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0章被骚扰
唐兴能这么快的蹿上去,也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唐兴人几乎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了桂花和金桔,少的五六棵,多的几十上百棵,今年正好是第一次的收获季节,全县桂花和金桔就共收了上万斤,这里面给唐兴带来的税收就不少。
按王况的建议,这桂花和金桔课的税是最重的,却是没一家人有怨言,在他们看来,以前那是什么都没,当然也没课税,但现在,这树种下后,也不需要怎么照顾,就是照顾,不都在房前屋后的么,平日里花上盏茶工夫都不需要,所以,哪怕是课一半的税,那也是平白的增加不少的收入。这前后一对比,所以他们对税是多少反而不在意了。
王况本来是对苛捐杂税最厌恶的,但是,地方展确实需要钱银,而大唐的税制,收的税却是极低,什么三十税一,十五税一,换算起来最高的才不过百分之七的税都不到,和后世仅仅一个什么狗屁的增值税最高就要百分十七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还要什么营业税,所得税等等,名目那叫一个繁多,就连你将面粉蒸成了馒头来卖,也需要交百分之十的增值税,事实上,后世的和谐朝,总税率已经高达了百分之六十三多,也就是说,你每掏出一百元,其中就含了交的六十三元税,真正你买到的东西价值,不过二三十元而已。
相比之下,给桂花和金桔定个六税一,还不如后世税收的三分之一,就是把人头税和其他的什么徭役等都换算了摊上去,也还远远不到后世税收的一半。而这个数值,恰恰是王况认为最为合理的数值,个人是需要钱,官府也是需要钱的么,关键还是看你官府收多收少的问题,收多了,那就是贪得无厌,收少了,那又许多事情干不了。
而且,也只有桂花,金桔和红菇这三样要收这么高,因为这是高附加值的产品,就好比猪肥了,那脚总是要大些的罢,农户取其身,官府取其腿,这也是合该。其他的,依旧是轻税,像是米仁,莲子这些,都是按普通农税来收的。
仅桂花和金桔这一项,就给唐兴额外的带来了几百贯的税收,加上慎家也知道王况的打算,去年大丰后,就多交了不少的税,岑余子可是自家姑爷,慎家不支持谁支持?而且,他们也只需要今年一年多交,等到明年,全县都推广开了深耕密种,自然就不需要他慎家来填了。
再加上红菇税,加上其他人额外多种的米仁,这么算起来,唐兴今年的税收,就翻了一番,其中银钱可不止翻番,以往唐兴一年的税里,钱最多二三百贯,米粮千石,绢和茶若干。今年倒好,光是慎家就多交了千石的粮。
实际上,这和中县的要求距离还有不少,税收没上银钱千贯,米粮万石的,是绝对不要想成为中县的,这里面人口就是个大问题,唐兴全县人口也仅得万余,才不过后世几十万人口的一个小零头而已,所以想要升到中县,比起建安来要艰巨得多,其他县也都和唐兴差不多的情况。
或许有人会问,怎么一个县的财政这么可怜?其实很好理解,人口少,生产效率低,产出就少,再加上一直信奉的藏富于民的低税收制度,才造成了这个局面。但王况理解的恐怕就更要恶毒些,帝王们不是不想收多点,但不敢,为何?农户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产出的填饱自己肚子都已经勉强,你要多收了,那不是要饿死不少人?这可是天下大乱的隐患,没人敢冒这个险。
现在,亩产翻番已经是铁打的事实摆在大家面前,这才是秋收停下,歇了没多少天,建州的农户们就开始热闹起来了,有的抓紧修理农具,有的赶忙联系着左邻右舍商量明年春耕时候哪家先耕,哪家后耕,有的有点余钱的,也忙着去添置新的农具,有的呢,则成群结队的往深山老林子里跑,做什么?自然是去将林子里的那些积存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枯枝烂叶还有下面肥得直冒油的泥给刨了来,撒到田里去。
他们要在明年春耕前,把一切事情都准备好,就等着来年一年的辛苦,然后换来秋收时节的笑脸和幸福。
种子不用他们愁,王况早就预料到了今年留种不够的问题,秋收后,就让黄良派了人去大江两岸收好种子去了,就专门挑那种又香又糯,能弹牙,颗粒饱满的稻谷种子,这会去的人应该是已经到了,等到明年,种子不够的,就先赊了去,秋收后按赊一斤种子,还三斤稻谷的标准交粮就成。
相比之于各县的财政困境,州上的财政要好不少,各县收来的税,州上要截留一部分,其余的再汇总了交上去的,几个县一加起来,州上截留的就多了起来,再加上建安县这个大头,因为是州治所在,占了经济,人文上的不少优势,所以交给州里的比例就要比其他县多,谁让你沾了州府的光了呢?
