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堪破不了情关二字,那他一定会为情所困,男人如此,女人亦然,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冰河之母的泫宵,刚刚因为对云曦仙君的痴情,一双眸子只是痴痴地凝望着飞临近她面前的青丝飘飘的宇晨,从她身上生成的冰魄神雷阵也便停了下来,一波*无边无尽的恐怖冰雷都消失不见,那女人浑身都是冰雪的寒气,只是现在,眸中是对一个男人火热的激情,冰晶一样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一个白衣青丝仙君的身影。
“云曦,你终于肯这么久的看着我,我盼了有一万年那么久,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从那一年的群仙会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深深的爱你不能自拔`````”
她的煽情表白来不及说出来全部了,因为飘飞在她面前的宇晨,那双美眸已经从定定地注视着她的脸,而转变成一种厌恶,反感与解月兑。
然后垂眸侧身飘飞让开,夜祚的圣魔图便笼罩了整个苍穹,在泫宵刚要反击时,圣魔图里的圣魔翼已经发动了恐怖的法力攻击,从天而降的风系大神通,象要毁灭世界般地把整个空间里的一切都罩的死死的,泫肖刚一催动法力,稳住法相,便觉得被那飓风的中心裹挟着,身上的法力和仙气便滔滔而去,如泥牛入海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飞离了圣魔图攻击范围核心的宇晨,都要祭出最强的护身法宝把关欣和凡碌罩在里面,来避开夜祚大魔力的攻击。
眼见着泫宵因为法力和仙气的流失,整个人越来越弱,法相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因着钟情缘残余法力的影响,宇晨有一丝难过感。
毕竟玩的是计谋,利用了那女人的感情,所以说,女人最大的杯具,不是没人爱,而是爱错一个男人,因为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他会倾其所有的去爱他心上的女人,而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那么他就会冷酷无情的不去理会这个痴情女人的那些情思。
骑着九头圣魔兽的夜祚,此时的法相充满了霸气和王者之气,似乎又变成了仙魔大战中那个慑人的昊天魔尊,宇晨往高空云朵上的他瞄了几眼,这是继仙魔大战后,第二次看到昊天魔尊祭出圣魔图,佑宇晨知道,不消片刻,夜祚的黑魔大军便会聚集到这个地域来。
因为圣魔图一出,就是召唤魔门士兵的召符,无论教主在哪里,面对的是什么敌人,他的魔卫侍们都会前仆后继的赶到。
同样也可能会惊动到方圆千里的修真界门派,这么大动静的斗法,不知会不会惊动到天上负责堪查和稳定各界秩序的仙官。
想到这些,宇晨有些淡淡的担忧,只盼着夜祚快些结束战斗,不要杀红了眼,释放出他血液里的魔性。
泫宵如断了线的风筝,在飓风的中心里苦苦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被圣魔图吸干了法力,仙气也只留那么一小口了,用人间的话讲,叫延苟残喘,整个人已经瘫软下来,如一滩泥般地倒在那,之所以没有掉到地面去。
是因为夜祚手里的一束蓝光象个网一样的,紧紧揪着她的脖子。
夜祚从九头圣魔兽上飞落下来,张口又是一道法力喷向圣魔图,魔兽和魔羽翼便都飞回圣魔图,然后那图也倏忽间从整个苍穹顶那么大而缩至普通一幅卷轴那么小,飞回夜祚的胸前,蓝光乍盛,融入夜祚的身体,法光消失,夜祚的胸前平整如常。
夜祚脸上全是刚才激烈斗法所激出的狂暴,一个平移,右手凌空一摄,泫宵如飘絮一样的小身板便被吸抓到他的掌中,夜祚眸中蓝芒一闪,便待击杀掉这个女人。
“夜兄且慢”
宇晨有些焦急地阻止了夜祚的痛下杀手。
夜祚长眉一挑,虽然没有马上下手,但却也没有松手,酷冷的斜睨着宇晨,等着他的进一步说明。
“这个女人虽然该死,但她刚刚附身在欣的朋友身上一缕怨念,如果她的肉身被击杀,那女人也将魂飞魄散,我想关欣肯定不想看到她在凡间感情最深的朋友因为自己而无辜死去。”
佑宇晨倒不是心疼泫宵,就算还有些钟情缘的余力,但以他的毅力他是绝对可以压制得下去的,但泫宵在用冰绫母蚕吞吃关欣前,就附身到方妍的体内,用她的怨念把方妍的魂魄牢牢和和她的神识捆绑在一起,这一刻如果夜祚动手的话,方妍就会同时被毁掉,魂飞魄散是什么概念,永远的消失于八荒中,永世无法参与轮回。
夜祚额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起了,伏醉魔和林樱洛因为有魔门的内部规矩,暂时不适合死在自己手里,而这么一个缕次玩手段害情儿的女仙,竟然也不能痛快地了结了她。
