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今天知道毕业答辩的分组名单了,有个鼎鼎有名的“名补”老师坐镇……怎一个悲催了得……求各种包养各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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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黎抬头望去,无数青砖石路一次累叠上升,似乎没有止境,看不到尽头。
人们熙来攘往,上山者或向往,或虔诚,下山者则难掩失落、疲惫,男女老少皆无不同。
芷黎感觉到庆已回到鼎中,便将蒲鼠放下,自觉地跟在李秋全后边。
“道师,我们是要爬山么?”
“恩,累了?”
芷黎小脸红扑扑地,一双大眼睛又亮又闪,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忙摇头:“不累!”
李秋全见小孩精神很好,不由笑道:“这青石阶共有一千九百九十九级,若让你走怕是走不完的。待我找守山师弟取来避阵石,再乘飞剑上去。”
从古蟠镇到焦源山有近一千七百里的路程,两人御空而行约莫有四个时辰,如今是酉时正。夕阳西下,天色又未大黑,边际满眼红彤彤的浮云。李秋全一早换上门派道袍,手上又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叫旁人不多看几眼都难。
偶然经过一个带儿上山的妇人旁,芷黎便听到那妇人低声说道:“看见没,那就是风吾派的道师,快过去……”
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七八岁的样子,开始有些胆怯,被妇人狠狠推了一把后,才小跑几步往前一扑,紧紧揪住李秋全道袍不放,带着咽音哭喊道:“道师,收我为徒吧,道师,求您收我为徒吧!”
李秋全本不欲理,但男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两个爪子还死巴着不放,总不能一脚踹开。
芷黎偷偷喵了一眼男孩莲藕似的手臂,看到那块红中带青的印子,不由得一哆嗦:被他娘揪这一下,肯定很疼吧,难怪哭得那么惨……
妇人也扑到跟前哀嚎:“道师,您行行好,收了我家小宝做徒弟吧。我家小宝很聪明的,会自个穿衣吃饭,还会,还会自个洗澡!”
李秋全无奈道:“夫人,派中自有规矩,每月十五由淳嗣堂长老查验资质,再判断是否收入。何况在下资历浅薄,尚在修炼,也无权收徒弟啊!”
妇人一听,先是失望,接着又狐疑地看了看芷黎,指着问道:“那这女娃是谁?不是上山的?”
李秋全一时语塞,他本性淳厚,撒个小谎都能憋得满面通红,被妇人这话一堵,反倒有些尴尬。
芷黎确实是他破例带上焦源山的,也确实不算风吾派徒弟,但若是照原样做解释,恐怕那妇人更加会以此为借口来闹个不休了。
此时一名粉衣少女走来,衣服样式与李秋全所穿相仿,不过换成女子制式,透出一股清爽妩媚。
“李师兄,怎么回事?”
“小茹,你来得正好。”
李秋全大致将事情经过道出,粉衣少女眉目一转,看了芷黎几眼,便回头应付那妇人。少女口齿伶俐,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干净。
粉衣少女显然对芷黎很有兴趣,半弯腰,对着小孩上下直瞅。
芷黎也不发怯,两丸乌黑大眼正对上粉衣少女好奇的目光,眨巴眨巴地,憨得很。
这下粉衣少女乐了,捂着肚子笑道:“师兄,你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真逗人,一点都不怕生!”
伸手掐了掐芷黎女敕生生的小脸,打趣着:“小孩长得真标志,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儿。”
芷黎的脸“腾”地红了。
她知道“美人儿”是什么意思,娘亲就是个美人儿。
但,她不是什么美人儿,别人都管她叫“小怪物”……
芷黎轻轻挣开少女的手,后退半步埋下头,更不肯开口了。
粉衣少女微怔,侧脸看向李秋全,道:“师兄,小孩她……”
李秋全没等少女说完,摇摇头:“先上去再说。”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站这么一会,已经引得好些人偷偷打量了。
再往上走百多级台阶,就能看到一座气势磅礴地青玉拱门。高九丈,宽六丈,盘纹古老,年代久远。
正中两字气势磅礴,乃“风吾”是也。
别得不说,单靠这门面就能把凡夫俗子给镇上一镇。
门后两侧修有几间石屋,七八个风吾弟子正来回巡视。
见到李秋全与粉衣少女,皆行礼唤道:“秋全师兄,茹师姐。”
少女推开其中一间石屋的木门,让李秋全与芷黎进去。
“师兄,你把药草放这儿吧,师父下山去了,这三日轮到我巡山当值,兮镜堂没人能放你进药园的,兜着也是白搭,还不如等三天后我直接捎上去。”
“师叔这时候下山?有何要事?”
原来这粉衣少女名唤司茹,乃是尹芜师妹宁惟则的爱徒。宁惟则生性古怪孤僻,是风吾派继尹芜后又一金丹小成者,常年住在兮镜堂摆弄灵草仙药,轻易不随便出门。
宁惟则对人从来不假辞色,就算尹芜前来也得不到几句好话,偏偏司茹投她的缘,这辈子就收了这一个徒弟。司茹天赋也算上佳,年初刚过十六岁,就已突破炼气十层,进入筑基阶段,要知道司茹修真尚不满六年,如此速度已经很是惊人。
门中弟子对司茹各种羡慕嫉妒,如今的成就,资质为其一,各种灵植妙药养身绝跑不掉第二。
兮镜园中药草乃是宁惟则的心头肉,从来不许旁人乱动,就算是尹芜也不行。为了给司茹突破炼气瓶颈,宁惟则却不计成本地把药丸喂给徒弟当饭吃,怎能不羡煞一干人等?
不过嫉妒归嫉妒,表面上那些弟子还是不敢说什么的。谁都知道,惹恼掌门最多皮肉疼痛,惹恼宁师叔,指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秋全今次外出采购的药材,有几种是宁惟则急需的,依照宁师叔的脾气,一日不等到药材制成丹药,一日就不舒服,这时候会下山甚是少见。
司茹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似乎与前几日的西南方异像有关,师父不肯说……对了,师兄你不是刚好从那边来嘛?”
李秋全眉心微皱,暗暗猜测宁师叔的出山与姜家灭门有关。
他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不接话茬,径直将百纳袋中的药草倒在桌面上,让司茹清点。
司茹早就见怪不怪,拿出纸笔一边点一边记,倒是芷黎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随着百纳袋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