加上今年李靖帮忙,一下子就给建安扩城多划了土地,户部工部的一看,喝,李尚都开始偏护了,咱索性也大方些,于是大笔一挥,给建安拨了不少的银钱物料来用以扩城建设,当然这些是帐面上拨的,实际就从建州要交的税里扣下就是,不然这一来一回的,运到长安,然后又运回来的折腾,光人力成本就要损失不少。
而实际上呢,建安扩城的所费却是少得可怜,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两年来,建安的变化,建安连续出台的许多政令,都是围绕着给民众增加收入,改善生活而来的。再看看县衙门,看看州衙门,三年前还勉强是属于城中破烂的建筑中最好的,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变成了城中最破旧的了,是的,是最,没有之一,就连以前那些住在茅草棚子的人家,现在都已经住上了泥墙瓦房,而这两个衙门,看那大门,被风一吹就哐噹哐噹的,那声音听了让人直嘇牙,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来一场大点的风,就能把门给吹倒。
相反的,城庙和和公众馆了,文庙是后建的,漂亮当然是肯定的,可公众馆是县衙门里的一个旧院子改的,也是修葺一新,新的瓦,新的大门,新的漆,在建安人心里,这已经很不错了。
可听说,等到城墙一筑好,就要在新城那另起一坐公众馆,参与规划的工匠私下里透露,说是那公众馆的格局,啧啧,就是几百号人全同时进去了,也是个个都有座位的。仅这一句,就能引许多遐想,能同时容纳几百号人的地方,还有座位,该多大啊?
几百号人,现在建起来肯定是空荡荡的,整个建州的所有读人加起来,也还不到百分之一的比例,也就是说,建起来后,所有读人都挤进去,也都有座位,但这可能么?能同时涌来一半,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但王况是知道的,建州的人口顶峰时期达到了十五万人,那是没有王况的情况下,现在,王况估计,可能都不用几年,建州就能达到这个数目的人口。随着大量流民的到来,人口的增长将呈现一个加度的方式,这几百人的公共馆,就是为了能使用至少五十年的设计,而且,以后如果不够用了,就在旁边扩建,地皮都留好了。后世几百万人的城市,几乎绝大部分人丢到这唐代来,都是读人,万人图馆都够用了,何况现在的唐代建安?
王况也不担心会有人炸展,在他看来,只要能将生产效率提高上去,人均产出增加了,那么民众对劳力的需求就不会那么迫切,然后呢,再丰富一下夜生活,不要让那些男男女女没事干就成天躲家里造人,然后再普及一下安全期教育,嘿嘿,到时候,即便他们总爱做运动,那也不用担心人炸了,不过这人口可能会爆炸,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而随着战乱,随着朝代更迭,又会急剧下降下来。
恰恰是因为了衙门的房屋是最破旧的,反而是民生所需的都是不遗余力的投入,人心都是肉长的,民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这修新城墙,州里只需要管饭,再付些工钱就行了,付的工钱和民众的付出也是不成比例,打个比方,以前付十文钱才能收到的效果,现在只要一文
为什么呢?因为没人偷懒;因为常常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因为不需要监工;因为还有许多人是临时有空跑到工地上来帮忙的,分文不要;因为许多人白天干完活,吃完饭,没地去了,休息够了,这一身精力没处释放去,又跑工地上,趁着月色干活起来,尤其是那些还没娶亲的小郎。
不过这也促成了一道风景,小郎们夜间上工地干活,有些小娘子呢,见了那些个壮实的一身肌肉,有心动的,就也跑工地上去端端茶啊什么的,这一来二去的,倒促成了不少对,有的是女方曾经婚配过的,或是丧夫或是解了婚约的娘子,主动的暗示,加上小郎精力充沛,两人是,一点就着的,眉来眼去几回后,按耐不住,就找个偏僻处嗯嗯啊啊起来,这个情形王况都碰到过好几次,常常是巡视到了一处地方,就听得喘气连连和沉重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当然这里面有些因了自身的原因或是家里的原因,没法走到一起的,自然是只求做个露水夫妻,这些是少数,有的呢,则是盘算着要明媒正娶的,这些是多数。这让王况很是羡慕,在那些个所谓妇道等等教条没有泛滥成灾的这时候,其开放程度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穿来的人瞠目结舌。
