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虽然没有三个,把夏晓慕一个当俩使,也够了,琢磨了一宿倒也没白忙,怎么着也弄了个半成型的计划出来。
第一招——旁敲侧击,这词在这当然不能从意思上去理解,要从字面上去看:敲打他旁边的燕清舞,攻击他身侧的三师兄。从旁人开始下手,阻挡一切会让他性取向产生问题的存在因素。
这一招可是双赢,因为大师兄不清楚其实月琉光也是喜欢男人的,所以啦不可能从月琉光那入手的。再者,那天他说“喜欢男人,但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话是这样说,但既然他有喜欢男人的倾向就要多家注意,三师兄和燕清舞的存在简直是不定时炸弹,这下不喜欢,可是如果天天让他们黏糊着,说不定就来了个“日久生情”,这实在是不妙。
共识达成,计划定好,那么接下来就是实施计划。
每日清早,燕清舞都会早早起床,顺道到二师兄门口等他,而后两人再到训练场,话说回来,这次月琉光回来所为何事她还没弄清楚,师父的话是,只要是本教弟子,在这山上,就要按教规来做事,于是天天都要和众师兄一起训练,燕清舞不是本教之人,也就日日坐在一旁发呆看风景赏二师兄。夏晓慕看在眼里都觉得燕清舞他日日在一旁观望都不会觉得无聊么?这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月琉光才会下山,看他这样子好像月琉光不走他也不走的,真是……那啥,牛皮糖是吧?
说真的,比起三师兄夏晓慕真觉得燕清舞杀伤力更大一些,别的不说,光看这外貌燕清舞真是妖孽至极,何为妖孽,就是特能勾人魂魄的那种,她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他那惊艳的感觉,啧啧,那叫一个标致。
况且他对月琉光又那么的……言听计从吧?甚至更过一点。
于是问题的大头由夏晓慕本人亲自负责,大师兄那样的粗人就去对付神经同样很粗的三师兄吧。
夏晓慕的目的很简单,阻断一切他们可以接触相处的机会。
于是夏晓慕这名义上的伤员比燕清舞更早的起来,在他的屋前徘徊,还特夸张的把自己的腿用绑带缠起来,怎么看怎么严重。
眼瞅那门儿一开,夏晓慕马上张开双手向大地扑去,眼睛一闭,美妙的尖叫一声,看似摔得很惨其实没那么疼,多华丽的演技啊。
燕清舞虽然讨厌了点,但做人其实也还不错,特别是夏晓慕如此华丽的他眼皮子下摔倒,他想不理都难呢。
于是乎,他一愣,门都没关马上朝她这跑过来:“小师妹,你这是怎么了?没摔伤吧?”
一边说一边撂起衣摆蹲了下来,伸手扶起夏晓慕,不知道从哪模出块手绢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灰。
感觉到丝绸柔顺的触感,看着他那柔美的脸上满是关怀,夏晓慕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多美好的一少年呀,可惜也是断袖,真是对不起你了,要怪只能怪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晃晃脑袋,牙一咬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燕葛格,好疼哦。”
额滴娘诶,这一说,夏晓慕自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还好她武装的严实,不然可是丢到老脸了。
显然燕清舞也受了惊吓,她明显感觉到扶住的手哆嗦了一下,毕竟是混江湖的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没变:“小师妹真是不小心,我扶你到房里休息一下吧?”
她摇摇头:“不,不回房,燕葛格能扶我到训练场么?”
说话间,燕清舞已经小心的把她扶了起来,那动作叫一个轻柔,而后目光转向她打了绷带的腿上:“你都这样子还去训练?快去休息吧,昨天师父不是准你假了么?”
夏晓慕还是摇摇头,若不是有目的,还真觉得自己太伟大了:“都休息了一天,再偷懒下去多不好,燕葛格,你就把我扶到训练场吧,我在一旁看也好,日日这样疏于练习以后我更比不上各位师兄了。”
燕清舞困惑的看了夏晓慕两眼,估模着也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头,但夏晓慕这人演戏就是强项,他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看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那好吧,我扶你到训练场,太疼就说,我帮你和师父说一声。”
夏晓慕点了点头,心里早乐开花脸上却还要维持这样痛苦的表情,真是不容易。
一路上夏晓慕故意走得很慢,只要他步伐一快她就死命的抽气,她一抽气他就紧张的停下来,反复了好几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焦急。
估模着他这是打算快点把她送过去,然后再回去接月琉光,你说这能让他如意么,于是,夏晓慕拖啊拖。
反复几次,他终于忍不住:“小师妹,你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背你过去可好?”
他一脸诚恳。
夏晓慕比他更加诚恳:“这怎么好,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这样,让你扶我过去已经很麻烦了呢~”
那一瞬间燕清舞的表情变得灰常精彩,一秒钟一个颜色,颤抖着嘴唇:“男女授受不亲……”
好吧,她承认阿一开始给他的印象太过强悍,那次险些被她强X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的阴影,可是人家现在真的真的很纯洁呢。
夏晓慕还特别泪眼汪汪的眨眨眼睛,那叫一个无辜。
燕清舞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一脸痛楚的把她扶到训练场上,好不容易蘑菇到训练场,刚落在凳子上,燕清舞松了口气,直起身子。
夏晓慕笑吟吟的看着训练场那头二师兄神清气爽的走来,一时间觉得心情大好,在看燕清舞已经面如死灰。
啧啧,只是一个早上而已就如此消沉,真是痴情的小伙。
师父来的时候,见到夏晓慕这番模样一本正经的坐在训练场旁,那满是皱纹的老脸变了变,对上她哀怨的眼神,皱着眉头转过头去,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奈:“我说晓慕,你这伤倒是越养越重了啊?”说着意味深长的挑眉看了看她的腿。
夏晓慕无辜的看着师父,还晃了晃,仿佛绑带下那个指甲壳大笑的伤痕真变成了那种看了会触目尽心的伤口。
师父没辙:“你坐着就好,若是不行我让你师兄送你回去休息。”
夏晓慕连忙摇头:“不不,我看,我要看,不能偷懒的。”
师父再度无语,不理她,转头就走。
她怎么能走!这一天才开始呢,她在这里就是时刻准备着阻止燕清舞和二师兄眉目传情肢体交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