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面具男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却任由梅茹雅想法设法残害,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却选择不相信.
不配!
他不配做她的丈夫,更不配做嘟嘟的父亲!
想到这里,文心稞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然后毫不犹豫挥去一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响,雷阁怔怔的愣在床边,双眸之间,因为情、欲染红的眸子慢慢冷却,最后凝固成一片深邃的漆黑。
打过之后,文心稞才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刻。
不!
应该说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寂静的室内,她看着他,他看着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出声噱。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了什么?!”
文心稞透着忧伤的嗓音缓缓响起,她就那样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双眸之中透出的痛楚重重的击打着雷阁的心脏。
“我只想给你和嘟嘟幸福。”
浑厚的嗓音透着一抹沙哑,在这样一个沉寂的夜里,带着莫名的哀伤。
脸上的红印依旧明显,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之间没有被打的愤怒,取而代之的一抹心痛和忧伤。
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他本来不想这样,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会更加让她伤心难过;但是,不知为何,一挨上她的身体,呼吸间闻到她的味道,她就会发狂,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尽数崩溃,散不成军。
“幸福?”文心稞扬唇,露出一抹冷冷的嘲笑,紧接着说道:“我只不过是雷总花钱买来的一件摆设而已,哪有资格奢望幸福?你这句话,真的用错了对象。”
“稞儿,你到底有多恨我?”
莫名的伤感充斥着他的话语,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低沉起来。
“我不愿意轻易去恨一个人,那样很累,所以,我不恨!”
移开与他紧紧对视的眸子,她轻声回道,带着满心的疲惫和沧桑。她的生活已经够累,她不愿再多花心思去恨一个人!
“是我没有让你狠的资格吗?”
视线紧紧锁住那张被灯光照射得无比娇弱的人儿身上,他心里一阵抽疼,仿佛一只大锤重重地敲打在脆弱的心房上,剧烈的震荡,带来撕扯的疼痛。
“雷总,你为何非要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现在的我们充其量算是陌生人,你说陌生人之间会有恨吗?”转身,挺直了脊背,不愿再面对他泛着莫名忧伤的黑眸,“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话音之间,透着让人心寒的冷漠和明显的疏离。
她的身后,雷阁因为她的话,黑眸瞬间变得幽深冷冽起来,伸手,一把将面对着他的身子狠狠拉进怀里,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低头,准确无误含住那两瓣柔软,一番大肆蹂、躏之后,灵巧的舌迅速钻了进去,一边狠狠的吻着,他一边将她抱起,然后重新压倒在了床上。
有了刚刚被咬的经验,他巧妙地躲避着文心稞的贝齿,屡屡得逞,直吻得身下的人儿一副僵硬的身子慢慢软化了下来,直到她面如芙蓉,娇喘吁吁。
就在心稞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身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潮之际,她的唇突然被放开,顿时一股莫名的失落袭上心头。
“你给我听好,文心稞这辈子只属于雷阁!不要妄想着再一次从我的生活中逃离,相信我的能力,我会很快将你找到,不管你逃到天涯还是海角!”
低沉的嗓音带着霸道的语气,宣布着他强势的占有欲。
他说,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那么,她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原因,只因为他是雷阁!
说完,一个翻身而起,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只听见公寓门被打开接着又被用力关上,而他至始至终再也没看床上女人一眼。
躺在床上的文心稞,在听到公寓的门被狠狠地关上那一刻,拉过一旁的被将自己深深地埋进被窝里,任滚烫的泪水肆意横流,浸湿了大片枕头。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已经不爱了,何苦在死死纠缠着不放?
他的女人何其多,难道对于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他都会如此霸道地纠缠不休吗?如此强势地宣布她们是他的所有物吗?
呵呵!
而她文心稞,只是他的所有物中的一个!
不!
也许比那些他拥有的所有物还要卑贱,她只是他花钱买来的摆设。
呵,摆设啊
五年前,梅茹雅还未曾出现之际,她肆无忌惮地幻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彻彻底底的爱上她,然后大手牵小手,一辈子,十指相扣。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美好的誓言,让人忍不住心神向往之。可是,世界上,真正能够做到一辈子,只牵一双手的人能有几个?
当曾经留在某处的旧情复燃,那只手还会紧紧地牵着另外一只手,不离不弃,紧紧相扣吗?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小女子,不管做任何事,她很容易感情用事,容易冲动,容易犯错。
可是现在,经过了五年前那一次身心俱碎的浴火重生,她学会了克制冲动,学会了理智地去看待一个人或者事。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傻傻的文心稞了,三年前的傻瓜已经被烧死了,她还是文心稞,不过却是一个全新的而已。
他强势地宣布,她这辈子只能属于他雷阁!
