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为了欢迎新生的加入,奥恩莱特学院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豪华派对。
在奢华的酒店,除了奥恩莱特的师生,到场的还有不少名门望族。在这样的气氛下新生们倍感惶恐,唯独蒋泽麒泰然自若,好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他。
在这璀璨夺目的大厅里,觥筹交错之际,忽然,嘈杂的声音骤停,人们的目光都定格在一个美艳得让人目眩的女人身上,高跟鞋清脆的响声慢慢的、有节奏的由旋转楼梯自上而下。
她就是姜氏集团公关部部长姜蝉,姜逸风的父亲姜有为的干女儿。
平时不苟言笑的姜逸风看见姜蝉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你今天真美,能请你跳支舞吗?”。姜逸风伸出手。
姜蝉面无表情,犀利的目光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请你下次先称呼我‘姐姐’,还有,非常抱歉,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话落,和他擦肩而过。
姜逸风温暖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的举着停在半空中的手。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到手?”不知何时戴郁天走了过来,“要不,让给我?”
姜逸风猛地转过头,狼一样的眼睛射出寒森森的光,一字一顿的说:“别拿这件事开玩笑。”
戴郁天耸耸肩膀,“OK。就当我没说。”
“连姜少爷都拒绝,真是琢磨不透的冰美人呐!”
“啧啧啧,究竟什么人才能让姜蝉动心呢?”
“反正轮到谁也不会轮到像女人一样的沈芮溪,嘻嘻嘻。”
新生们兴奋的议论着。
一晚上,蒋泽麒基本上都在和那些官商应酬,沈芮溪的眼睛始终跟着他转来转去。
“嗨,嚣张沈!”戴郁天一坐在沈芮溪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绰号。
沈芮溪脸上写满了厌恶与无奈,怎么越烦他,他越来劲呢?
见沈芮溪没反应,戴郁天翘起了二郎腿,大声说:“你住的那地方可真够偏僻的,是贫民区吧?房子那么小,还没有我家妞妞的活动室大。哦,忘了说了,妞妞是我的狗。”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
沈芮溪心里一震,瞪着他,“你怎么知道?难道,房租是你交的?”
“我不是说了我从不欠人情吗。我以为你早猜到了呢。”他靠近沈芮溪,讥讽的说:“看来你脑子有点笨啊。”说完,笑着离开了。
沈芮溪紧紧的咬了咬牙,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有钱就那么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吗?混蛋,我有钱了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沈芮溪觉得有点晕,就到外面透透气,她走上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两边的花丛弥漫着醉人的香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用看见贱男戴郁天,真好。
沈芮溪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越走越远,她这才知道这里跟公园一样,竟迷了路。她所在的这片树林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沈芮溪酒劲差不多过了,有点害怕起来,她加快了脚步。当她绕过一座假山,眼前突然一亮,原来假山后面别有洞天,这里有一座精致的独立的小屋,房里亮着灯,沈芮溪急忙跑过去叫人帮忙。
“爸爸,放开我,您不能这样对我!”
沈芮溪刚走到窗户下,还没等敲门,就听见房里的争吵声。
“什么爸爸,我只是你的养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少跟我装清纯!”
“不可以!放开我!”
沈芮溪心想,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老贱男,连自己的养女都不放过。
她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向门上撞去,仗着有点功夫底子,就听“乓—”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巨大的冲力让沈芮溪扑倒在地。
“谁?”一声惊呼从沈芮溪的头顶传来。
沈芮溪忍着胳膊肘的疼痛,抬起脸,面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她想起来这正是刚才宴会上新生们谈论的姜氏集团总裁姜有为。在宴会上还衣冠楚楚的像个绅士,没想到是个人面兽心的老色鬼。
沈芮溪瞥见他身后的沙发上倚靠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女人,正是姜蝉。
沈芮溪脑筋急速转动着,他是学校的股东,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开了?没办法,只有装蒜了。
“我没醉,没醉,这是哪?”沈芮溪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姜有为被坏了好事,恼怒之余也受了点惊吓。强暴自己干女儿这种丑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这些年的声誉就完了,以后他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整理整理衣服,走到沈芮溪旁边,盯着她的校服看了看,愤恨的说:“闭严你的嘴!”他眼光中突然露出凶狠之色,“不然——”
沈芮溪摇摇晃晃的抓乱自己的头发,大喊:“喂!哥们,我们再干一杯!”
姜有为哼了一声,拍门而去。
沈芮溪长出一口气,她见姜蝉衣衫不整的呆坐在那,眼帘低垂,眼角还挂着泪珠,眉宇之间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独特风韵,真是我见犹怜,沈芮溪不禁暗暗赞叹,好美啊!
沈芮溪走到姜蝉身边,月兑下外衣为她披上。姜蝉身体一颤,她仰起头,看见沈芮溪的笑脸,愣了几秒,眼光中流露出一丝羞怯,连忙低头擦了擦眼泪,轻声说:“真不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没做什么。嗯,那个——”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没关系。”
沈芮溪试探着问:“以后,他再骚扰你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姜蝉淡淡的笑了笑,“我想他今天只是喝醉了。”她微微蹙了蹙眉,“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姜蝉带路,和沈芮溪回到了宴会大厅。
“呀!看那是谁?他们,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姜蝉还穿着沈芮溪的衣服?!”
“啊——我要疯了!怎么会是那小子?”
奥恩莱特的男人们像炸锅了一样议论纷纷。
姜蝉眼角眉梢都蕴着笑容,一向冷艳的她极少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态,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姜逸风也从没见过。
姜逸风紧握拳头,妒火中烧。
“芮溪,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我,我不会。”沈芮溪尴尬的搔搔耳朵……
“没关系,我教你。”话落,姜蝉把沈芮溪拉到大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