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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和你想要和我们一起开店分成,有什么关系呢?”
姿兰看着姿嫣不断上下翕动的那两片好看的薄唇,心里微微的一动,她没有见过高怀亮的原配妻子,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因为她的女儿应该是长得向她,想着这个,她不禁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石桌上的一杯茶,送到眼前这个堂妹的面前:“来,先喝口茶,说了这么半天,也该口渴了吧?你想说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想大姐姐也听明白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喝了茶,润润喉再说吧。”
“对,姿兰说得没错,看你的小脸都憋红了,快喝口茶定定心再说吧。”姿英这时也在一旁笑着说道,“你和姿兰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妹妹,只要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姐姐,信我这个大姐姐,那我们以后就都是好姐妹了。”
“真的呀,那太好了。”
姿嫣接过姿兰手里的茶碗,小脸上原本因着急而染上的红晕,这回却更深了一些,不过,这一回是因为兴奋和激动,这让她显得异常的可爱:“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怕了,因为我知道,大姐姐和姿兰,你们两个都一定会帮我的。”
接下来,这姐妹三人就头凑着头,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阵子,没有人听得清楚,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一旁的丫头,自然是没有敢前去造次的,更何况,她们其实这个时候,还背负着帮自家姑娘注意周围是否有什么人?是否有人出现异动?这些个使命呢。
最后,姿英,姿兰和姿嫣三人达成共识——
姿英出三成的银子,到时候,她就分三成的红利;姿嫣出一成的银子,到时候,她就得一成的红利;姿兰出六成的银子,到时候,她就得六成的红利。
姿兰本就是产业的归属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董事长和总裁,她的份额当然必须是最大的。
姿嫣还告诉姿英和姿兰,杜氏恐怕是已经身怀有孕了,因为,她昨日无意间看见她在花园里干呕了好久,而且还不止一次如此干呕了,只是,这件事情好像还没有人知道,就算是杜氏自己也未必给予一定知道,因为,这些年以来,她从来就没有过身孕,看她的样子,尚且不敢确定,所以,她并没有马上去请席太医来诊脉,而只是吩咐贴身的丫头先别声张。
这个消息,对于姿英和姿兰来说,也可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了,杜氏嫁进高家之前,那是嫁过人的,一直都没由一男半女,谁能想到,这会儿却意外的怀上了。
看来,之所以先前一直都没有孩子,那并不是杜氏的原因了。
姿嫣之所以目前很想要姿兰的那一成份子,那是她考虑得长远的表现,她就是想借这一成的红利,前去堵杜氏的嘴。
这也可以说是投其所好,姿嫣知道,杜氏是最注重眼前的蝇头小利的,只要是有好处可以拿,她就会放松看管,恢复她本来被剥夺的很多自由。
还有一点,姿嫣就是想要借此让杜氏对她和达信放下一些戒心,因为,这一成红利,日后必定是只能归杜氏所有的。
趁着杜氏尚未确定自己已经怀孕,尚未知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是女之前,姿嫣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而且,姿英,姿兰和姿嫣还约定,等到她们全都可以月兑离后母的掌控,自己可以做主的时候,到时候再一起合作,当然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话还真的一点都不假,就看着表面上强势如杜氏,柔弱如姿嫣,她也照样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翻出花样来。
姿英的婚事,就如姿兰心头所想的那样,高太夫人和高怀德都倾向于寇准,燕国大长公主如今又有把柄捏在了他们的手里,她当然只能屈让了。
不过,燕国大长公主并不是一个愿意吃太大的明亏的人,姿英生母的嫁妆,她就在当时提了出来,要想按照单子上所记的好好查点一番,并且说明,她想要从中选出一些来,日后作为姿柔嫁妆的添头。
因为,燕国大长公主说,这些年来,她原本手头的银钱和首饰等物,在主持府里中馈的时候多有贴补,已是损耗了不少,怕到姿柔出嫁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很难再拿出像样的嫁妆来了,所以,想要事先存些东西下来,以备后用。
高太夫人和高怀德顿时被燕国大长公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有想到,平时看着在这些财物上并不是太在意的她,却突然看上了姿英生母的嫁妆,而且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提了出来?
本来这是可以设法拒绝的,可是,刚刚才搏了燕国大长公主在姿英夫婿人选上的决定权,如今又再不答应她提出的这个要求,这似乎又不太做得出来,说得出口?
燕国大长公主其实就是看中了这个时机,看明白了这一点,她行事一向都是如此,她要么不出口,一旦出口,那就是必须要得一份大利益才行。
“算了,姿英那丫头也在我身边伺候了我这么些年,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她在我的跟前承欢,我这老婆子哪里能过得这么的快活?”
