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文心稞瞅着她那古怪的小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一个五岁的小女娃,知道‘沉思’两个字怎么写么?”
“你可是我亲娘!”
嘟嘟抬头,不满地瞪着文心稞。
“嗯,这是事实,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
文心稞笑眯眯的回道茆。
“哪有亲娘这样打击自己亲闺女的?我是天才好不好,不要拿你们正常人的智商来看待我的智商!”
文嘟嘟气呼呼的嘟着小嘴反驳道。
“好好,妈咪能不能请天才小女娃来参观一下自己的衣橱?蚊”
文心稞将衣柜大敞开,对文嘟嘟做出请的姿势。
文嘟嘟不明所以,赶紧跑了过去,当看到被她弄得一团糟的衣柜时,不好意思的伸手挠挠小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只是偶尔啦。”
“收拾吧!”
文心稞脸色一沉,将一旁的椅子搬过来,下着命令。
文嘟嘟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上椅子,然后甩起小胳膊,将自己埋进衣服堆里,忙得热火朝天,就在她累得像只小狗似的,趴在衣柜上吐着小舌头,用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瞅着文心稞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文嘟嘟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在文心稞的满眼疑惑中打开了房门,“呀,好香啊!”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文心稞看到,那个她一直不愿面对的男人,此刻,手里端着托盘,
胸前系着围裙,她看着他的同时,他也正抬头看她,当抬头看她的那一刻,文心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让一直忐忑不安的雷阁,黑眸瞬间一亮,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文心稞的双手,低沉的嗓音之中透着明显的激动:“稞儿,你终于原谅我了!”
“你你放手,谁原谅你。”
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双手挣月兑出来,将脸转向一旁,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因为她怕他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就算不看,眼角的笑意依旧压抑不住的涌现出来,紧抿的嘴角轻轻抽.动着,让雷阁神情大悦,回头趴在桌子上的小人儿眨眨眼睛,透着胜利的光芒。
“咯咯你的脸像只大花猫”
文嘟嘟用小手捂着小肚子,哈哈的笑倒在一旁的地毯上,小腿胡乱的蹬着,小模样很欢乐。
她的话,让雷阁神情一愣,赶紧走进一旁的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照,里面那张一向令他很满意的俊脸上,此刻,左右脸颊处,一边三四滴豆瓣酱,分配得很匀称,对称得很恰当,看在人的眼里,带着几分滑稽的感觉。
雷阁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使劲抽了抽,拧开水龙头一边清洗着一边想到:他的完美公众形象,从此便完了!
走出卫生间,当他的视线落在坐在桌子两旁,吃得很欢畅的一大一小时,深邃的眼眸不自觉发出柔柔的爱恋,心底深处,那一颗冷漠坚硬的心,早已被暖意覆盖。
此生此世,他只愿做一棵让她们随意依赖的苍天大树,将她们一辈子紧紧呵护!
文心稞压根没想要吃他做的饭菜,但,当文嘟嘟将盖子打开,扑面而来一阵香气久久萦绕在她的鼻尖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文嘟嘟看了她肚子一眼,又看了她犹豫的表情一眼,示意她坐下来,然后将嘴巴凑到她耳朵旁,悄悄说道:“妈咪,
不吃白不吃,这吃和原不原谅他是两码事!”
“是么?”
文心稞看着眼前的三菜一汤,使劲地咽了几口唾沫,天杀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做的全都是她的最爱。
豆瓣鲫鱼,泡椒猪蹄,清炒菜心,还有玉米甜汤,这四个菜直接秒杀了她的肚子,随着阵阵香气扑来,它愈发叫得响亮。
“以我高智商的思考方式来说,的确是这么回事!”
文嘟嘟说着,已经举起筷子,夹起猪蹄,吃得满嘴飘香,文心稞按捺不住了,拿起筷子,直接进军她的豆瓣鲫鱼,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嗯,绝不原谅!”
可是,吃了几口鲫鱼,文心稞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她用手拍了拍有些翻涌的胸口处,拿起勺子,想喝口甜汤,不料,刚含进嘴里,脸一白,她从位置上猛然站起,直冲卫生间。
“稞儿,你怎么了?”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雷阁神情一愣,赶紧跟了进去,当看到文心稞趴在马桶旁吐得稀里哗啦之际,连忙蹲子,轻抚着她轻颤着的脊背,出声问道,嗓音之中带着浓急切。
她怎么了?
是不是饭菜哪里做得不合适?
此刻的文心稞只顾着狂呕不止,哪有时间去理会他,一边吐一边幽怨的想:“肯定是老天爷在惩罚她不坚定,好贪嘴!”
当看到妈咪冲进卫生间呕吐不止的时候,文嘟嘟则不慌不忙的用自己高智商分析了一下,这饭菜肯定没问题,因为她也吃了;总结得出的结论就是,妈咪生病了!