王况自己也曾被骚扰过许多次,比如说那个盐铁税吏家的小娘子,因为常出入衙门,和王况也有过那么一次两次的对话,所以,在知道了王况常去城墙上巡视后,就守在一处,专门等了王况远远的走来后,解开了襦裙装做解手的样子被王况撞到。不能不说这时代的女郎,胆子是够大,就放后世,也是没哪个女子敢这么来的,就看长安建安等地的街头,夏天的时候,那摇曳的身段,那薄纱遮蔽下若隐若现的美丽风景,恐怕后世宅男们来了后,基本都会狂流鼻血不已。
那盐铁吏家的娘子,也不是那种轻浮的,实在是世风就是如此,没那么多礼教的束缚,女爱,在现时被人视为最正常不过。娘子长得也是很标志的,见王况前来,也只是羞涩一笑,大大方方的当了王况的面提起襦裙,却又似是不经意间,晃了下雪白的和翘立的尖臀,王况眼力不差,借着月色还看到一丛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森林一角。
王况当然是落荒而逃,只留了那个娘子在那咬着嘴唇跺脚不已。
王况很,这是他自认为的,但真到了可以随便野合,也没人管你的时候,他又是不敢,这里面有道德观不同的原因,现在的人不认为是道德问题的,放在王况这就是道德问题,玩完了了撒手就不管,这不是他的作风。再加上,家里还有俩丫头呢,王况已经很满足了。
那小娘子试探了一次没成功,也是不死心的,前前后后一共试探了王况几次,最后也不得不罢休了,在她看来,这个小东家,真真是不懂风情,奴奴也不要你娶,只求得沾点雨露,或许能诞下个也如小东家这般的聪慧的,那该多好。
存了她这样心思的娘子不少,还有些是已经婚配了的,甚至还有那么几个是受了夫家怂恿而来,这些人比起先那小娘子就更为大胆开放,常是三个两个的一起上,一涌而上围住,扯了王况就模模捏捏的,不光拉着王况的手往自己身上按,甚至还有人更直接的直取小王况的,反正月色昏暗,也没人能如白昼般看得那么真切,得手了,那就是希望。
王况初时还以为只要自己不愿意,这些娘子也就会散去,又是夜里,担心推搡得劲大了,伤了这些个娘子,所以只是躲闪,那些娘子自然就更为疯狂,小王况都被人握了昂扬了起来,幸好这时候天气凉,穿得不少,否则王况在挣月兑之前,怕是已经被得手去了。
经过几番闹腾,王况是再也不敢夜里去工地上巡视了,带上黄大和衙役也是没用的,王况不是没带过,一碰到这种情况,黄大和衙役们早就嘻嘻哈哈的跑远了,丢了王况一个人在那应付。
相反,白天的时候倒是安全,所有的女郎们,哪怕是头晚握紧了小王况的女郎,路上碰到王况,也都很是规矩,仿佛头晚那个不是她一般。因此王况巡视工地就全改到了白天去,夜里一概不去,这个决定,顿时让建安城里许多的娘子伤心不已。
不光是夜里不去工地,就是夜里,王况再也不敢一个人独自走一大段的路了,他很是担心,万一那些个小娘子人多势众的,一下来个十几个把他拖到角落里去,那岂不是被那个什么了么?
自然,王况给勾起的邪火,也就全使在了两个丫头身上,俩丫头被滋润得整天里是红光满面,皮肤越的好了起来,一捏都能捏出水来。
当然王况这边受灾,王凌也跑不了,都是兄弟,这小东家的种不错,那大小东家的种还能差到哪去?和王况的坚持不同,王凌倒是被得手过几次,小娘子围上来,他也是乐呵呵的接受,不紧不慢的,做到雨露均沾。这露水夫妻和娶进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连陈丫儿姐妹俩听说了也是欢喜得紧,自家夫君这么被人青睐,自己也是有光的。
至于说林颖芝和小芣苢俩丫头,听了王况被骚扰后,反而劝起王况莫要辜负了那些个娘子的心,丑些的就算了,要是碰到貌美的,如果是觉得野合不习惯,带回家里来,她们也会腾出房间来的,当然了,大床是不肯让的,让王况去小床。
王况听了是哭笑不得,哪里有自己媳妇把自己男人往别人怀里推的道理?这让他怀疑起吃醋一词是从房老头的悍妻引起的典故由来。
只有王冼,年龄小,受到的骚扰是最少的,但也不能幸免,走在接上,时常有娘子上了前来,捧着王冼的脸蛋,唧就是一口,不过也是仅限于此罢了,再加上王冼现在的保镖可不止三白一个,三白吊在他小腿上,坐在脚面上,那俩刚得的花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三白收伏了,要么是一左一右的蹲在王冼肩上,要么是跟屁虫一样的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仿佛大将军一样的扫视过往的人,要是女郎们动作剧烈了,王冼一扭动着反抗,三个家伙上去,那女郎也怕脸上被挠出几个血印啊。
说是开放,其实整个建州,也就王况兄弟有这般的待遇,以前林荃淼在的时候,虽然贵为县令之子,还是建安才子,长得也是风度翩翩,却是总没这样的遭遇,偶尔火气上来了,也只能跑勾栏里去泄泄,还常常感慨说空有潘安貌和满月复文采,却无佳人能识。这要是他现在在建安,看了王况这样,还不吐上几大缸的血?要换了是他,恐怕早就从了那些个娘子了,也许第二年,就会有不少他的后代了。
第二四0章被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