夜祚多少千年来,都是我行我素,从不懂什么叫不可以,什么叫掣肘,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是他说了算,他是老大,他是天尊,他敢叫昊天,额上的青筋毕现,眸中的蓝光不弱更盛,右手一松,甩开那女人。
虽然不再让人猜想他可能会一把揪断那女人的气管和喉管。
但右手一挥,蓝光化为渔网把那女人紧紧地捆在里面,然后,所有的网结点处都慢慢长出一根小蓝剑,闪着冷冷的宝蓝莹光,慢慢生长,刺进那女人的身体,泫宵那冰冷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一种极度惊骇的神情,嘴里无力地嘶喊着,惨叫着。
如蚁虫般的扭动着身体,白色的法衣已经被刺破,泅泅的流出鲜红的血来,夜祚冷酷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那些小蓝剑在他的法力催动下,前进的很缓慢,但这种速度才彰显出了,什么叫可怕,什么叫等死。
“上次你让我的女人金身毁去,坠入凡间,我便发誓要千刀万剐了你,没想到你自己把这个日子提前了。”
泫宵的嗓子已经没什么力气喊出更大的声音了,只是嘶哑的叫唤着,咒骂着,同时象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息着,那些无数的小蓝剑刺入她的身体里,便真的有如千刀万剐般的绫迟之刑,现在她把求生的都寄托在云曦的身上。
一双冰冷的眸子,已经含上了泪水,死死地瞪着佑宇晨,身上无数的细小血流把白色法衣染成了红色,最后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就象离了水搁浅的鱼一样,宇晨有些伤感的注视着她。
但却无能为力,刚才阻止夜祚杀她,已经很冒险了,那个妖孽,谁都知道违逆了他,将会惹起什么麻烦。
之所以伤感,是因为宇晨从泫宵的口型里看出来,她喊的是,“云曦,救我”
历次的仙魔交手,或者上次仙魔大战的战场上,如果仙家的人被魔头虐的话,做为仙军统帅的云曦,必然会义无返顾的出手搭救,但这个泫宵,做过的可恶的事情太多了,她简直就是三十三重天上仙人的最大耻辱,没有一个仙人象她这样冷酷,自私,阴谋,残害手足,尤其是她活着的最大目标就是除去情儿,这也是宇晨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只能袖手旁观。
当然看得很痛快的还有凡碌,做为情宫主的御前一等侍卫,凡是对他的主子不利的人,都该死
凡碌此刻甚至想到,早该除了这个死女人,真是一块臭肉腥了天上这些仙人这一锅的美味汤。
泫宵身上的血液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落着,宇晨顺着那些血印流向人间的方向运灵力一望,不由得微噫了一声,因为这个女仙掌管天地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她的每一滴血液里都含着无尽的抑郁,嫉恨,眼红,恨人有笑人无`````
这些血液滴到人间,相当于把无量的这些负面情绪全部抛洒到那些凡人的身上,就这么一眨么眼的时间,竟然就有被这些血滴细雨丝击中的凡人,做出许许多多出格的傻事来,有骂街斗殴的,有夫妻反目的,有背地里使绊子害同学的,还有数不清的人在爬高层建筑中,爬那玩意干啥
当然是抑郁严重的人要精神恍惚的跳啊
宇晨哪敢再怠慢,意念一动,祭出一个紫金盂来,这是昔年一个得道接引成菩萨的门客所赠,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那紫金盂飞到泫宵的身下,化为浴盆那么大,于是那女人的血滴便都流进了盂内。
同时祭出一个瓷白定瓶来,往下面地上淋洒了几滴仙家的甘霖,虽然是很宝贵的东西,但宇晨为了避免刚才看到的那些中了泫宵血液雨的凡人同时冤死,给冥王也减少些工作量。
舍不得也得舍得了。
再往下面看去,凡间果然又恢复了平静。
那女人的血液已经流的越来越慢,想是也流的差不多了,紫金盂里收集到的泫宵的血液上面都氤氲着一层冰冷的寒气,倒是用来炼制法宝的一味好药。
泫宵萎顿在蓝色法网内的身体仍在颤动着,但她的眼眸又起了新的变化,不再是看向佑宇晨时那悲哀的样子,而是变得狠绝凶悍起来,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来。
同时张口一吐,一股冰寒气从她的口中飞出,竟然凝聚成一具人形,宇晨凝眸看去,那白气慢慢凝聚成一个小小的人形,赫然竟是紧闭双目的方妍。
不由暗道一声不好,身随心动,“夜兄且慢,她要缴杀了方妍的魂魄了,快停下,不然方妍就要魂飞魄散,而这女人却只能是金身被毁,元神遁飞。”
说话间,宇晨法力一起,八部浮屠横飞了出去,那捆紧泫宵的蓝色法网便光弱了下去,蓝剑也同时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