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让我死好了……咳咳咳……”知画很不配合的挣扎着,张小蝶都要气喷了,松了手,就想着让她死好了,可手又不争气地抬住了知画的下巴,用力往上托。
“你要死别拖累我……等上了岸你再死……”张小蝶觉得浑身没力气了,知画却是还不配合的挣扎。
早知道不救了,张小蝶感觉那岸边好远,在水中还真是容易虚月兑,这次她的不忍,竟要连累自己丧命,而那挣扎的知画似乎晕了,都不动了,越发的沉……
噗通一声,张小蝶有见到一个身影跳入了水中,心里一喜,当腰际传来有力的支撑时,她又呼吸到了空气。
“秋哥哥你来了……”
她顿时松懈的笑了,却听见冷冷的声音:“你以为他是神人,随时都可以出现?”
这是李瑾的声音,很寒冷,像是水中放入了寒冰一般。
很快,张小蝶就躺在了岸边,这次她再不担心那知画,刚为了救那个神经病她几乎丧命,此时除了大口吸气她什么都不去想。
旁边有哗啦啦的声音,是有人将知画也救上了岸,李瑾只冷冷看了眼,就厌恶地吩咐下人:“带她回去,让刘妈妈好生守着”
张小蝶听闻睁开了眼,看到头发凌乱,浑身滴水,面色苍白的知画,见她紧皱眉头,似很痛苦,听到李瑾那满是厌恶的吩咐更是浑身一惊,连颤抖都没有了。
原来,她只是想着博个同情,张小蝶心里顿生厌恶,这女人素日看似柔弱,竟不想为了讨得李瑾注意,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可问题是,她怎么就知道李瑾会出来呢?
正琢磨着,就觉得浑身一轻,眼前晃悠了下,竟是那李瑾将她打横了起来,她正欲开口让他放下,就见那沉的似黑檀木一般的脸,下意识住了口,人家现在是世子惹不得
她浑身衣裳湿透,头发上也在滴水,李瑾也因为抱着她而打湿了衣裳,回答屋里,也不说话,直接将她仍在了睡塌上,摔得生疼。
“唉呦……”她忍不住叫唤了声,却觉得背心发凉,心里估计是受凉了。
“去叫温玉来诊脉”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候命的人不敢吱声,只飞快跑去,生怕慢了被罚。
不多时,一个大夫就进来了,隔着帘子张小蝶看不清样子,听那大夫说话声,浑身猛地一颤,这人的声音她记得,就是当年救司马慕的那位神医
“把手伸出去。”李瑾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不过这时候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因为她已经感觉身体不舒服了。
温大夫诊脉和秋华胜不同,他只搭上一根手指头,有些冰凉,不似秋华胜那样的温热细致。
“姑娘应该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怎么就如此不爱惜?”这完全是一位医者仁心的质问,让张小蝶有些惭愧,秋华胜费了好大劲才让她恢复了元气,可她却是这样不爱惜。
温大夫就说那么一句,随后立即开了药方,李瑾让柳瑟去煎药,又吩咐了小丫鬟给张小蝶打来热水泡,一声不吭出了屋子。
虽然他一句话不说,但是张小蝶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药,体内的寒气总算是过去了,人也舒服了许多,就是浑身还有些懒,朝着李瑾睡的床望去,空荡荡的,估计这人今晚是懒得瞧见她了……
想到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微微叹息了下,闭上了眼,睡意袭来,恍恍惚惚就睡着了,睡梦中依稀瞧见榻边有人,像是李瑾,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异常明亮,淡淡地叹息一直在梦中萦绕……
第二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张小蝶就觉得浑身无力,对于昨晚的见义勇为的事情她暗骂自己脑子进水了,侧身起来,就见榻边放了碗药,还冒着热气,估计是柳瑟刚放下的。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了,要死就死,关我屁事”她喝了药,苦的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抱怨。
放下了药碗,张小蝶起了床穿上了丫鬟衣裳,就见柳瑟进来了,忙笑着道谢:“多谢姐姐昨晚照料,还一早把药放在这里。”
柳瑟笑着瞧了眼几上的药碗,笑着摇头:“客气什么,你我都在这屋里侍候世子,就别说这话了。”顿了下,她叹息了声,眼带愧疚地看着张小蝶:“往**刚来时,我以为你是锦画那种妄想攀高枝的人,心中忍不住厌恶,就故意刁难你,如今见你竟不是锦画那样的人,对你真是满心愧疚”
张小蝶楞了下,想不到她会说这番话,那件事情其实她早就不在意了,只是没有想到中间竟然有这样的曲折,笑了笑,“没事,你别放心上了,昨晚你照顾我,那就抵平了。”
柳瑟很是高兴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顿时觉得冰凉,皱起了眉头,“你看你,手还这么凉,赶紧躺下休息吧,今天世子不在,屋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好生休息就是,世子的衣物我去熨烫就好。”
说话间,她已经将张小蝶按坐了榻边,然后取了药碗就要出去。
“那……就有劳姐姐了……”
张小蝶笑着感谢,心里却有些发毛,这柳瑟变的似乎快了点,转变的她接受不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相信这柳瑟是那种忠厚老实的人。
“对了,你说说给世子熨烫衣裳都需要注意什么,省的我弄不好世子到时候怪罪我们。”
张小蝶嘴角抖了下,这女人脑子不好使,明明每次她熨烫衣物时,她都是看着,怎么还要这么一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你别用花去熏就好了,世子似乎不太喜欢衣裳上有花香味……”
“就这个?没了?”柳瑟那眼中写满了不相信。
张小蝶点头,“是啊,你往日见我也是那样做熨烫的么?”