生病了肯定要找医生,于是,她连忙跑到楼下,将顾一墨叫了上来。
当顾一墨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文心稞已经浑身发软的瘫倒在雷阁的怀里,“给她好好检查一下!”
浑厚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是!”
文心稞被雷阁抱出然后让在嘟嘟的床上,顾一墨连忙上前,仔细一番检查之后,从药箱里拿出测孕试纸,递到文心稞手里,说道:“去检测一下。”
文心稞的视线落在那盒子上时,俏脸顿时一红,伸手接过便要下床,这时一旁的雷阁快速闪了过来,伸手就要抱她。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想要抗拒,文心稞却无语的发现他已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我抱你进去!”
低沉的嗓音之间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文心稞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说道:“再不放我下来,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她的话,让雷阁神情一愣,继而将她轻轻放下,薄唇微启,轻声回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的威胁,但是,只有你,却让我无可奈何。”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挫败的无可奈何。
文心稞无语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并顺手关上了门。
片刻后,当她满眼兴奋的打开、房门,冲到顾一墨面前,高高举着测试棒,激动大叫道:“顾一墨,我怀上了,你看,两道红杠。”
顾一墨嘴角一抽,悄悄用眼角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老大,只见他本尊此刻正脸色发青,十分不悦的盯着他,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天啊!
小夫人,你简直害惨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这表情这动作,搞得我就是孩子他爸似的……
硬着头皮,顾一墨伸手接过孕棒,扫眼一看,随即转身朝一旁已经脸色发青的男人恭贺道:“恭喜主子,小夫人怀孕了!”
“你可以下去了!”
冷眼一扫,顾一墨吓得腿一哆嗦,连忙应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妈呀,老大实在是……小心眼!
不过,他真心祈祷,以后还是离小夫人远点,不然,他接下来的人生会过得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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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稞住进了顾一墨的别墅内,当最初雷阁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便反对了。
她依旧没有原谅他,凭什么要听他的安排?
只是,当吾奂说出理由的时候,她便毫不犹豫收拾了东西,从倪茶的公寓搬了出来,然后住进了这里。
吾奂说,种蛊之前必须养蛊,公蛊相对来说要好养一些,但是每天都得需要文心稞的三滴血,直至喂养七天,才能将蛊种进她的体内。
只要能治好嘟嘟的病,不要说三滴血,就是要放干她的血,她也会毫不犹豫。
嘟嘟知道自己的病有救之后,每天愈发开心快乐起来,没事的时候跟着顾一墨学学医术,学烦了就缠着吾奂学学蛊术,每当这时,文心稞就会很担心,她学这么多的东西,以后若是走上正道,便是社会奇材;如果她真要承接了黑夜帝国的掌门人的位置,那以后的黑道之中,她恐怕就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女阎王了。
她不止一次劝过嘟嘟放弃继承黑夜帝国的想法,一如此时此刻,她依旧试着去说服她。
“嘟嘟,你那句话是说着玩玩的对不对?”
雷阁吩咐人在别墅前的院子里搭起了葡萄架,架下放着竹椅竹桌,夏日炎炎的午后,往凉椅上这么一趟,置身在一片清凉之间,看着紫红色的水晶葡萄,浑身都透着惬意。
此刻,文心稞就躺在凉椅上,文嘟嘟则坐在摇椅上,怀里抱着一串串葡萄,吃得她小嘴都没停过。
“哪句话?”
文嘟嘟一边吐着葡萄皮一边问道。
“你上次说,你想继承黑夜帝国……”
“妈咪,你是不是又想劝我放弃?”
文嘟嘟有些不悦的嘟起小嘴,反问道。
“妈咪只想你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你一个女孩子……”
文心稞又想长篇大论,可她的话还说个开头,便被嘟嘟不服气的打断:“妈咪,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能做大事啊,像你经常给我讲的,那什么武则天,她也是女人,人家不也做了皇帝。”
“她是她,你是你!”
“切,还不都是一样。”
同样是女人嘛。
文嘟嘟不以为然的继续吃着葡萄,反正她已经打定主义,等雷老大退休之后,她立马走马上任,将黑夜帝国发扬光大,走上最巅峰的时期。
她要做,现代版的武则天!