呵呵~这辈子?!
她是谁?他又是谁?
是否还是曾经的谁和谁?
尘归尘,土归土。
是否还能回到曾经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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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嘟嘟便被顾一墨带走了,顾一模拒绝了她的跟随,只是告诉她,嘟嘟他会好好照顾,他还告诉她,吾奂现在
已经正式加入了黑夜帝国,成了‘毒狼’,位居十一,所以,有他们两人携手,肯定会抑制嘟嘟的病情,减少她发病的次数。
纵使她有再多的不舍,可只要嘟嘟的病能痊愈,生离总好过死别。临走的时候,嘟嘟将小嘴附在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妈咪,那个男人如果敢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告诉我哦,我会帮你收拾他的!”.
她含泪点头,将嘟嘟的小脸蛋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泪眼朦胧之中,看着她被顾一墨牵走。
他们刚走,吴奂便打来电话,催她必须尽快受孕,对嘟嘟病情的抑制只是下下策,最好的解蛊方法,还是要用另外一个孩子的血液相救。
那一天,她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就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不想去想,头脑中一片空白,这种呆滞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倪茶过来。
“稞,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嘟嘟呢?”
倪茶环顾四周一圈,没有看到嘟嘟的存在,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是雷阁将她绑走了?
“你回来了。”
眼睛久久的注视着同一个位置,突然移开,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文心稞不由得伸手抚上额头,闭上了疲倦的双眼。
“嘟嘟呢?是不是被绑架了?”
倪茶看着文心稞不正常的模样,焦急的问道。
“顾一墨将她带走了”
“好啊,果然猜得没错,雷阁实在太卑鄙了,明着来不行就来抢的,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将挎在身上的包包一甩,倪茶就要冲出了卧室,直奔厨房而去。
文心稞一看,立马知道她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跟了出去,在厨房门口拦住了手里拎着菜刀的女人,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姐,求您老听我把话说完成吗?”
“哪有时间听,赶紧的,你也拎一把,咱们找他算账去!”
倪茶急性子,整天风风火火,只是,头脑永远都像缺根筋似的。
“倪茶,把刀放下,然后过去坐稳了!”
一看细声细气的和她解释根本没用,文心稞立马扯开喉咙大叫一声,吓得倪茶一个激灵,手里的菜刀一个没拿稳,直接砸到了她的脚上。
“啊”
嚎叫的声音犹如一记炸弹响在文心稞的耳边,她低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天,流血了。
“痛啊!”
此刻的倪茶痛得不能自制,她胡乱伸手一抓,将文心稞的手抓住,脚背上有多痛,她抓得有多狠。
一阵惊慌过后,文心稞很快冷静下来,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倪梵的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却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
六神无主之际,她突然想到了孤狼,可是她手机里并没有他的号码,无奈之下,咬紧牙关,将痛得泪水横流的倪茶背到沙发上躺下,然后快速奔到卧室里,从倪茶刚刚甩掉的包里,掏出她的手机,翻开通讯录,联系人栏中第一个:臭狼。
没有迟疑,便拨通了他的号码,响了一声,那边便快速接了起来:“我在忙。”话音落下,文心稞便感觉他想挂电话,于是,急得她大叫起来:“孤狼,快来,倪茶出事了。”
那边的男人明显愣怔了一下,紧接着便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文心稞松了口气,转而跑到厨房,从柜子里取出急救
箱。
“茶啊,孤狼马上就来了,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止血。”
一边手忙脚乱的取出纱布和止血药膏,一边安慰着痛嚎不止的倪茶,看着那流着血的伤口,文心稞心都是颤抖的。
“文心稞,我上辈子欠你的!”
一边哀嚎不止,倪茶一边忍不住吼着,她快要痛死了。
“好吧,就当你上辈子欠我的。”
文心稞一边替她止血一边胡乱应付着。
“放屁,姑女乃女乃凭什么上辈子欠你?为什么不是你欠我?”
“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你你给我闭嘴!哎呦,那头臭狼为什么还没来?他是故意磨磨蹭蹭想要痛死我啊,我上辈子欠他的啊。”
“你上辈子怎么干这么多缺德的事,欠了这么多人的债,这辈子,估计你的命好不到哪儿去。”
“文心稞,你给我闭嘴,我都快痛死了,你还想气死我啊。”
“切,别嚎了,伤口不深,有那么痛么?”
划破了一点皮肉,只不过是脚背有些肿而已。
正当文心稞准备帮她涂抹药膏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她赶紧起身,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刚打开房门,文心稞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惊得她猛然回头,却发现一身黑色劲装的孤狼已经掠至了沙发旁。
“我带你去医院!”
