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沈大!快点把我身上的自行车拿走!”戴郁天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喊。
沈芮溪摔得有点懵,“就来。”她缓了一下赶紧爬起来,把压在戴郁天腿上的自行车搬开。
“学长你怎么样?”
“我的脚好像折了。”戴郁天有气无力的申吟着。
“不会吧?!站不起来吗?我扶你。”
沈芮溪扶戴郁天坐起来,他搂着她的肩膀,艰难的站起来,刚迈一步,马上又摔倒了,连沈芮溪也被他压趴下了。
“怎么办?沈大,我走不了!”戴郁天惊恐的说。
沈芮溪看看四周,这里荒凉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学长,你能不能坚强点?!”她把自行车扶好,然后再一次搀起戴郁天,把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沈芮溪咧嘴说:“学长,你有一只脚不是好的吗?不要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我身上,这样我也撑不住!”
“我尽力,我尽力……”戴郁天直哼哼。
沈芮溪心想,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司徒学长腿断了也没这样啊。
沈芮溪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戴郁天放在后座上。
“学长,坐好了。”
沈芮溪拼命蹬着车,不停擦着脸上的汗水。
“学长,你忍耐一下,我找人帮忙把你送到医院。”
看着前面这个为自己着急、卖力的沈芮溪,一直拿钱做交易的戴郁天有点惊讶。他单手搂住沈芮溪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脸贴在她的背上。
“嗯?”沈芮溪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车子晃了几晃。
“你想让我再摔一次吗?”。戴郁天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
沈芮溪不知骑了多久,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沈大,我饿了。”戴郁天嘟囔了一句。
沈芮溪叹了口气,这位爷怎么那么多事?!
她把车停下,下来看了看戴郁天的脚,“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还死不了,有吃的吗?”。戴郁天急切的问。
沈芮溪抬起头,戴郁天像头饿狼一样,脸上写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沈芮溪撇了撇嘴,把塑料袋里的蛋糕拿出来,还好司徒炎硕想的周到。
她刚要把蛋糕递给戴郁天,忽然想到司徒炎硕每次给她的蛋糕上面都会写一些话,如果被戴郁天看见就坏了。想到这,她背对戴郁天把盒盖打开,没有写字,往日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哭脸,一股莫名的忧伤袭上她的心头。
她默默的转过身,把蛋糕递给戴郁天,“吃吧。”
戴郁天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赶紧接过蛋糕,他边吃边说:“你不吃吧?”
沈芮溪摇摇头,她看着他们所在的这片树林还有戴郁天狼狈的吃相,不禁回想起学校里的那片树林,司徒炎硕看着她吃蛋糕,当时她也吃得这么狼狈,跟司徒炎硕在一起,她永远都是被照顾的那个。
“把‘哭脸’那块给我。”沈芮溪突然说。
“这是哭脸啊?哈哈……太抽象了!”戴郁天把那块切给她。
司徒学长,我把你的悲伤吃掉,希望你能过得快乐。想到这,沈芮溪把那块蛋糕吃了下去。
吃完蛋糕之后,两人继续赶路。不知道又骑了多久,终于看见一片房屋。
“学长,我们到孔雀村了!我马上去叫人帮忙。”沈芮溪回头惊喜的说。
看见沈芮溪俊俏的脸蛋满是泥污、汗水,戴郁天忍不住伸手要替她擦拭,可是手还没抬起来,沈芮溪就下车匆忙的跑去叫人了。
望着她奔跑的背影,戴郁天的嘴角挂上一抹温暖的微笑。
过了一会,沈芮溪带着一个男人小跑过来。
“大叔,就是他脚折了。”沈芮溪说。
那个40多岁的男人蹲下来看了看戴郁天的脚,又按了按,戴郁天疼的嗷嗷直叫。
沈芮溪撇了撇嘴,想起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副德行,喊“别杀我”喊得嗓子都破音了。
那个男人说:“没折,只是扭到了,几天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你确定?怎么那么疼!”戴郁天有点不相信。
“不会有错的,我是孔雀村有名的兽医。”那人很认真的说。
戴郁天惊讶得张开嘴巴,他堂堂的戴家大少爷竟然让兽医给看病?!沈芮溪扑哧笑了出来,她赶紧捂住嘴,对着戴郁天摇摇头,意思不是故意找兽医的。
“他应该休息,不能再颠簸了。”兽医见两人脏兮兮的样子,继续说:“你们去我家吧,先洗一洗,吃点东西,等他好了再走。”
沈芮溪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小村子能遇到这么善良热情的人。
“谢谢大叔!”她深鞠一躬,这回就不用再为找住的地方奔波了。
“我一定会重谢的。”戴郁天说。
“谢什么,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看你们的样子还是学生吧?”兽医推着车子。
“嗯。”沈芮溪把他们此次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我们村也来大学生了!你们就在我家安心住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开口。”
沈芮溪连声称谢。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兽医大叔不解的问。
“呵呵……路上出了点意外。”沈芮溪答道,她斜眼看看戴郁天,心想,还不是拜这位少爷所赐。而他正用一副顽皮的模样看着她,沈芮溪对他撇了撇嘴。
兽医的家虽然是个小院落,但是在绵绵青山的映衬下,有着与繁华都市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致。院子里有几个石凳,很简单、很干净。
兽医扶戴郁天进屋坐下,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矮柜,上面有个破旧的小电视,墙边摆着两个小木头凳子。
戴郁天抬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夸张的打了个冷战,“大叔,我想洗澡。”
沈芮溪跟他在一起觉得很丢脸,大叔肯收留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戴郁天怎么那么多事,以为在他自己家呢?
兽医大叔笑着说:“好,我去烧水。”说完转身出去。
戴郁天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说:“沈大,帮我把裤子月兑了。”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把沈芮溪吓了一跳。
“啊?”沈芮溪瞪圆了眼睛,“你没搞错吧?你自己不能月兑吗?”。
“我现在可是个残疾人哎!”戴郁天撒娇的说。
沈芮溪看戴郁天那一脸无助的样子不像是调侃自己,没办法只好走过去。
他白花花的胸膛有点耀眼,沈芮溪忙低下头,可目光却落在了那比女人还要白皙纤长的手指上,那双手正在解着裤带、往下拉裤链。沈芮溪不禁想起了上次酒店里赤果的戴郁天,脸腾的红了。
“沈大,发什么愣?过来帮忙呀。”戴郁天催促道。
“哦!”沈芮溪硬着头皮走过去,她抓住戴郁天的两条裤腿,使劲往下拽,“哎呀,学长,你把抬起来点!不然怎么月兑的下来?”
“你过来点,我扶着你才能起来呀。”
“只不过是崴个脚,有那么严重吗?”。沈芮溪嘟囔着。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快点过来吧。”
沈芮溪又往他身前靠了靠,戴郁天扶着她的肩膀想借力起来,谁知力气大了点,戴郁天没起来,沈芮溪却被按倒了,正好跪在他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