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一人在房间里撕扯过,可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就像是融入皮肤上一样.
云弱黯黯然道:“我弄过,不行。”
路年上前两步,命令道:“闭上你的眼睛。”
云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
路年的手捏上云弱的下颚,云弱一惊,就要睁开眼。
“闭紧。”不过被他一声吓唬给又闭回去了郡。
路年捏着她的下颚左看看右看看,露出俊朗的眉目,眸色中闪过一丝金色,但也就一瞬又恢复黑濯,或许这里的光线太怪异,才会由此错觉。
路年放下手,无声叹息道:“睁开吧。”
云弱睁开眼,探究的看向路年,男人的面目已经掩进黑袍中,听他冷冷道:“只有拿到解药,然后在药中泡一天一夜才能撕开这张人皮面具。”
“解药?”云弱疑问道,原来卫翎错还给自己下了药,难怪她怎么撕也撕不开脸上的皮,看来自己心中的猜忌还是对的。
而此时,齿轮滚动的声音打破了路年和云弱的对话,逐渐的,越来越清晰。
云弱四处张望,在寻找发出声响的位置,最后定格在那副画下面的圆盘上,圆盘外层是用玻璃包裹着的,里面是指针一样的东西,自然云弱是不认得的,但记忆中好像有那么个东西屈。
云弱蹙眉想了好久,也搜不到自己记忆中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但脑海中就是有那么一个词汇,是形容眼前这个东西的,它叫“指针”。
“它是不是指针?”云弱有些不确定的问路年。
“是。”路年只说了一个字,但在他心里有了个肯定,这个女人确实是皇上要找的那人,毕竟这个东西就连他也不认得,在天云大陆,没有人认得这个东西,而这个女人一看到,就说它叫指针,他也只听皇帝提到过一次,这个神物名唤“指针”。
“它怎么转动了?”云弱小手指着圆盘问道。
“它的转动说明它找到了它的主人。”路年道。
主人?难道她就是它的主人?云弱又多看了它几眼,脑海中似乎感觉这个东西没有那么神奇啊!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云弱问道。
路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皇上只是让他将这个女子带到这里,说她自有她的去处,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他的沉默云弱知道,路年肯定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也没再问起。
她的视线又转向那副画,画中的女子似乎在对着她笑,云弱使劲眨巴下眼睛,那女子还是进来时那样,看来真的是自己的错觉,以为刚才画中的女子在对自己笑,但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路年。”云弱回头叫路年,指着画中女子的脖颈处对他说道:“是不是漏了这个。”
云弱手指之处正是画中女子的脖颈上,那条描绘的栩栩如生的项链,项链的坠子上镶嵌着蓝色的钻石,钻石的各个切割面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可能。”路年沉了脸,看来他们都疏忽了一个重点,那女子脖子上的项链可能会是重点,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他们两人各自想着,在这幅画前站了半盏茶的时辰,云弱又开始有些不舒服。
“路年,胸口又不行了,里面又开始砰砰跳了。”云弱极力忍耐着,但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路年一算时辰,他的真气只能大概也只能维持半盏茶左右,现在时辰已经过了,蝶骨应该也开始苏醒了。
“我们出去。”路年领着云弱快速离开里间密室关上门,云弱的视线不自主的被隔壁的那扇用金锁锁牢的房间,鬼使神差的走向那间门口,很想推门而入。
虽然胸口的疼痛慢慢上升,云弱晶亮的美眸中蓄满了泪水,一阵阵悲伤从心底油然而生,不知是因为胸口疼还是心中的悲伤而留下了泪。
云弱控制不住的伸出去手,想要推开那扇门,却被路年抓住柔荑。
路年自然是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她似乎很悲伤很痛苦,更让他很不解,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被他握住的手传来一阵冰凉的温度,云弱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连忙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回了句“没什么”就往外走。
在石门关上的瞬间,云弱终于解月兑了,有些虚月兑的靠在密道的墙壁上,猛吸几口气才缓过来,但还是在想那扇被锁着的房间,那里曾今住的是谁?
“路年,刚才那扇上了金锁的房间是谁的?”云弱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路年回想起刚才她站在那扇门前的深情,是悲伤的凄苦的还有不舍的,但他也不知道那扇房间是谁的,虽然他是卫盛天最信任的人,但有些事情他并没有都告诉他。
“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也出乎云弱所料,但又听他继续道,“可能皇上知道。”
看来他还不是很冷漠的人,虽然表情很面瘫,但感觉还是很柔情的,不知她自己这样猜想对不对,不过凭她现在感觉,是的。
“嗯,谢谢。”云弱向他道了声谢,两人就出了这密道。
当卫盛天看到云弱和路年一块出来时,黑褐眸中有失望悲凉落寞之类的神情闪过,但随后又掩饰的很好,还是王者的霸气,只不过带着病弱。
“不行吗?”卫盛天对路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