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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张望片刻,夏晓慕确定阿九和阿十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去了,这两人也真是不厚道,弄得好像她才是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她真的只是不认路而已,至于这么恐怖么?
两个时辰前,莲芯教门前——
“诶诶你们怎么不走了?”
沉默。
“不会是就送我到这吧?”夏晓慕瞪大了眼看看眼前两位木头般的人,又看看蜿蜒绵长的小道,嘴角一阵抽搐。她来的时候是躺着来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会把她丢在这让她自己回去不是要了她的小命么?
“大哥……至少送我到有人的地方好不好?”
两只木头无动于衷。
“那啥……我真的不认路,我若是死在什么荒山野岭的,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名唤阿九的人眉毛终于挑了挑,拉上阿十低声耳语片刻,而后两人又板着脸接着带路。看来她说一百句也不如沈珺瓷的一个屁……
一个时辰前,驿站——
“你们确定要把我放在这里?”
孤零零的一座小茅屋,茅屋前是一口古井,井边挂着一只破旧的木桶,茅屋右边是空荡荡的马厩。
沉默。
夏晓慕欲哭无泪,这确实有人,好歹有个驿官,问题是……那个驿官愿意送她走么?就算驿官指了路她能找到么?就算找到了,她这两条腿要走到何年何月?
“两位大哥,就算我求求你们好不好,这里实在太荒凉了,你们能不能送我到城镇上?”夏晓慕苦着脸,双手合在胸前哀求道。
两只木头不为所动,眼神明显在逃避。
“你们……”夏晓慕眨巴着眼睛,瞬间湿润,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阿九同阿十又是耳语片刻,他们也不好做人啊,委实拿不准教主对这姑娘是个什么态度,要说对她好呢怎么可能丢给毒娘子折磨?要说对她不好呢,这还特别叮嘱他们送她回去……这个……还是不得罪的好。
于是这一送直接把夏晓慕送到了奉天,途径几个小城镇居然都没有停留,害怕这女人又苦着脸哀求,索性直接送回带她来的地方,想她也不会再有什么借口。
这次他们走的迅速,走的彻底,完全没有留给夏晓慕任何开口的机会。
城门上硕大的两个字已然让夏晓慕忘记了愤怒,心中便是被激动塞得满满的,拎起衣角便往城内跑去,耳边风声呼呼,凌乱的发丝随风飞舞,巴不得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细细算来她离开也有二十多日,二师兄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有林安安在也不用太担心吧。
他们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回来应该会很吃惊吧?
燕清舞肯定又要骂她啦,那日在比武场上他那脸色难看得可是一点形象都没有,这回她送上门去怕是怎么也要被唠叨一番。
说起唠叨,这可是上官岚的强项哟,光是想想她那抑扬顿挫痛心疾首的责骂就觉得耳朵一阵生疼。
还有采萱,怕是又要掀起一场水灾吧?
一路飞奔,脸颊通红,气息却也不算紊乱,难得没有迷路,终于找到那日住的客栈,兴冲冲刚要往里走,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僵住了,迈出去的脚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二十多日了……
他们还会在这里呆着等她么?会不会去寻她了?又或者……
即将重逢的喜悦一点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端的惶恐,她在莲芯教的日子几乎是于外界隔绝,武林大会之后的一切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想着就要见面,就要与分别多日的他们重逢,可是她忘了,二十多天到底可以发生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最后一点激动也消失殆尽,茫然的站在客栈门口,忽然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倘若他们不在这里她该怎么办?江湖如此之大她该如何去找寻他们?
直到脚上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才回过神,不管如何,还是先去看看吧,至于以后的事情,还要慢慢考虑才是……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却比从城边到城中心还要用的时间多,脚上像是灌了铅一般,心中明明知道也许要失望,但还是执着的想要试一试,既想快点知道结果,又有些害怕得知真相。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房牌,熟悉得好似从来不曾离去。
那熟悉的房间微微亮着灯光,从格子窗里漏了出来。
心脏忽然就“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几乎忘了呼吸,加快了步伐,迅速走到门口,刚想要敲门便听到房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虽然有些暗哑,但依旧能听个真切,真的他他们还没走
“你先出去。”月琉光似乎有些微微怒意。
伸到一半的手这便收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他的声音为何还如此虚弱?他这又是在生谁的气呢?
