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王府里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总有丫鬟和家丁说看见脏东西,兴许是自上次上官娉婷院子前出现尸体开始那些人就被吓坏了,弄得现在整天神经兮兮。
而上官娉婷突然抱病更让王府上下议论纷纷,经过大夫诊断上官娉婷是因为心绪不宁而导致积气体内无法排出所以才会这样。
王府上下都传一定是之前那具突然出现的女尸吓到了四夫人才导致四夫人忽然病倒,大夫开了药让四夫人调理可是下人们心中总是有些疙瘩。
“夫人,您的身子已经这样三日了,吃了药也不见起色,是否要请道士入府做个法式?”翟妈妈略带担忧地站在上官娉婷的床榻前试探性地问着。
她一个在这里待了十几年的老妈子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怪事,以前这府里上上下下死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也从来没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事情。自从上次在四夫人的院子外发现尸体开始就怪事连连,病倒的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现在连身子一向不错的四夫人也病倒了,可见此时颇为蹊跷。
“多谢翟妈妈关心,可是让人上门做法式毕竟影响不好,我看……还是免了吧。”
“可是夫人,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做个法式驱赶那些脏东西也许会有用呢?”
上官娉婷虚弱地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说:“王爷向来不信那些,请进门了难免招王爷不悦,还是算了吧。”
翟妈妈一脸疼惜地看着上官娉婷,她一直对这个四夫人心里有着怜爱,其他夫人都勾心斗角唯独四夫人最为安守本分,不论什么事情都替王爷着想,现在连自己身子这样了都不忘想着王爷的感受,哎。
“夫人,翟妈妈说的对,要不请人来做个法式吧。”竹儿忽然插嘴引来上官娉婷一记责怪的眼神,“可是夫人你现在身子这样……”竹儿十分担忧地看着上官娉婷缓缓低下了头。
翟妈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居然不能请人上门做法,那让人去祈福总行了吧,“夫人,老奴有个想法,也不找个人去庙里斋戒沐浴几日为夫人和整个王府祈福呢?”上官娉婷颇为疑惑地看着翟妈妈,见状翟妈妈继续说,“这样一来即不会让王爷不悦又能替王府消灾,怎么样?”
上官娉婷迟疑地看着翟妈妈想了想还是没有点头的意思,竹儿在一旁劝着自家的主子赶紧点头而这边翟妈妈已经准备不论上官娉婷点不点头都要这么去做了,怎么说这样也关乎王府的大事再不然她这个老奴去找王爷说就是了。
翟妈妈匆匆去找北堂诚文说了这想法,出人意料的是北堂诚文竟然答应了,经过商量之后去斋戒沐浴的对象毫无疑问地锁定了安晓琪。翟妈妈心里一直不喜欢这个十三夫人,虽然长得柔弱可人可是浑身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并且自从这十三夫人入府后整个王府就没怎么安宁过。
安晓琪听说要她出去寺庙斋戒沐浴替王府祈福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在她看来又能溜出去了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就应了下来。夜鹰自然负责保护安晓琪的安危,现在王府上下都悄悄地流传着王爷的贴身侍卫已经成了十三夫人的贴身保镖了,只要十三夫人要出门要去什么地方必定会派上夜鹰贴身保护,也是如此那些下人都一个个视十三夫人为正主了。
净源寺是距离王府约莫半天路程第一个寺庙,那里也是城内众多信者最常去的寺庙所以香火鼎盛,安排好一切后安晓琪就择日启程上路了,随行的除了夜鹰之外还有可儿,原本安晓琪是不想让可儿跟随的可是上官娉婷和翟妈妈一再坚持要有个下人随行她这踩不得不接受。
安晓琪的马车驶出王府之后上官娉婷那边就着手准备下了,竹儿关上门窗上官娉婷便起身坐在桌边一改之前病怏怏的模样神采奕奕地问:“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夫人,一切都按照您的指使安排妥当了,这次一定叫他们百口莫辩。”
上官娉婷扬起一抹诡谲的笑点了点头,她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布这场局的,所以她需要一切都万无一失,哪怕一个小小的错漏都有可能让她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
之所以安排上可儿跟随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个人在那边看着替她做眼睛行事也能比较方便,如果有什么事还能随机应变一下。
“夫人,您是要什么时候动手?”