“我可告诉你文嘟嘟,你要是敢继承那个破黑夜,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反正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自己女人成为黑道帮主的。
她的孩子,她只希望一生平安健康,成年之后,能遇上一与她般配的良人,过幸福生活。
“哎哟,妈咪,人家只是说说玩的嘛,不气不气哈,要是吓着小弟弟,我就罪孽深重了。”
文嘟嘟一瞅文心稞急眼了,连忙放下手里的葡萄,跳下摇椅,拍拍她因生气而起伏不定的后背,又抚了几下已经稍稍隆起的月复部。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她怎么会和敬爱的母后争论呢,那可是大不孝。
嘻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她还小呢,先玩几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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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A市只有三百公里的S市,此刻,正是黎明前最寂静的深夜,位于郊区的一栋别墅内,一个满脸苍白,双眸泛着红光的男人正哀嚎着滚爬在地板上,脸上的皮肤,因为痛苦的折磨,已经被他抓挠得不成样子,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之下,他那副模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怖。
此刻,正是月圆之夜,那挂在天际的圆盘散发着迷人的光辉,普照了大地万物,像极了母亲的手,轻轻的抚模着孩儿的小身体,透着柔和的光芒。
然而此刻的月亮,却是男人毕生最大的灾难,从六岁那一年开始,他便被人种下了血蛊,每逢月圆之夜,便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开始时,只是鼻孔和耳朵涌出血来,为了治这种蛊,他请了不少解蛊高手,现在,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他却成了嗜血魔鬼。
“给我血,给我血!”
男人嘶哑的嗓音,透着阴森的寒气,在这样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愈发显得恐怖至极。
“来了来了。”
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手里端着白瓷碗,碗里装着散发着热气和腥气的鲜红血液,刚走到男人旁边,只见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抢过她手里的白瓷碗,仰起头,将碗中之物大口大口喝下,末了,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舌忝着碗底的残留物,那惊梀的画面,让已经见惯了这一幕的女人依旧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那是人血,刚被她捉回来的乞丐的血!终于,男人双眸之间的猩红渐渐退去,他一把甩掉手里的大碗,转身走进了一旁的浴室,片刻后,一个干净利落浑身散发着不羁的俊美青年走了出来,除了那脸有些苍白带着伤痕之外,丝毫看不出,他就是那个刚刚趴在地上哀嚎滚爬着的男人。
“宝贝儿,走吧!”
伸手一把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身,低头,想顺势捕捉她娇艳的红唇,不料,却被女人猛然闪开,他太头,迅速的捕捉到女人眉目之间的嫌恶,于是,脸色一冷,伸手一把将她毫不留情推开,嗓音依旧沙哑难听:“你在嫌弃我?”
“我没有,我只是……”
女人连忙出声反驳。
“只是什么?”
男人眉头一直紧皱着,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只是闻不得那血腥味。”
虽然人是她杀的,血也是她放的,但是,她却依旧对血腥抗拒。
“只是这样吗?”
男人黑眸一闪,伸手挑起她白皙的下颔处,阴晴不定的问道。
“翰,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为了你,杀人取血,这些还不够吗?”
女人有些忧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透着哀伤。
她爱上了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无法自拔,哪怕他刚刚有多么可怖狰狞,她依旧爱他。
“雅儿,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打我吧,使劲打。”
男人扬唇一笑,拉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真坏,明明知道人家根本不舍得打你嘛。”
女人娇嗔一声,顺势窝进他的怀里。
此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雷阁那里拿了十亿然后消失了的梅茹雅,她离开之后,便跟了雷西翰,来到了S市。
就在这时,雷西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将怀里的梅茹雅推开,掏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嗓音传来:“老大,好消息,文心稞怀孕,毒狼就这几天准备给她种公蛊!”
“消息可属实?”
雷西翰的眼光发亮,整个人变得无比激动起来。
“真实可靠!”
“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雷西翰仰天大笑起来,那嘶哑的嗓音带着狂笑,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听在人的耳朵里,直让人胆颤心惊。
“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梅茹雅娇笑着问道。
“天可怜我,终于让我等到了,我有救了,我再也不用受血蛊折磨了,哈哈……”
雷西翰大叫着的同时,边冲到院子中央,对着天上那个让他害怕了三十年的月亮狂笑不止,梅茹雅也跟着跑了出来,看着他兴奋激动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找到解血蛊的方法了?”
她的话,让雷西翰停止了狂笑,转过身,一把搂过她的脖子,两人顺势滚进一旁的草丛之中,激烈拥吻起来。
她的疑惑,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雷西翰剥下,在月亮的眼皮底下,雷西翰一边狂吻着她的身体,一边将自己的坚硬插、了进去。
“恶魔,你看着,我再也不怕你,我就要在你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我要让你看看,我雷西翰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此时此刻的雷西翰,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滔天霸气。
“翰,你好棒,快快……”
性、欲极强的梅茹雅,已经好久都不曾被雷西翰爱过了,此时此刻,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在这片光辉之下,她浑身的欲、望都被释放出来,此刻的她,犹如一只妖娆的妖精,想要榨干雷西翰最后一滴敬业。
他们的狂野举动,好似让月亮姐姐羞愧难当,钻进云层,便再也不出来了;空旷之中,寂静之中,响起男人激烈的粗喘和女人魅惑人心的娇、吟。
人类最原始的音律,在天地之间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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