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低沉好听的声音依旧,不像是有受伤之嫌.
云弱进了屋内,小玉丫头被拦在门外。
推门而入,目能所及的是一排排书籍,屋内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夹杂着书本的墨味扑鼻而来。
房间内漆黑不明,隐隐有一丝烛光亮在书房内阁,云弱往里走去。
内阁床榻上,只见那男子半靠着床头,一身锦白里衣微微开敞着领口,墨发全部倾泻下来如一副山水画,厚实修长的身子握在床榻,若没有那副银白面具,该是多么让人浮想偏偏!
看来是看不到了!不过脖颈上还有一道殷红的血迹残留着,云弱坐到他面前,问道:“怎么了?”
云弱拿起绣帕轻轻擦拭他脖颈上的血迹,眉心拧起,他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真面目,刚才小玉说的他是因为八公主而去的宫中,难道这伤痕是她打的?
卫翎错瞧着微拧的小脸失了神,清灵中带点媚色的小脸进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如羽毛一扇扇,遮盖了那双倔强狡黠的晶亮黑眸,秀挺的鼻翼,如樱花般粉女敕的红唇娇艳欲滴在他眼前微微开启,似等待着他人来掠城夺地,一一品尝这方美好,尖尖的下颚光洁美丽,还有她靠近时的香味,比他闻过的世界奇香都还要独特,忍不住贪婪的想要吸食更多诔。
“咕噜……”卫翎错的喉结一动,让埋首沉思的云弱回过神。
“你,怎么了?”云弱小心翼翼的问道。
卫翎错转过望着她红唇的深眸,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淡淡的问道:“怎么还没睡?”
他黑眸中的异色让云弱心里怪怪的,但随后也不作他想,问道:“听说你受伤了。”
深眸中满是疲惫,索性就闭上了眸,刚才进门时不是让所有人都不准通报她的嘛,怎么还是知道了?
“没事。”冷冷的两个字后,他就闭着深眸。
云弱却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安静到让人害怕,孤寂到眼眶酸酸的,但对于她也只是酸酸的,不会为此流泪!
若是当初,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安慰眼前这个男子,对他说,你还有我,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你,但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这类煽情的话语,可如今找不回那个勇气!
“是在宫中受的伤?”云弱问道。
他轻轻嗯了一声。
“是去了八公主那儿吗?”
他沉默未答,想来是的。
“八公主她怎么了吗?”云弱问的略显仓促,又补上一句,“怎么将你弄成这样?”
卫翎错猛的睁开眼,深眸望近她的晶亮中,让云弱有些措手不及,彼此倒影着彼此。
“你就那么想知道她的消息?”卫翎错用疑虑的眼神看她,接着又道:“难道上次挨的鞭子忘了吗?还想再尝尝那滋味?”
晶亮的美眸一顿,上次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的笑肚腿上留下了一条疤痕。
云弱思忖着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是不可能了,却不经意瞥见他微微摊开里衣的胸口下方,白色的锦衣慢慢妖娆出一条血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长,血腥味也浓稠起来。
云弱盯着那处蹙起柳眉,伸手揭开他的衣衫,卫翎错也未阻止。
可见精壮的胸口下方一条长长的鞭痕蔓延到小月复,还在缓缓溢出血液,但最触目惊心却不是这处,而是他身上隐隐约约还有十几条大大小小的鞭痕,虽然淡下去,但疤痕还是在了。
难道说民间的传闻都是真的?皇帝曾将他鞭打至毁容,看他身上的鞭痕定是不假,心口隐隐的泛酸,原来他生活的如此艰难,那段过往定是心口上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
“还没看够?”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云弱才知觉自己的失态,竟盯着他的身子好一会,脸颊发烫着起身。
“那里有药,帮我包扎上。”卫翎错低沉的命令道,抬头示意旁边柜子上的药箱,见她小脸嫣红,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深眸越发深邃。