燕国大长公主满意的离去之后,高太夫人轻叹一口气,闻声的安慰有些气馁的高怀德:“你也不用觉得对不住孩子,我这里会设法给她补足的,好在我这老婆子身边还算是有些积蓄,不但是姿英丫头,就是达振,达诚,达信,姿兰和姿嫣,那几个小子和丫头,我也是会有添增的,你可以放心,心下有着数就行了。”
姿英和寇准的亲事定下来之后,两家就开始着手准备,也不只是因为什么?宋太宗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特意下了一道圣旨,不仅特别御赐了好些金银饰品和绸缎细软给高府添妆,还赐下了一块天作之合的钦定御匾给他们到时候压轿,并御赐半副銮驾恩准他们迎亲当日使用。
这样子,这门亲事便是板上钉钉,再也不能够反悔的了。
由此可见,寇准对姿英,那是相当的在意的了,这道圣旨,很有可能,是他特意进宫去请了来的。
姿英和寇准,究竟是怎么对上眼的?姿兰对此自然感觉到很好奇。
于是,她纠缠着姿英,定是要她把经过告诉自己:“大姐姐,你说给我听听吧,要不然的话,我做了那些事,会觉得很冤的,你知道吗?我这几日都睡不好吃不香的,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这样子难过日子吗?”。
姿英被缠不过,在得到姿兰保证不对任何人提及的允诺之后,把两人相识的经过告诉了她——
原来,就在三年前,寇准从外任上升调回京城的时候,姿英和他就认识了。
那一日,姿英是跟着高太夫人一同出城门,去城外的兰芽寺上香祈福的。
谁知道,高太夫人和姿英的车驾,才刚刚出了城门,就见前面不远处扬起了一大片的尘土,却原来是寇准和另一位同样是进京复职的武将同路往城门口赶路呢。
本来,这两队人马各走各的路,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可是,就在两队车驾和护从的马队即将就要擦肩而过,各走各路的时候,寇准他们的那一队人马里面,却有一人突然从马上一头栽倒了地上,立时就不醒人事了,而且那人在昏迷之中,不仅浑身发抖,还口吐白沫。
而那个时候,寇准他们那一队人马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是懂医术,一行人只能在那里或是干着急,或是手忙脚乱的设法,却始终都无济于事。
姿英当时已经在研习医术方面小有心得了,就在两队人马相交而过的一瞬间,她突然听见了车外面响起的一阵阵嘈杂声,而且,那喧闹的人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并且还夹杂着跺脚和急切的嘶吼声,这让她心里很是纳罕,就在她们乘坐的马车走出去有一段路之后,她征得高太夫人的同意,吩咐让马车停了下来。
停下马车之后,姿英吩咐随行的家人回头过去问一声,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姿英当时当然没有想到,就是她这一时的好奇,竟然因此而救了一条即将归西的人命。
那摔倒在马下昏死过去的人,正巧就是那位回京复职的武将,他的这个病是陈年的旧疾,经常会发作的,而且,每次发作之前还毫无预兆,这一次,他身边所带的都是手下的兵勇,家人并没有跟随在身边随行,因此没有人了解他的这个病情。
姿英在前去询问的家人回来禀报之后,在车内说出了一个急救的法子,并且交个那个家人一小包随身备着的草药末子,那正巧是可以武将的病情的。
在高家那位家人的指点之下,那位武将终于是悠悠的苏醒了过来,然后,那个家人又根据姿英所说的,让他把药末子放在舌头底下含着。
那位武将苏醒之后,强撑着让寇准扶着他,来到高太夫人和姿英所坐的马车前致谢。
因为姿英知道那种病,想要除根很难,但是,席太医却已法子可以让这种病,减少发作的次数,原本一月发作一次的频率,经他治疗后ihou,可以改为半年发作一次。
所以,那日临行之前,姿英在高太夫人点头允许的情况下,伸手撩起车帘,并交给寇准(后来姿英才知道,原来那日扶着病人前来道谢的青年人,是寇准,寇大人)一张高怀德的名帖,让他们去找席太医。
如此一来,寇准稍稍一打听,便就已经知道,出手相救,并且向她举荐席太医的姑娘,就是高府的大姑娘高姿英了。
再加上,姿英那日还撩起车帘来朝着车外的人说了好几句话,她的面貌自然就让寇准一行人看了个正着,好在那个时候她尚未及笄,又有高太夫人的允准,当然不能算是举止轻佻了。
自那以后,寇准就会经常想起姿英来,就那次惊鸿一瞥,给他留下了无法消除的印象。
这是后来,在再次见到姿英的时候,寇准明明白白亲口对她做的表白。
虽说如此,可是,寇准也没有敢冒冒然上门前来求亲,一来是知道高家的大姑娘年纪尚小,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二来是因为经过打听,听说了燕国大长公主的打算和为人。
可是,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够真的如愿以偿,但寇准还是一再的回绝别人的媒聘,他不愿意就此作罢,他认为,只有如姿英那般品貌俱佳,又心地纯良的姑娘,才有资格聘为他的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