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无意去和他争论什么,在这里他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
安晓琪的乖乖应声让北堂诚文觉得很是新奇,挑了下眉开始期待下面的好戏了。
“既然如此,为何又来骚扰我?”
一旁的司徒玉艳没想到刚进门就有好戏看,她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在我王爷面前令安晓琪出丑下不来台阶呢。没想到这王爷倒是帮了她一把,刚来就训人,啧啧啧……
“那是因为……”
“王爷~”司徒玉艳疾步走过来边笑边说,“王爷,其实是安生妹妹一番好意要带妾身和四姐姐来瞧瞧您。方才我和四姐姐担心王爷的身子就多问了几句,安生妹妹说还是让我们自个儿来看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啊,四姐姐,安生妹妹……”
司徒玉艳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要是换做以前的安晓琪现在早炸毛翻脸了。但是呢,之前她炸毛太频繁了,现在要稍事休整等待时机。
那上官娉婷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有现成的戏让她看有什么不好的?再这么说,她也就是个旁观者,要闹要斗要烦也都是司徒玉艳和何以安生之间的事儿,她只要做好她温婉贤淑的四夫人便可。
夜鹰自然很清楚司徒玉艳是在扭曲事实,但是他更知道现在站出来说话并不是明智的决定,所以他只有见机行事。
“是我鲁莽了,忘了王爷之前的吩咐。”
安晓琪服软的架势让北堂诚文觉得很有趣,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她。但同时直觉告诉他,她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服软的。
比起以前同她争锋相对的何以安生,司徒玉艳倒是对现在这个何以安生有点好感,当然好感并不是喜欢,而是在她看来现在这样的何以安生比以前更怕死也就更好对付了。
看来,这皇宫一去再加上偷袭的事儿,让何以安生也变得胆小了,毕竟,小命要紧。以前再怎么胆大妄为,也只不过是个常人都怕死。
“二位夫人既然问了,那你说便是,为何不讲清楚,还要来骚扰本王,你这是故意的吗?”。
北堂诚文的咄咄逼人让安晓琪很有揍人的冲动,但她还是拼命把火压了下去。她很清楚,现在不是炸毛发火的时候,逛逞一时口舌之快不是个办法,要真正玩死司徒玉艳只有让人觉得她已经变成贪生怕死的人了。
“是妾身的错,请王爷恕罪。”
安晓琪忙跪下认错,这种姿态是她从电视剧里看来的。以前琼瑶剧看多了,那些个弱弱的女主角每次有什么事发生不是哭就是下跪,她现在既然没哭的必要那就下跪了哦。反正没说女儿膝下有黄金,跪下不会少肉。
这一跪倒是让北堂诚文都有些诧异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安晓琪如此轻易屈服,这一跪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
其他人也被安晓琪的跪给惊到了,纷纷有些看不懂了。
只是,司徒玉艳心里看得还是很舒坦,看着以前嚣张的敌手在她面前下跪、服软,一派弱到不行的样子,她的自信心膨胀到了一定的境界。
然而,唯一让她不爽的就是这何以安生竟然能入住王爷的屋子,要知道王爷可从来没让任何夫人住进过他自个儿的屋子,就连以前最受宠的二夫人听闻也是安分地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过的也没听说让二夫人搬到王爷的屋子住过。
上官娉婷还是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只是在她的心里有有点没底,没弄清楚安晓琪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北堂诚文见安晓琪突然性情大变不禁觉得很疑惑,若说是这次去为太后贺寿回来的途上被追杀而受到刺激了?
不对,不可能,在去地牢之前她还是以前的安晓琪,莫非是因为……
想到这里北堂诚文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说:“既然如此,那其他人都退出去,本王要亲自惩罚你。”
夜鹰是第一个听令的人,微微欠身便出了书房,上官娉婷也很快回神行礼离开,只有司徒玉艳似乎还没明白过来,若不是上官娉婷拉着她走,恐怕要等北堂诚文再次赶人她才会走。
待整个书房就剩下北堂诚文和安晓琪两人后,北堂诚文低头不屑地瞥了眼跪着的安晓琪。
“人都走了,就别演了。”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请王爷恕罪。”
北堂诚文勾嘴冷笑着说:“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本王。”
“对不起,王爷,是妾身不该骚扰你,请王爷轻罚。”安晓琪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颤抖起来,这让北堂诚文更加狐疑,侧头看着依旧坚持跪在地上的安晓琪。
她究竟是想做什么?人都走*了,再演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吧。难道她……
不对,绝对不可能,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安晓琪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偷袭就会改变性子的人。
“那你说本王要怎么罚你呢?”
“处罚的事儿自然是王爷作主。”安晓琪低着头让北堂诚文看不清她的神情。
北堂诚文越发觉得安晓琪的转变实在太过突然,说她受惊吓而变成这样,打死他都不信。
她会被吓到?就连去地牢看见酷刑都不怕,还能相处那种招术对付人,这样的女子会为被吓到?不可能
“本王暂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是,本王希望你明白想在这里好吃好住地待下去就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得意忘形。”
“是,我明白了。”
今天的安晓琪,乖得有点不像她。
北堂诚文微眯了下双眼打量着安晓琪,须臾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一夜转性的,他现在只想看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即便她不说,也无妨,因为他绝对有办法能知道。
想要玩吗?那就好好玩吧,在这座王府中,他从来不管下面的夫人怎么斗,哪怕是斗死他也不会过问。只因为他觉得那些为了争宠而掀起的斗争再无聊不过,天下人皆知道他所爱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