云弱月兑下狐裘,只着一身单薄的粉色襦裙,拿来药箱,撸起袖口,甚是熟练,不过面对的人已不是当初那个她一心一意爱的男人了,她还是帮除了萧敬廷意外的男子上药。
云弱先把伤口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再小心的把备好的草药敷在上面,不时的抬头看他有没有被她弄疼,还细心的一边敷药一边吹气来减缓他的疼痛。
而这女人不知道的是,卫翎错看着她娇羞的小脸红扑扑的,那是有多诱人,他是强用内力将心中的***压下去,才能如此镇定。
她细女敕的小手轻触他月复部的时候比那些妖娆的女人更让他***直升,娇艳欲滴的小嘴吹气在他小月复上痒痒的,让他顿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真想立马禽.兽了她。
他不知自己能撑多久,或许就在下一秒他就会失去理智,将她压在身下吃干抹净。
“怎么了?很痛吗?”云弱抬头瞥见卫翎错如漩的深眸隐忍着什么,全身肌肉僵硬,双拳紧紧的握着,她以为是弄疼了他伤口。
但也没见他说什么啊!晶亮的美眸询问的看向他时,他竟然闭上了眼,真是奇怪。
随后又继续埋首手上的工作。
涂好草药,拿了纱布要给他包扎,却见他闭眼躺着,不知如何是好。
“嗯……”云弱踌蹉着。
“怎么了?”卫翎错睁开深眸。
云弱见他眸中微有怒意,有些怯怯道:“要给你缠上纱布,你身子起来些。”
卫翎错知晓,半坐起身,谁知这一坐起身,小月复上的伤就裂了开口,又血流不止。
云弱拧紧了眉,又重新折腾一会才弄好。
“你就这样撑住,别动了,别又裂开了。”云弱嘱咐他,却在看到自个沾满鲜血的手时全身僵住。
美眸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圆睁,小手颤抖个不停,眼眶中的泪也止不住的溢出。
“别弄了,出去。”卫翎错厉声命令道,深眸中晦暗不明。
眼眶中的泪水怎么忍也忍不住,鼻孔里满是血腥的味,看着卫翎错因暴怒又裂开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更是胸口郁结。
那夜,她失去孩子的时候也是这般场景,耳鼻中满是血腥味,手上沾满了鲜血,她一点一滴的感觉一个生命消失掉,那是她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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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怀了敬廷孩子的那天,云弱不知有多高兴,仿佛整个世界都开了花,曾今不幸福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她想把所有美好的都给他们的孩子.
当萧敬廷绝情的不要孩子怀疑孩子时,她还是坚强的,做好了独自抚养的准备。
可当孩子没了的那夜,绝望的痛苦蔓延全身,身体的痛远远抵不上心灵上的伤,那夜她失去了孩子更是失去了自己!
“出去。”卫翎错怒吼道。
云弱用衣袖抹掉眼泪,美眸中泪光背后是恨,但还是倔强的要帮卫翎错包扎,拿起纱布。
“给本王出去。”深眸中是不可歇止的怒火,卫翎错拍掉云弱拿起的纱布,却让伤口又裂开。
云弱蹙眉,垂眸让自己镇定。
卫翎错则很不爽,这个女人刚才还羞红着脸帮他包扎伤口,却在他面前想起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就那么让她年年不忘?
他卫翎错身边的女人永远只能忠诚于他,不管是人还是心,他都要,只是有些事情时机未成熟!
云弱再抬头时,美眸中已一片清灵,有些埋怨的念叨:“让你别动的,你看又裂开了,疼的可是你。”
蹲身从地上拾起纱布,撕掉脏的部分,轻柔的贴上他的伤口,一圈又一圈的给他绕上。
卫翎错不再说什么,云弱一圈一圈的给他绕纱布,时不时的上身贴近他精壮的胸口,而这女人竟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莽撞。
独特的体香刺激着卫翎错的嗅觉,她凹凸有致的身线下那方柔软不经意蹭到他的,深眸中蔓延着欲火。
在缠绕很多圈后,终于要大功告成,云弱有些尴尬的围上卫翎错的腰上,在他后方打结。
云弱扑在卫翎错身上,隔着她的衣衫都能感觉他身子滚烫滚烫,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云弱心里怪怪的,但手上的结还是继续打着。
就在她系好要起身时,腰间被人禁锢,一阵天旋地转。
卫翎错将云弱压在床下,深眸中满是欲火,云弱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