诉她,我对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吧?一个心理正常的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直白的话吧?何况她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不过我能对天发誓,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明白吗?”。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痛苦得闭上眼睛了,问题的根源根本就不在这里。爱或者是不爱,这才是最重要的,最起码他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我对他,当然有着最起码的信任,我相信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当然也相信他和萍之间绝对不会发生的。可是……为什么怀有身孕的萍对他会那么暧昧?看着眼前的墨,我觉得他很陌生,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过他。他到底在想什么?我心中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出来,可说出来的话却转到了别的话题上:“你说你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一个想要自杀的女人会给你打电话?既然她想要自杀的话,难道不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为什么连衣服都没有穿?这不是太诡异了吗?你怎么样才能解释得过去?换了谁能理解?”
墨气急败坏地看着我,似乎有些哭笑不得,还有几分想要揍人的冲动。他看着我,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会是那样的状况。接到她的电话时我也不想去找她,可是她说她准备自杀,在自杀之前想给我打个电话,想……我当时急得不得了,别说是她,就算是只见过几面的熟人,你忍心看着别人自杀却不拉别人一把吗?将心比心,你忍心吗?所以我才问清了她的地址,就急急忙忙赶过去了。当时只顾着救人,哪里还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被他说服了,因为在我的心里,对他还有着最起码的信任。他应该和我一样,就算是偶尔动心,大不了也就是精神出出轨,绝对不可能发生那么不堪的事情,要不然,他肯定不会说得这么肯定对不对?可是……医院里他对萍的态度又该怎么解释?那是一个朋友对另外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吗?在萍看来,分明墨已经成了她的男朋友,而我,完全就是个局外人。我摇了摇头,有一点迷惑,但却很认真地看着墨,一字一句道:“我想……我们近期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彼此都冷静一下好不好?在这段时间里,你把萍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再谈谈我们的事情。”
“为什么?你又准备冷战了对吗?你难道还在怀疑我跟她之间有什么?这和我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墨继续解释着。
这些跟我说有什么用?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如果我就这样不计较的和他在一起,我肯定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清楚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吗?问题不在我信不信任你,而是……你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你也趁这个机会好好把萍的问题处理完,好吗?”。
“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她现在已经出院,那就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墨黯然地望着。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这样的结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萍会这样善罢甘休吗?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呢?不管有没有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管墨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她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在我看来,她已经认定自己吃准了墨,也抓住了我的弱点,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最终,我还是赶走了墨。
我想,他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意。墨是一个敏感的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说法,他说在遇到我之前,从未真正爱过别人。但是,我相信他是个有过去的人,很多事情他只是不愿意提起罢了。而且,他似乎不懂得该怎么拒绝别人。或者,萍早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儿,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把他叫到了自己的身边。萍,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怎么会有墨的电话?上次和墨的争吵之后,墨已经换了新的号码,通知别人换号时,特意跳过了萍的号码。而我的手机上,早已经删除了她的号码。她能找到墨,也说明她的确是尽了心。
事情正如我想的那样,并没有到这里就画上一个句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一我被通知临时去外地出差一周。这样我就可以逃离墨,也能他足够的时间让他理清所有的思路。不过事实上却比我想得更热闹,根据同事们的说法,周二,一个漂亮女人找到了我们公司里,指名道姓要见我。而且她根本不相信我已经出差的说法,整整在我们办公室楼下等了两天。不用问,这个漂亮女人就是萍。就在我庆幸自己不在那里时,竟然又接到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恳求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直到我用座机给她打电话,让她确认我的确在外地,这才让我安静了两天。
“看来你的麻烦真的不小。”回来的路上,铭找了个机会终于坐在我的面前,脸上竟然也多了一些愁绪。
这是在为我担心吗?还是不想我的情绪会影响到工作。我笑笑:“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起决定作用的不是我,而是他。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打算怎么办?”铭皱了皱眉头。
难道是我过于轻松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不太对劲吗?我不由得轻笑道:“我还能怎么办?如果墨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几句话就能把她打发走了。可是……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对于一个敢用命下赌注的女人,我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说完,我把头转到了窗外,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在我心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