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一点 第一卷 爱若离枝 22.绝路

作者 : 小草胖胖

“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铭定定地看着我,有点出神,但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他很快把头低下去,安静地喝着杯子里的饮料,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可能,这句月兑口而出的话让他感觉不太好意思吧?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他聊下去,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跟他说我现在的我已经对墨失望透顶,只想赶快结束所有的一切?还是告诉他,我现在已经心乱如麻,不只是为了萍的出现,还有这么多天和他相处时心里翻起的阵阵涟漪?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心。可惜,一切没有如果,我只能选择尽量坦然地面对这一切。

接下来的时间有点难熬,因为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铭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不过,在我低下头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在用目光若有若无地盯着我看,有点出神。这就是所谓的爱慕吧?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视线交接的那一刻,他和我都不由自主地滑开了。那就是所谓的电闪雷鸣吧?他的眼睛亮亮的,让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是……这样的氛围,他来这里的目的,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才好。我听见他的口中淡然地吐出几个字:“‘恨不相逢未嫁时’,这句诗出自哪里?”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铭似乎也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像是遮掩,忙解释道:“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一个同事说的,这首诗好像最初是一个男人写给另外一个人答谢书对吗?”。

这样的对话虽然让我很无语,但总算有了可以转移话题的机会,我忙点了点头,“是啊。这是唐朝诗人张籍的《节妇吟》,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婉谢一位名叫李师道的节度使的拉拢而写的诗。不过,用了比兴手法,说得很委婉、很客气,反倒成了流传千古的情诗。”

铭轻轻地咳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好吗?我不觉得现在的我有心情谈论关于感情的问题。我想,我可以拜托你转告他,我们之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了我留下来也不行吗?”。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十分诚恳地望着我。在他的手将要抓住我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往后退了回来。

“为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这么大胆的问题真的是我没有想到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心意通过他的一举一动传达了出来。他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他对我的心思我也明白,只是,那在我看来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从来没想过他会说出来,还说得这么直白?

他很诚恳地望着我,脸红红的,看起来很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不过,他还是抬起了头,很坚定地看着我道:“从看见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冒昧,甚至可能会让你感觉我只不过是个恶作剧,但是我的感觉……真的压抑了很久。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如果早几年我们就认识的话,我肯定会不遗余力地争取。可现在,我已经结了婚,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我奢望能经常看到你,知道你以后会过得很幸福。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样的话说得我的心都乱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所谓的爱情真的和我想要的是一样的吗?心有灵犀,但是却并不追求占有?只是彼此关心着彼此的生活?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他真的也愿意接受吗?还是,他……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依然用诚恳的眼神看着我,流露出来的情谊不容我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可是,我不能做出任何回应,因为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回应好像都是错误的!

“我只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都很乱,如果再不说出来,我怕自己都会疯掉了!只是,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失态,以后我就会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偶尔让我知道你过得很幸福就好。墨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我不认为他对你而言是最好的,但他是个好人,会对你很好的。所以,你认真的考虑一下好不好?”铭有些为难地望着我,手里的筷子竟然放到了饮料杯子里都没有发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的表情诚恳让我相信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如果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的,最好的方式是我马上转身而去,可惜,我却像是中了魔法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该怎么办?该怎么回应?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安,给我倒上一杯饮料,随后淡然道:“看来,我再的不该这么鲁莽。只是……你当就我说的是醉话吧?我只是情不自禁才会说出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来……”

我沉默了好久,才皱了皱眉头道:“没有……没有什么。现在墨和我能不能继续下去,问题的关键真的不在我,而在于他自己。我不会让委屈了自己的感情,更不会勉为其难地做出一些选择。可惜,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觉察到萍在这件事情上给我造成的伤害!如果他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绝对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更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些话可能在铭听起来只不过是托辞,但却出自真心。我并不认为墨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甚至在我看来,在萍导演出来的这场闹剧中,他只不过是个被动接受一切的人。他的善良,让他不忍心伤害她,更害怕她真的会再度想不开。可对我来说,这一切已经让我看明白我在他内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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