“嗯嗯,是是,那我这就去……”说完,她出了里屋,张小蝶觉得她临走时那眼中写着的还是不相信。
本就身体懒散,柳瑟出去后,她索性就躺了下来,此刻睡也睡不着了,心里却越发的清楚,昨晚那大夫的声音分明就是那一年救治司马慕的大夫,当年那位神医的手段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她只是惊叹李瑾面子大,如今她不得不细想,看来这位叫温玉的大夫怕是李瑾随身的大夫,而李瑾身边还有位隐士高手,那就是兴叔,她绝对相信兴叔是位武功高强之人,因为他走路时从没有脚步声……
此刻的张小蝶对李瑾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他身边有兴叔那样的高手,又有温玉这样的神医,身边都配置了这样一些人,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流落在外的人,安排的这样妥帖,难道是王爷事先就打算让自己的儿子流落?
李瑾是王爷的儿子?
她想起了那位神奇的王爷,怎么也不觉得两人是父子,可酷似的外貌又让她不得不信,李瑾的身份,明明就已经摆在那里,人家是世子,可她却还是觉得疑问重重……
“唉……我脑子进水了么?他身份关我什么事情?”
张小蝶甩了甩头,不愿意再去深想那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小蝶姐姐在屋里吗?”。外面传来了脆生生的叫唤声。
张小蝶汲了鞋出去一看,是那知画屋里的服侍的小丫鬟,顿时脸色一沉,“你别说了,回去告诉你主子,感谢的话少说了,以后我和她也不会有瓜葛,让她少操了这份心”
从后来知道知画跳水博同情的目的后,张小蝶就对这人很是讨厌,此刻见她屋里的丫鬟过来,完全不给面子就说了这番话,那小丫鬟面色一黯,却是一脸焦急,“姐姐,你先别气,姑娘没有让我带话过来,只让带了这封信,你收下,看不看随姐姐,我只奉命把信给姐姐……”
那小丫鬟说完就把一封信塞给了张小蝶,也不等回答,转身就跑了。
手里捏着那信,张小蝶闷闷地回了屋,扔在了一边,信封背面画着一朵浮萍,轻描淡写,却让她心里一软,叹息着,“看看吧……”
张小蝶重新捡起了那信,拆开看了起来。
她以为知画为自己故意跳水的事情辩解一番,却不想,知画直接就承认了昨夜确实是准备好跳水博得同情的,细细读下去,张小蝶也忍不住同情这个薄命又无奈的女子。
原来这知画母亲是某位风流大人的外室,知画就是个没有身份的私生子,母亲年轻时,人美还能留住风流大人,可岁月流逝,人老色衰,她的母亲再也得不到那位风流大人的垂爱。
母女的生活就变得艰辛起来,为了活下去,为了让母亲不至于老来无依,她听从风流老爹的安排,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了王爷,而风流老爹给她的任务就是能讨得王爷欢心,好换取他的锦绣前程,可她到府上一年了王爷却不曾见她,后来更是将她转送给了世子,她的任务自然就成了讨得世子欢心,可却一如从前,连见见世子都困难,万般无奈就想出了那跳水的笨办法,不曾料到,反而更增添了世子厌恶……
字里行间张小蝶都能读到知画对自己的愧意,放下了手中的信,也不气了,摇了摇头,低声叹息:“这世道女人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好意思,昨晚停电所以未更,之后会补上,这几日家里事情多,尽量做到每日更三千,特此感谢:澜筠、允晔、书友100620113014617
我的眼泪没人看见、YZEL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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