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
“怎么?你对本王的话有什么疑义吗?”。
北堂诚文冷眼划过司徒玉艳,后者一愣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这再笨的人都能看出北堂诚文从一开始就无疑追究夜鹰的事,司徒玉艳就算再笨也明白了。
转身站在司徒玉艳前看着她神情严肃地说:“本王希望府里所有的人都能平和地相处,不希望任何人破坏这安静的气氛。如若有人再做出什么伤人或者算计人的事儿,本王绝不轻饶,你可听明白了?”
很明显,北堂诚文早就看出了安晓琪耳朵上的伤是司徒玉艳弄的,只是这次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也不便去深究。再者,夜鹰的鲁莽也给了司徒玉艳逃月兑罪责的机会。
如若夜鹰没有那样讲司徒玉艳的手腕抓红,那他兴许还会给司徒玉艳一些小惩戒。然而,现如今他若对司徒玉艳施以什么惩戒,那必定会被认为是偏袒夜鹰的不公行为。
所以,此时就此作罢吧。
“如果没事了,你就回自己的院子吧。”
司徒玉艳见北堂诚文无意追究夜鹰的事边悻悻而去,回到自己的院子气急地一脚踢倒了搁在地上的盆栽。阿瑶一见自己个儿主子气成这样就知道一定是吃鳖了,忙递上一杯菊花茶让主子消气。
“气死我了这王爷分明偏帮夜鹰和何以安生这还把不把我这九夫人当回事啊”
司徒玉艳一生气所有的丫鬟就都只能缩着头听她发泄唠叨,也只有阿瑶敢上去说话顺顺她的气儿。
“夫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哼那何以安生到底有什么能耐,不仅夜鹰帮着她就连王爷也偏帮她进宫带她去,自己的屋子让她住,这分明把我和老四不放在眼里”
阿瑶就知道自个儿的主人还是在为太后寿宴没能去成而生气,加上这十三夫人回来没多久就直接主到王爷的屋子去了,在他们下人间早传开了,说这十三夫人享受着连当年二夫人都没享受到的福利,可见这十三夫人现在是有多受宠了,难怪自个儿的主子生气了。
“夫人,您想啊,就算那十三夫人去了皇宫住了王爷的屋子,那又怎样?这尊卑还不是摆着呢。再怎样,她见了您还得叫一声姐姐,不是吗?”。
司徒玉艳一听顿时气消了一半了。
她怎么就忘了呢,她怎么说也比那何以安生早进王府这么久,哪怕那何以安生再受宠也只是第十三个夫人,还没有到能同他平起平坐的地位呢。
只是,这去皇宫之事始终让她耿耿于怀。怎么都没想到王爷竟然真的会带那何以安生去太后的寿宴,连老四都不给面子被丢在家里乖乖待着。
不行,那个何以安生不除必定成为后患。现在那人变得没以前那么厉害了,应该是个好时机去对付下,万一哪天那何以安生又回复过来了可就难对付了。
另一边北堂诚文见安晓琪耳朵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便让她回去擦点药,而夜鹰则被留下有事相商。
“夜鹰,事情交代下去了吗?”。
“是的。”
“那个人有什么消息?”
“此地曾出现。”
北堂诚文听言微微皱眉低头思索了翻儿说:“他在这里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一定是有什么还没有完成的事情要办。所以,夜鹰,派人暗中搜索全城,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夜鹰转身离开菊花院中就剩下北堂诚文一人,他深吸一口起缓缓叹出。
如果不赶紧找到那个家伙,那么要对付那些人的时日又要拖延了。那个家伙手上掌握着那么多证据和把柄,找到了他就等于找到了绊倒那些家伙的有利罪证。
只是,那家伙竟然已经退隐江湖了,为什么不知道个世外桃源待着,反而要到皇城附近转悠呢?目的何在?看来必须赶紧找到那个家伙,不然这拖得越久不能预料的事就越多,而他成功的机率也会越小。
话说安晓琪回到自己的屋子对着铜镜照了下,这耳朵上的血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耳朵烂了呢。方才北堂诚文给她药的时候还真让她有些错愕,这他要是过来亲自给她上药那她一定会觉得天下红雨。
取了点药擦拭在耳朵上顿时觉得一阵刺痛,这么痛这药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算了,涂都涂了,要是真有问题擦也来不及了。想起来司徒玉艳那个女人下手还真够狠的,居然还真让那女人捅破了她的耳垂,这肉身还真是细皮女敕肉,要是换了以前皮糙肉厚的她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不过也好,看司徒玉艳那恨不得赶紧杀了她的样子就知道那人已经憋不住了。她这里又是陪北堂诚文进宫又是搬到这屋子来住的,换做谁都有想法了,更何况是那么善妒的司徒玉艳呢。
哎,今天这场戏她演得应该算不错吧,最起码没发飙就是一大进步。看来,装乖还是有好处的,呵~
“你在笑什么?”