果然,接下来开口的人是燕清舞,难得他同月琉光说话也会这般不淡定:“你到底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你先出去,我想休息,别让我说第三次。”月琉光的声音越发僵硬,几乎可以想象他定是抿着嘴唇,不苟言笑。
真的吵起来了?她这是什么运气,好不容易跑回来就遇到个这种事情……不如先观望观望吧。
紧接着又是燕清舞愤怒的回答:“你今天就是说同我绝交我也不出去,我就想弄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从沈珺瓷那拿秘籍的人是你,非要给小师妹练的人也是你,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可也知道你的脾气便由着你去。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何选上小师妹,可你选她的目的不也是用她去对付沈珺瓷么?你再给她练之前脑袋没有想过后果么?现在如你所愿了,她不要命的上去和姓沈的决斗了,你这又是为什么做出这么一付样子”
“啪”
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短暂的沉默燕清舞情急败坏的说道:“你就管砸便是,你砸多少我熬多少你……”
夏晓慕只觉脑子一阵嗡嗡乱响,尽数被燕清舞愤怒的话语塞得满满的,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偷听,颤抖的手扶上门闩,却听“咯吱”一声,慌乱之中收回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不能让他们看见她
心中只有这个念头,拔腿便往外跑去,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数个声音在心中叫嚣着——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谁在外面?”燕清舞停下责骂扬声问道,“是岚儿吗?你先别进来,我们有事要单独谈谈。”
没有人回答,只留下一串狼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燕清舞皱了皱眉,又看向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月琉光,脸上的怒气越是浓了几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林安安开的药你从来不吃,伤口也不去处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气啊”
月琉光只是低着头,不去反驳。
“你……你想做什么你从来就不会告诉我,我也没想过要逼问你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快乐,你做什么我便陪着你,不管好或者坏,不管行侠仗义还是作奸犯科,就算你要和整个武林为敌我都会陪着你,只是……”燕清舞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瞪大的眼睛涨得通红。
“你不必这样,我也早便说过。”月琉光抬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他便是如此,温柔的外表下是一刻冷酷的心,他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你伤得体无完肤,他分明比沈珺瓷还要无情。
“你……你……”燕清舞竟是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唇一阵颤抖,终是甩手砸门而去。
“砰”
月琉光叹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他嘲讽的是燕清舞,还是他自己。
片刻,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推开来,是臭着脸的燕清舞,略微有些尴尬。
月琉光看着他,不说话。
燕清舞挠了挠头,努力敛去脸上的薄怒,尽量放柔了声音:“琉光,二十多天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折腾,小师妹却是等不起,沈珺瓷的个性你自是比我明白,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若是心里惦记着他就好好吃药,身子好起来我们也好去寻她。”
“不会有事的。”月琉光忽然开口。
燕清舞瞪眼。
月琉光又接着说:“沈珺瓷不会伤她。”
“不会伤她?”燕清舞的语调拔高,“你不是没有看到比武场上事,若不是她动作敏捷怕是当场就被沈珺瓷劈成两半了,你居然说他不会上她……你……”
“当时停手了,以后也不会伤她。”月琉光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起伏,只是眼中的落寞又是浓了几分。
“你……你何故这么肯定?”
月琉光叹气,气息似乎有些不稳:“你说的,我比你了解他的个性,他不会便是不会。”
燕清舞嘴巴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不见,俊秀的眉头却还是紧紧皱起,那妖媚的桃花眼中有些薄薄的雾气,忽然就上前两步,一把将靠在床边的月琉光揽在怀中,放缓了声音:“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什么沈珺瓷,什么小师妹我都不想管,我只要你好起来,听话,吃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