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士信,我们还是回去吧总是待在这里,小嫂子那里兄弟我怎么交代啊?”奈可劝道。
杨凌成微醺的双眼迷瞪的朝奈可看去,不满的说:“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谁用得着你来交代。而且那个女人才不会管这些呢”
奈可嘴角抽了一下,心道:你这是在抱怨吗?你这是在抱怨吧
这小夫妻俩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奈可自然是看在眼里。程红红是什么样的人,奈可自然了解。她可不是那种温柔可人的女子,这发小儿要是真把人家惹急了,到后面哭也来不及。可是他无论怎么劝,杨凌成就是不听,三天里就有一天在这红袖阁喝的烂醉。好吧你喝花酒,那就去喝,他奈锦绣也懒得理。可是为毛,总是要把自己拉上来呢?你有那花魁陪,而我身旁则是绿萝。
记得他要换人,绿萝笑盈盈的说:“简爷说了,为了她的妹子,让绿萝看着奈爷,莫要偷腥。”
毛啊小嫂子啊你搞错了吧?你应该管着你家相公,而不是我啊那悠然可是打着士信兄的主意的,若是你再不出手,兄弟我真的守不住了。到时候士信兄将人带回去,小嫂子你可真要后悔……似乎后悔的应该是士信才是算了不管是谁后悔,兄弟我可是真的看不住士信了。小嫂子,拜托你就吧士信给绑回去吧
虽然奈可心里不停的吐槽,但是看杨凌成被身旁的悠然灌得快要不省人事,奈可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给绿萝打了一个眼色。绿萝了然,借口起身走出房间。
“悠然姑娘,我看士信兄已经醉了,爷就带他回去了。”奈可像是没有看见悠然愤恨又带着哀怨的眼神,准备扶着杨凌成起身。
若这个女人真的被弄进相府,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想想程红红的暴力值,悠然的哀怨在奈可眼里就像是催命符,怎么可能留杨凌成在这儿。
“奈爷,杨爷已经醉成这样儿了,还是让他留在这儿,奴家会好生侍候的。”悠然佯作羞涩的说道。
你今天好生的侍候他了,明天爷就要被小嫂子的齐眉棍给好生‘侍候’了。奈可看着悠然,心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女人这么假模假样的呢?在这里装什么害羞呢?
虽然对悠然装羞的模样很是不以为然,但奈可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就不劳烦悠然姑娘了。”
说着,奈可朝门外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走进来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没有习惯带家丁的奈可,在这段时间里,为了杨凌成‘贞洁’(好吧士信早就没这玩意儿了。),奈可专门带上了这两个用来扛他的。
这两人也不用奈可交代,很自觉地上前抬着杨凌成就往门外走。奈可笑着别过硬扯着嘴角的悠然,甩甩袖子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
独自留在房间里的悠然,愤恨的跺着脚,咬牙切齿的看着敞着的房门。出身青楼,不是想着多挣些银子替自己赎身,不然就是被人赎去当妾。想她悠然虽然是花魁,但是仅仅一年,红袖阁里又添了不少颜色上佳的姑娘。所以她便开始趁自己还有身价,若能进了豪门当妾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在这时,那被传傻了的杨家大爷出现在她的眼前。
悠然看不出这杨凌成究竟哪里傻了,不过这样更好。所以她做了手脚让杨凌成轻易的过了三关,之后就想尽办法,留住他。她的心思倒也有些成效,每次杨凌成来的时候都会来找她,渐渐的悠然便让人放出流言。想她悠然也是清白之身,若是成了事,再使些手段,进相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谁想,杨凌成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和奈可一起来,绿萝陪着奈可,她陪着杨凌成。虽然有时会嬉闹一夜,可在最后关头奈可定会潜走绿萝,拉着杨凌成回去。向绿萝暗示了数次,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如何?始终不配合。
想这奈可长的本就俊美,据说和杨凌成也是儿时的玩伴,难道奈可对杨凌成生了什么心思,排挤她?被坏了好事的悠然心思莫名的往别的地方跑了。
奈可的性向问题再一次悲催的被怀疑了……
这时,坐在马车上面看着对面醉的稀里糊涂的发小儿,奈可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哎想他这个兄弟做的算是地道了,天天干这老虎嘴里抢食的事情,能不着抱怨吗?士信兄啊明天一定要把酒钱给爷还上,每次都喝醉,每次都让他掏这花酒的钱,有这样做兄弟的吗?——
华丽丽的分割线——
“那个……杨公子,你今年几岁了?”
