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林小月避开了皇后的目光,看样子是准备偷偷离开这里去搬救兵。婉儿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林小月目的,十分配合地继续大声哀求,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皇后的注意力:“皇后娘娘,您真的千万不要为难方雨晴!她真的不是之前的那位晴夫人,而是来自苏州的方雨晴。她是太子的得力助手。如果您真的要动她,只能让您和太子的关系越来越恶化。而且雨晴留在这里这么久,一直都兢兢业业,帮了我不少忙!所以……”
“正是因为她来路不明,所以皇后娘娘才会除去她!要不然留她在太子的身边,迟早都是个祸害,难道夫人还真的想眼睁睁地看着几年前的悲剧重演吗?还是看着太子妃的位子就这样落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手里?皇后娘娘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夫人着想,夫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还有……这个好像是太后身边的人吗?想偷偷溜走给谁报信啊?”马思妍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感觉到林小月身子重重压到了我的身上,接着就听见了林小月的惨叫声。
只是感受到林小月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和力度,我就能感觉得出来马思妍绝对是个练家子,最起码是习过武的人,要不然她绝对不可能把林小月摔得这么厉害。马玉儿说的不错,我的确应该对她多加小心!她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太过分了!可是,眼下能怎么做?难道还指望着刘庄会从天而降吗?就算他这次真的出现在这里,只怕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我吧?毕竟现在皇后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对付我,虽然我知道她恨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和晴夫人一样的脸。
就在这时,只听皇后娘娘冷冷道:“你不是想问我要对你做什么吗?现在正好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让太子彻底摆月兑你!你不是很能媚惑人吗?那不妨去边疆尝尝匈奴男人的滋味!你这个娇滴滴的样子,一定会博得男人欢心的!不过本宫听说,那些匈奴都是野蛮人,他们吃生肉,喝马血!你这小身板能不能经得起折腾,可真的……不好说了!”
“不要……皇后娘娘,您是打算把雨晴送去和亲吗?不行,千万不要!”林小月显然被皇后娘娘突然说出来的这番话吓到了!她忙哀求道,可是换来的却是两个老宫女狠狠地踹到了她身上,疼得她再度大叫起来。
我大声道:“停!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既然皇后娘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太子!那又何必绕那么大弯子呢?我早就跟夫人说过,马良人也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去边疆,可现在我不能离开,真的不能离开!”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后,虽然我心里开始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憎恶的感觉!怪不得刘庄会不喜欢她!那时的我误认为刘庄只是因为晴夫人的事情才会那么厌恶她!现在才知道他的选择是多么正确,因为她真的太狠毒!
皇后一把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你以为你能违抗我的命令吗?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拆散我和我的儿子!他是太子不假,但也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他把太子妃的金印给了你,我就要接受你会成为太子妃吗?你错了!我不仅要决定谁才能当上真正的太子妃,还要维护我们的母子关系,而你,眼下就是挡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几年前的你不会得逞,现在你更不会得逞!不管当初你是怎么逃月兑的!现在都不可能再让你逃一次……”
她不称“本宫”而是一直称“我”,显然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维护她和刘庄之间的母子关系,但从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来看,她的目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虽然方姨已经清清楚楚尘说出了晴夫人失踪的真相,但皇后的表现显然已经否定了她的说法。是不是……那其中真的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能让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会这么失态?而我……最终还是莫名其妙成了晴夫人的替罪羊?
“皇后娘娘,既然您贵为一国之母,自然见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现在奴婢很想请教您,有两种方式可以让我离开,第一,就像您刚刚说的那样,把奴婢送去和亲,让太子憎恨您一辈子。第二,我主动离开皇宫,让太子彻彻底底忘掉我。您觉得哪种方式太子更能接受?”
“主动离开?以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而你,也绝对没有机会了。来人,把她关起来,好好地伺候她,只要等求亲的人一到,就把她的画像送过去!”皇后娘娘冷笑道,看样子根本不打算妥协,更不打算退一步。
马思妍冷笑着来到我身边道:“别以为你那样的小花招对付什么人都行?你以为皇后娘娘会那么傻,能上你的当吗?这下……别想再有什么人出来救你了!”
婉儿柔声道:“皇后娘娘,我知道您是为了婉儿好,所以才会这么做。可是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现在太子的心结已经解开,雨晴离开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太子已经答应会送她离开的。可是……”
“没有可是,哀家不希望再有人挑战我的权威!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没有听懂哀家说的话吗?”。皇后冷冷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善你和庄儿的关系吗?”。一个苍老但却有几分和蔼的声音传来。
抬起头,却见一个头发已经全部发白的老妇人在方姨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她……是李晴?”
方姨在边上解释道:“老祖宗,您弄错了!她是这次从宫外送来的秀女,从苏州送来的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