一道声音杀了出来惊得安晓琪差点把手上的药给掉地上,回头一看发现北堂诚文正站在她身后冷着脸看着她。
这个家伙还真是走路不带声,怪吓人的。
“王爷,我有笑吗?”。
北堂诚文不作声,款步走进屋子环视了眼。这屋子他都许久没正式踏入过了,虽然说是他的屋子但是这里却显得非常陌生。
“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安晓琪笑着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在暗骂北堂诚文问这么多余这么白痴的问题。什么叫住得惯吗?她才住了几天呀,哪有这么快惯的,就她以前住的那院子都是住了两个星期才习惯的。
“上过药了没?”
“上……”
剩下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手中的药瓶就被北堂诚文抽走,导出一些药替她的耳垂上起药来。这一举动让安晓琪受宠若惊,不,应该说是十分惊吓。
北塘成为为她上药?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转头去望天看看这天上有没有什么奇观出现。
怪了,这天色无异样好着呢。
可是,这北堂诚文怎么就一下子转性了呢。方才随手给她药膏已经让她够诧异的了,现在还替她上药那简直就是惊悚至极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八成没好事。
“好了,这药每日上一次便可,三天之后就可以痊愈。”
安晓琪点头接过那药瓶搁在梳妆台上,只有放在这么醒目的位子她才不会忘了,不然就她那善忘的性子一觉睡醒就都给忘记了。
北堂诚文扫了眼梳妆台伸手拿起一枚耳坠看了下说:“这耳坠不是你的吧。”
哎?他连这都看得出?
“是九姐姐送我的。”
双眉一皱,北堂诚文讲耳坠凑近后闻了闻,眼神一震,似是察觉到了异样。丢下耳坠伸手就将安晓琪包上床后者吓得四肢乱蹬,北堂诚文把安晓琪往床上一扔说:“快把衣裳月兑了。”
“啊?”这、这、这家伙想干嘛?兽性大发了不成?这大白天的他就想做那啥,也太不节制了吧。
北堂诚文见安晓琪一动不动也懒得多废话伸手就扯开安晓琪的衣裳,后者吓得四肢挥舞乱抓乱打。
“不想死的就别动”
这话很有用,安晓琪听了立马不动了,笔直笔直地躺在那里就好像挺尸一样。
讲安晓琪的亵衣退到一半露出胸口和双肩,果然如他所料有几道黑气从她的脖子处正往下游走,轻点两下封住安晓琪的几道大穴阻止黑气下移。
“你中毒了。”
中……毒……
中毒?她中毒了?中毒了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我封住了你的穴道暂时阻止了毒气下移,但是没有解药你还是会死。”
坑爹呢谁这么不要脸下毒害她啊而且,她竟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那人到底是怎么下毒的?
忽然想起刚才北堂诚文的一连串动作,难道说是那只耳坠有问题?靠那个司徒玉艳看起来不是想给她点教训而是想直接要她的小命啊
“你待着别动,我会让夜鹰来看着你。”说完北堂诚文转身就走出了屋子留下安晓琪被封了几道大穴不得动弹地躺在床上,躺着也就算了她还衣不附体、香肩半露。
夜鹰很快就赶了过来,只是一进屋子被躺在床上的安晓琪给惊到了,回神后连忙替她盖上了被子。一瞬间,安晓琪似乎看见夜鹰脸红了。
刚才,她没眼花吧。夜鹰好像是真的脸红了呢,不要告诉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子不算的身体哦。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夜鹰这人看起来这么纯情。只是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应该不会还是……
晕,好晕。
安晓琪忽然觉得头晕眼花起来,难道是毒开始发作了?感觉好难受,胸口憋得慌。
“夫人勿乱动。”夜鹰走近连被子带人一把将安晓琪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坐着,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运功替她缓解难受。
安晓琪感觉自己的神志清醒点了头也没刚才那么晕乎了,最重要的是靠着这个肩膀有股莫名的心安。
“夜鹰,你说我会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