“爷今年十岁。”
……
“娘子,怎么了?”
“有点紧张。”
“没关系,有爷在呢”
……
“你丫的,少摆着很纯洁的样子耍流氓……”
“哇”
……
“相公,来让娘子我抱抱。”
“喂我说是我抱你,不是你抱我啊”
“那娘子你抱爷好了……”
“不抱了……别蹭了,你这小色鬼……”
“爷不小了。”
……
“……我的相公最帅,最威武,娘子我只看得到相公你,不喜欢骑白马的什么人。”
……
“相公,娘子我啊……也觉得相公比什么都好看。”
“相公的眼睛……”
“相公的鼻子……”
“相公的下巴……还有……相公的……娘子我……都喜欢。”
……
“现在呢,我用这红线代替那条红绸。用红绳绑着,谁也不分开谁。”
“嗯
……
“也不知道相公你现在能不能听懂,但是要记住,你不负我、我不弃你,一生一世,我永远护着你。”
“听到了,爷也会一生一世,永远护着娘子的。”
“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拉钩。”
“拉钩。”
……
杨凌成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梦里的事情犹如亲身经历,杨凌成看着左手腕上绑着的红绳,发着呆。
这时奈可走了进来,看杨凌成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觉得有些奇怪。“喂士信,你在发什么呆啊?你的手很好看吗?”。
回过神来的杨凌成放下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你怎么在这儿?”
奈可黑线,没好气的说:“爷怎么不能在这儿?这是爷的家,昨晚你喝的烂醉,爷把你带回来了。”
杨凌成想看白痴一样的看这奈可,这相府比起太尉府,路程要来的近。奈可舍近求远,脑袋没有问题吧?
奈可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如何不知杨凌成的眼神代表的含义,喵了个咪的他以为自个儿愿意啊?要不是怕你家娘子看你喝成那样儿,会气坏,还有昨晚那悠然的眼神太有攻击性了,奈可要不是怕有个万一,早就像往常一样把杨凌成丢在绿萝的屋里睡去了。何必死乞白赖的将人带回家呢?
“成了,既然你醒了,等梳洗过后,赶快回家,爷这里不给你留饭。”奈可坐在客房里放置的太师椅上,摆摆手说。
杨凌成坐起身,没好气的说:“爷缺这顿啊?”他迅速梳洗一番之后转身就要回去。
奈可摇了摇头,他怎么就这么倔呢?难怪和小嫂子搞成这样,两人完全是扛上了啊!一个整天的花天酒地,另一个是足不出户,听小环说,程红红别说不仅不出相府,大部分时间更是躲在磬园。其他院子里的情定,根本影响不了她的情绪。
“哪怕是吵一架也比现在这样蓦然冷淡要来的好啊”奈可叹了口气,说道。
坐在奈可特地派来送她的马车里,杨凌成想着近几日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场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啊应该上次在磬园和邢籍扭打之后的纪念品吧断断续续的情节,最后让他串成了一个故事。想到记忆里那个躺在床上被绑成粽子的那个女人,杨凌成心里嘀咕,你果然是被绑架进来的。
回到相府后,杨凌成躲在文园,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太阳已然落山,月亮升到了上空近。
在磬园外徘徊了许久的杨凌成,在一个多月后,自此的踏进磬园。只是他刚进入磬园,便看见程红红与人在花园里说话。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完全看不顺眼的邢籍。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留男人在院里。”杨凌成黑了脸。随着月光,很清晰的能够看到程红红与对方说话的时候很愉悦的表情。
杨凌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下意识躲避。他闪身来到墙角,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是怔怔的看着那两人在那里说着什么。杨凌成在想,程红红脸上的笑让他觉得很陌生,又觉得很熟悉。梦里,这个笑容是对着自己绽放的,而现在,却是对别的男人这样笑着。
邢籍似乎是要离开了,他伸手轻轻的拍了下程红红的头,笑的宠溺。程红红笑的如月一般的眼睛也毫不回避的看着他,像是在撒娇似得,对邢籍说些什么。
一切,在杨凌成眼里觉得十分的刺眼。这段时间以来,她还过的还真不错。记忆力的那些话在现在看来更像是在讽刺。
什么喜欢?什么不分开?什么不弃?全是狗屁。对程红红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自己还傻兮兮的跑来,可若是自己不来,又怎么会看见这些
杨凌成握紧了双拳,看着程红红目送邢籍离开,而在邢籍离开后,程红红原本灿然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只看得她似乎是轻叹了一声,而后她转过身抬眼看了看天上那一轮圆月,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