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民手攥一张奏折中附带的状纸,一手拍到桌案之上,手起青筋,双目通红,“岂有此理这是在逼迫朕吗?”。
“皇上,保重龙体啊。”李公公在一旁焦急的劝说。
“哼,这帮狡诈的商人宣商部侍郎进宫”李鸿民气急大喝一声。
“是。”李公公领命出去宣旨。
看着这张状子李鸿民越想越生气,不止是气愤慕容天扰乱京城的商业秩序,同时也气恨房子玄的自作主张,虽然状子上没有明确写明肖钰因此受了重伤,但是李鸿民怎会不知晓肖钰的伤从何来。
直到商部侍郎战战兢兢的跪在他脚下的时候,李鸿民才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朕问你,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可知晓?”
“回,回皇上,微臣知晓。”商部侍郎听到李鸿民如此询问,浑身颤抖。
“你说有何办法挽救?”李鸿民看着颤抖如同枯黄落叶的商部侍郎,刚刚缓和一些的火气又蹭一下冒了出来。
“微臣,微臣……”
“平时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关键时候只会颤抖害怕,商部掌管天下商号,京城这些商人怎么如此的猖狂?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晓吗?”。李鸿民越说越生气。
“皇上恕罪是微臣监管不严,请皇上责罚”商部侍郎跪在李鸿民面前砰砰直磕头。
“好了”李鸿民大喝一声,“滚出去”
商部侍郎听闻李鸿民的话,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李鸿民则是气愤的闭上了眼睛,口中不断的叹气。
午膳过后,房子玄进宫面见李鸿民,来到皇宫之后,他首先去见了一趟郑太后,说明了近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且言明已经决心赴死,现是来向郑太后告别的。
郑太后听完之后立刻泪水涟涟,“子玄哥哥,不可以我这就去找民儿。”
“母后,你有何事要找民儿?”这时李鸿民制止了宫女的通传直接走进了郑太后寝宫的内殿。
“民儿?你怎么来了?”郑太后此时突见李鸿民,立刻与房子玄拉开了距离。
“母后你同师傅在此作甚?”李鸿民锋利的目光望着郑太后和房子玄。
“民儿”郑太后冲李鸿民严厉一喝,“你这是什么态度,当初要不是你的师父你以为你能够回到皇宫,能够登上皇位,现在你怎么……”
“够了母后我一直敬重师父,也很听他的话,可惜他背着我暗算我心爱的女人,他想要害死她……”
“是我,是我求他这么做的”郑太后挡在房子玄的面前坚定的打断了李鸿民的话。
“母后”李鸿民惊恐的看着郑太后,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为了个女人你不顾江山社稷,自古都是红颜祸水,这个女人留不得”郑太后振振有词的对李鸿民说。
“哈哈哈,红颜祸水,好一个红颜祸水。我想问问母后,也想问问师傅,当初我是怎样逃出肖家村的?没有肖钰一家掩护你们以为我能够顺利回到京城吗?肖钰是祸水?她祸害我什么了?倒是我害得她家破人亡”李鸿民越说越伤心,最终竟然有些心灰意冷。
“皇上,现在的一切都是遥乐王爷的圈套,就连肖钰估计也是他用来迷惑皇上的,请皇上慎重想一想。现商人罢市京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老臣愿以一死平息这场风波,遂后皇上就可以扰乱江山社稷为由出兵镇压,同时借机彻底清除遥乐王爷的所有势力,到时候天下大权彻底掌握在皇上一人的手中,江山才会固若金汤”房子玄突然走到李鸿民面前,跪倒在地,述说了他的一片赤胆忠心。
“不可以,皇上不可以房大人不可以死”郑太后突然拽住了李鸿民的胳膊,仪态尽失。
“母后,你们……”李鸿民惊恐的看着失态的郑太后,又看了看跪倒在里的房子玄,心中顿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民儿,就算母后求你,房大人不能死。”郑太后不管李鸿民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仍然不顾形象苦苦哀求于他。
“母后,你与他到底是,是何种关系?”李鸿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指向房子玄。
“民儿,我……”
“珍儿妹妹,不要难为民儿了,为了你们母子我愿意做任何事情”郑太后乳名珍儿,此刻房子玄看到郑太后为他真情流露,也不禁老泪纵横。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们一个是我的生身母亲,一个是我最为亲近的师父,我不想再听你们说什么了,一点也不想再听了,够了,够了……”李鸿民踉跄的逃出了郑太后的寝殿,整个人精神恍惚。
在李鸿民跑出去之后,郑太后瘫软在地,房子玄也是满脸颓废之色,一时间整个寝宫气氛沉重压抑,令人喘不过起来。
王铭道与风赶到王爷府时,李鸿泽正立在窗前发呆,整个人被悲伤的气氛笼罩着,似绝望似辛酸,看在王铭道和风眼中都有些湿润。自古情殇最令人伤神,此刻李鸿泽的神色都令两个人七尺男儿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可见情爱的巨大杀伤力。
“王爷,主人。”两个人最终还是忍住心中的难受开口说话。
“你们回来了?”李鸿泽转过身来,脸色蜡黄消瘦,短短几日整个人已经瘦得月兑了形。“查清了吗?”。
“回禀王爷,查清了。”王铭道回答道,“房子玄与当今郑太后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感情非常深厚,可是后来房子玄家道中落,郑太后被家人逼迫进了太子府做了侧妃,本来故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房子玄也是一个痴情之人,始终在家乡孤身一人,奋发读书,并且誓言要进京参加科考振兴房家。后来郑太后被扶正,回乡省亲,又与房子玄见了一面,我已经找到了当时照料房子玄的一个老人,据他回忆当时有一名蒙面女子在房子玄屋中呆了一夜,从那天之后房子玄只字不提进京之事,一直到十五年之后房子玄突然离开了家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而恰巧就在那时他出现在了京城以仲蒙之名画工惊动京城,进而成为了当今皇上的一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