“自然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再动手,这样才能说是他们暴露了行踪而非有人事先安排。”
竹儿点了点头。
屋外静静地听着里面谈话的人扯开嘴角一笑,眨眼间就消失于上官娉婷的屋前。既然已经确认这次的行动的确是对方故意安排的一个圈套那么他就可以需要去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例如……事先打点一下。
当安晓琪一行人到达净源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主持迎他们进去之后便安排了别院让他们住,稍事休息后用了点晚膳安晓琪就在别院歇息下了。说是来斋戒沐浴的,在她看来就是来吃斋睡觉的,让她一个完全不信佛的人来寺庙祈福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不过到了这寺庙倒是觉得清静而且连心境都会好起来,在这里没有纷争也用看见那些不想看见的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站在净源寺的后院安晓琪仰望夜空,好久没这样抬头望天,再看这夜空繁星点点弯月如勾。
一阵微风拂过不禁让安晓琪打了个哆嗦,忽然感觉一阵暖意覆上身子,转身一看身上多了件衣裳而夜鹰就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多谢。”道了声谢转头继续望着天空静静地看着,忽然觉得这样仰望天空的感觉能让心都静下来。
“夫人,夜凉。”
犹记得夜鹰自从告诉她舞美人的那件事后就又恢复了寡言的本性,其实她一直很想知道让夜鹰如此寡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感觉让他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比舞美人的事更不得了吧。
“夜鹰,你以前就这么不爱说话吗?”。夜鹰摇了摇头,“那你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呢?”夜鹰还是选择了沉默看似并没有想说的意思,安晓琪感觉让夜鹰寡言的事情一定是一道非常难跨过去的坎吧。“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夜鹰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安晓琪的身侧伴着她一同仰望夜空,看着璀璨的繁星再看身旁的人,夜鹰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临行前王爷交代过这次前去寺庙斋戒沐浴定不会像表面那样简单,所以要让他一切小心为妙。只是他还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行动,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月影之下两人伫立在原地各有所思,殊不知在暗处有人正暗暗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安晓琪在净源寺开始了她吃斋念佛的日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幸好她还是比较喜欢吃素菜的不然这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过。好不容易挨到了离开的日子为净源寺添了香油钱之后一行人就上路了,大清早夜鹰驾着马车送安晓琪和可儿回去。
在马车中安晓琪只顾着看窗外没去理会一旁的可儿,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看着沿路的一切,就在这人个时候马车突然震了一下随即往一边侧翻过去整个马车的后厢侧倒了过来,安晓琪和可儿在后面乱作了一团,夜鹰连忙停下马车去救安晓琪,好不容易将她拉了出来却发现她额头、手上、脚上沾着血渍。
“夫人”夜鹰唤了声见安晓琪有反应这才安心,幸好他随身有带着金创药替安晓琪在受伤的地方抹了点,可儿也从车厢里爬了出来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啊夫人”可人一看见安晓琪身上有伤就开始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夜鹰瞪了她一眼才让她安静下来。“夫、夫人她……”
“没事。”夜鹰想扶起安晓琪却不想她的脚好像手上了连半步都不能走,无奈下夜鹰横抱起安晓琪环视了眼四周见这荒郊野岭的压根没有什么可以栖身的地方,“去那边看看。”抱着安晓琪转身就走可儿则慌慌张张地跟在他后面走着,一行人走了好久终于看见了一间废弃的木屋。
门是锁着的,但是从窗外望去里面并没有人而且看起来是久未居住的样子。夜鹰抬腿踹了脚就把门给踹开了,环视了眼屋内的情况这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但是幸好有桌子有床。将安晓琪放在床上后就蹲替她检查伤势,撩开裙摆褪去了足之内衣露出已经红肿一片的玉足。
夜鹰皱了皱眉轻轻转了转她的脚踝,就引来安晓琪一声尖叫,夜鹰忙停手说:“应该是伤到筋了,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