视线落在那已经肿得老高的脚背上,那双一贯波澜不惊的黑眸之中快速闪过一丝心疼,弯腰,将躺在沙发上瘪着小嘴可怜模样的小女人抱起,然后稳稳朝门口走来。
“夫人,麻烦您明天一早去医院照顾她,我明天凌晨离开去处理一点事。”
孤狼不卑不亢,又带着一丝尊敬的看着文心稞说道。
“好,我明天一早过去,有我在,你放心吧。”
孤狼点头,抱着倪茶快速离去。
文心稞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一抹透着紧张的身影和匆忙之中带着明显焦急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羡慕。
茶,她好幸福,看得出来,孤狼很爱很爱她。
大妞,你的幸福,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千万别丢了!
因为有孤狼在,文心稞心底便放下了对倪茶的担心,回到屋子里后,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才发现,现在已经夜晚九点多了。
时间过得好快,她都已经呆呆的坐在那里一整天了,摇摇头,走进卫生间,胡乱洗了把脸,然后将散乱的长发用簪子绾起,冲里面走出来后,便进了厨房。
一天没吃东西了,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只是,不知道嘟嘟吃了没有?
想到这里,她又转身走出了厨房,来到沙发旁,拿起了话筒,拨了顾一墨的电话,电话接通,很意外的听到嘟嘟甜甜的小嗓音:“妈咪,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她的话,让文心稞心底一暖,柔柔的开口问道:“宝贝,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当然乖乖吃了,是毒狼亲自下厨给我做的哦,很好吃的呢。”.
“调皮,应该叫叔叔,不能直唤他的代号。”
“哎呦妈咪,是毒狼不准我叫他叔叔,说这样会把他叫老的!”
嘟嘟的话,让文心稞冷汗直冒。
这黑夜帝国的一群狼,真是各有各的个性,都是些怪人。
“宝贝儿,今天有没有想妈咪?妈咪可想你了。”
“想啊,不过我似乎没有妈咪想嘟嘟想得那么厉害,我只是偶尔会想,因为这里有好多的玩具,还有一台为我特制的电脑哦,我太高兴了,不过,如果有妈咪陪在我身边,我会更高兴,咯咯”
听着嘟嘟愉快的笑声,文心稞一整天难过的心情竟然好了许多,母女二人又聊了好久之后,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心情好了,自然有了胃口,文心稞炒了一盘辣子花蛤,做了一份紫菜鸡蛋汤,蒸了一碗米饭,一口气连吃了三碗,将一小锅米饭全部吃了进去,撑得肚儿圆圆,久违的轻松感觉,不禁让她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已经是深夜十点半了,本想睡觉,可是却感觉毫无睡意,于是打开电视,里面正播着一部家庭伦理悲情剧,索性她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抱着抱枕看得很投入,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浪费了不少纸巾,当电视剧结束,她意犹未尽抬头看时间时,才发现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天啊,时间过得真快,想起明天早上还要去医院照顾倪茶,她连忙转身走进卧室拿起睡衣冲进了浴室。平时花半小时洗澡的时间今天十分钟就洗完了。手里拿着干毛巾边走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正在这时公寓的门被敲响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刺耳。擦着头发的文心稞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清澈的眸子里露出疑惑和紧张。
“谁啊?”
微弱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这深更半夜的是谁敲她的门呢?难不成是
不可能是倪茶,她现在躺在医院,更不可能是梵哥哥,在她吃饭的时候他打来过电话,此刻的他正在京城。
敲门声仍在继续,沉稳而有力。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转身又跑进卫生间,拿起角落里的拖把,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口,满脸的恐惧,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公寓的门设计不太合理,没有猫眼,所以心稞从里面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她高高举起拖把,再次颤抖着嗓音问道:
“你你你到底是谁?”
屋外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心稞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原本高举着拖把的双手顿时一软,只听见“咚”的一声,拖把从心稞的手里掉落在地板上。
此刻的心稞恐惧到了极点,白皙的小脸上一片苍白,眸子中盛满了惊慌失措和不安,腿更是瑟瑟发抖,犹豫了片刻,用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处,感受着自己强烈的心跳,鼓足了勇气朝沙发上的手机走去。
颤抖着手将手机拿在手里,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铃声就在这时停了下来。看着不再闪动的手机屏幕,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里面犹如一块大石头落地,紧张的神情也舒缓了下来。
外面的敲门声也不再继续,心稞连忙跑进了卧室,连客厅里的灯都忘了关,一口气冲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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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亲们猜猜
这几天,留言区惨淡啊,月票也惨淡,再这样下去,哀家就拿块豆腐自杀算鸟,小娘子们,可怜可怜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