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轻轻吹,灯影摇曳。
“哐当——哐当——”窗子关关合合。
心中那股异样的暖意却是越来越明显,即使这样静静的躺着可是心脏的跳动却是越来越快。
月琉光略微沙哑的声音像是刻在了她脑子里,反复的念叨,蛊惑人心。
“呼——”深深吐了口气,夏晓慕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准备多少涂点药在脸上意思下,月琉光亲赐的药呀~嘿嘿。
这一起来,就对上了大师兄哀怨的熊猫眼。
“哇啊!”夏晓慕象征性的叫了一声,冷静的拿起药瓶,打开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很正点。
大师兄见她不甩他,自己拉个凳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唉声叹气。
夏晓慕估模着瓶口的宽度,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晃,轻轻插了进去,蘸了点凉凉的药水往额头上的伤口抹去,微微刺痛。
“嘶……”会疼才是好药,会疼才有效果。
大师兄难得的耐心算是磨光了,撑着下巴的手用力往桌上一拍:“你当我不存在呀!”
“没啊。”夏晓慕无辜的摇摇头,“你这么大个怎么可能不存在?”
“那你都不理我?”大师兄追问道。
夏晓慕越发无辜:“我这不等你开口么?”
大师兄气结,堵得说不上话来,脸色阴晴不定,而后叹了口气:“完了,计划让我给搞砸了。”
其实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夏晓慕就猜测到应该是这事,她这边都玩完了,以他的智商和情商估模着一忽悠不下去的,所以他真的说出来她也没多大反映,依旧慢悠悠的擦着药。
夏晓慕淡定可是大师兄不淡定哇,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瓶:“你倒是有没有在听我说!”
罅隙阿姆于更快的速度抢回来。
“失败啦?我知道了,我也失败了嘛。”夏晓慕小心的将药瓶拧紧,搁到枕头那边才转身说道。
“啊?”大师兄双目瞪圆。
夏晓慕贴心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的,反正也差不多了,来给我说说你怎么失败来着?”
大师兄一愣,倒也顺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
夏晓慕一听,喷了……你说这断袖是不是都忒自恋的,怎么别人一有行动就往那当面想呢
大师兄形影不离的黏了三师兄几天,三师兄就飘飘然了。
下面这话是大师兄转述三师兄的原话:大师兄,真的很谢谢你,从小在众师兄之间就你和我最亲近,打架也处处护着我……最近……你知道的,可是我喜欢的人,大师兄我们暂时还是别说话的好,等冷静下来再说好吗?
大师兄多半觉得三师兄这话是说得语无论次的,听不出个所以然,唯一抓住的重点便是:我们暂时不要说话了吧。大师兄说完还一脸郁闷的问夏晓慕:“小师妹,你说老三是怎么搞的?以前我对他那般不好他都没有不理我,这几天我可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他怎么倒不理我了呢?”
看他这么憨厚的表情,夏晓慕实在是不忍心捅破事实,打击他的情商。
哎,果然是断袖,果然是一个品种。
“没事的,大师兄,你也不理他就是。”夏晓慕安慰的给他倒了杯茶。
大师兄捧着茶杯阴晴不定的瞪着她:“你到底有没有明白事态的严重程度?他不理我了!我们计划泡汤了!二师兄有危险了!”
说起来真是无语,这大师兄折腾她就特厉害,遇到别的事就特傻。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大师兄,我们不是有计划二么?”
这下好了,大师兄一听这话就不闹不急了,恼怒的拍了拍光亮的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搞忘了。”
“不过——”夏晓慕假装高深的晃了晃茶壶,故意拖长的尾音。
“又怎么了?”大师兄的脑袋估模着已经完全停止运转了。
“不过我们不用计划二,改用别的。”夏晓慕眼睛一弯,笑得那叫一个奸诈。
大师兄一哆嗦,索性放下杯子,颇为严肃的看着她:“你说……麻烦一次说完,这半截半截的说便秘似得,你不难受我难受啊。”
这什么破比喻,当时她就想一巴掌甩在他那肥厚的嘴唇上,叫你乱比喻,叫你迟钝。
但是为了他们长远的计划,为了他们的平稳的合作的关系,她忍了,招招手让大师兄靠近,小声的说着她刚想到的计划。
其实这个也是刚灵光一闪想出来。
他们的第一招,“旁敲侧击”是吧,原意是干扰那些断袖和月琉光相处,让他月兑离那种环境,可是副作用实在太明显,这一个二个都无比自信的,你一和他黏糊,他就以为你喜欢上了他,是说他们单纯呢还是愚蠢?
不过这个倒是提醒了夏晓慕,何不直接对月琉光下手呢?试想一下,月琉光只有一个,喜欢上月琉光的断袖,现在知道的就有俩,还有那些潜在的萌芽阶段的,加起来哪顾得了这么多?以其“旁敲侧击”,不如直接出击!
黏住月琉光,让燕清舞和三师兄没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那也是同样的效果呀。
而且,这个计划几乎是没有副作用的,就算二师兄以为她喜欢上了他,那也是天大的好事,正合她意!
一想通这个就觉得当时制定计划的时候一定是脑壳被门挤了,总把月琉光放在一个神圣的位置上,不敢打他的主意,只能试着试着的来,其实直接从他下手才是王道啊!
夏晓慕闪着星星眼期待的看着大师兄,想象着他听完她的计划一定会拍手大叫“好”就觉得爽呐。
可惜,这人的情商显然低得很。
他听完之后是一脸茫然:“啊?”
“啊什么啊?”夏晓慕也被他弄得很茫然。
大师兄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弄得夏晓慕心慌慌的,那样的目光好似把她看穿了一般。
心脏一抽,莫非他看出来是她对月琉光图谋不轨才有的这一系列的计划?那惨了,本来是公平的合作关系这下被拆穿了,想到这不免慌了,讪笑着挠挠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大师兄总算在她崩溃前停下了目光,总结性的发言:“我说小师妹,就你这样去黏糊二师兄能黏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