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如此漫长,难免会做出一些让自己抓狂的事情,甚至是想挖个坑把昨天的自己给埋了。如果有条件的话,夏晓慕定会把这话变成现实。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夏晓慕有些晕了,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茫然的看看四周,半响大脑处于瘫痪状态。
眨巴着眼睛,环视了一圈,才稍微有点印象。
这?这是她的房间啊。
可问题是她怎么来到自己的房间了?她不是应该在后山色诱月琉光的么?想到这里不由大惊,猛地起身,只觉得头疼欲裂,抬手捂住脑袋,低低地申吟了一声,脑海里删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她这是晕倒了吧?
呃……回到晕倒之前,她在后山温泉池那,准备色诱月琉光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举然后再那啥啥,计划是美好的,实施的过程也是顺利的。
可是问题出在了她身上,色字头上一把刀,关键时候她居然真溺水了。
月琉光如同夏晓慕幻想那样赤身的朝她跑来,而她又只着单衣,他过来救她定要有肢体接触,她再随便那么技巧的蹭一蹭……正所谓夜黑风高、干柴烈火,那时候他若是没有反应,阿弥陀佛,上苍啊,你待我不供。
事实上他也跑过来,确实也是果奔,可是那时候夏晓慕已经被呛得头晕目眩,怎么努力的瞪着眼都看不清,浑然是一副打了马赛克的果男图。
现在纵使她再努力的回想也无法除去那可恶的马赛克。
好吧,这就算了,看到了终究只是精神上的享受,模到了才是物质上的享受呀。师父教育他们,精神享受是其次的,首先要满足的是物质享受,于是,她任命。
可是,就在月琉光那粉女敕的葱一样的大手儿就要接触到她的肌肤那前一秒,她华丽丽的晕了,还没来得及感触一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晕了。
天理何在啊!
想到此,指向顿足捶胸,你说关键时候怎么就掉链子了呢?
一股无名的怒火压在心底,堵得难受,重重的捶了捶床板,恨不得找颗树吊颈算了,你说哪来这么倒霉的人啊?夏晓慕不想反复的提及月琉光是她的初恋情人、是断袖、是不举……可事实真是如此,好不容易谋划出一个还算可行的计划,结果……
她还能怎样呢?
忿忿的捶了捶了床板,手是捶疼了,可是心中的怒火越是憋屈。抬起砸得红肿的手捂着脑袋哀号,忽然就瞥见了白华华的袖口。
啊咧?不对哟,这衣服……夏晓慕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这衣服,白、滑、柔……太大,分明不是她的衣服啊。
困惑的抬着手研究着身上这套衣服。
色泽亮丽,气味芳香。
莫非……
她还在思考着,门忽然就被推开来。
来人正是月琉光,一时间她有些晕了,有些分不清梦想与现实,呆呆的维持着方才的自此,愣愣的看着月琉光,直到他走到她身边,盈盈一笑,将碗递到她眼前:“小师妹,喝药了。”
漂亮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微微侧着脸,头发一倾而落,光线投射在他温和的脸上,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月琉光见她没接也没有生气,将碗往床头一放,撩着衣摆轻轻坐在床边,随着他的动作,床向下凹陷,心脏一沉仿佛也跟着沦陷了下去。
那个夏晓慕偷窥已久的女敕得跟葱一样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额头,暖暖的、软软的,月琉光一手模着她的额头一手模着自己的额头,沉吟了片刻:“还有点烫,快喝药吧。”
“我……”这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就好像那传说的破锣嗓一样,自己都给吓了一跳,悻悻的闭嘴,小心的看着二师兄。
月琉光的手微微移开分毫,而后轻轻抚上了夏晓慕的头发,笑魇如花:“嗓子疼么?喝药吧,喝了会舒服的。”
说着腾出一只手取过药递到她眼前。
那一刻的感觉真是被蛊惑了,呆呆的接过他手中的药丸,居然眉头都没皱就一口气喝了下去,知道那黑糊糊的药全部下肚才感觉那苦涩的味道,一时间恶心得很,皱着眉头拼命的吐舌头,那叫一个狼狈。
一颗黄橙橙的丸子递到了眼前,夏晓慕疑惑的看着月琉光,他只是笑,不说话,示意她吃下去。
再怎么也是暗恋的对象,总不会下毒毒她,再说就算是毒药,这样的气氛她也得当糖吃下去。
事实上真的是糖,丸子含入口中,甜甜的味道四散开来,溢满了整个口腔,瞬间压下了那种恶心的感觉。
“还是这么怕苦哦。”月琉光抹了抹手上的碎屑,微笑着看着她,“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啊?”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那么现在她的智商就负值。
月琉光眨眨眼:“你不记得了么?小时候你就特别怕苦,若是生病了师父让你喝药,你就往我这跑,怎么哄都不愿意喝呢。”
好吧,她小时候是无敌的,夏晓慕讪笑着挠挠脑袋。
目光触及到身上的衣服,又想起了悲剧的昨晚,不争气的老脸一红,夏晓慕尴尬的看着月琉光:“二师兄……昨……昨晚……我……”
月琉光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昨天你溺水了,还好当时我也在后山,不然就危险了。”说到这还皱了皱眉头,“怎么这般不小心?我记得你会游泳的啊?”
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夏晓慕心一虚,还好她早就准备好了台词:“我……我有点累,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听见那边有动静,我一紧张腿就抽筋了……”
苍天作证,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真是无辜的没话说。
二师兄一愣喃喃自语,似乎有些惭愧:“原来是我吓到你了呀,我不知道这个时间你也会在那……”
点到为止,让月琉光觉得不是她的错就行了。
夏晓慕大开的挥挥手:“没事没事。”
月琉光盈盈一笑,放了几颗糖丸在床边,拿起空碗起身准备出去:“晓慕要注意身体,按时吃药,再苦也要吃哟,不然对身体不好的,乖乖听师父和师兄的话,听见没?”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味,怎么弄得好像死离死别的?
夏晓慕困惑的看着他:“二师兄,你要出门呀?”
月琉光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嗯,准备下山了,回来的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