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漫过微凉的肌肤,舒服得令她想张口叹息,可是霸王把她放进水里之后,长腿一跨也跟着迈进了桶里。
水位瞬间上升,几乎漫过桶沿。
洛歆脸色微红,不敢去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孔,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瞅着一荡一荡的水面,心也跟着这水面一起波荡。
“来,为夫伺候你洗澡。”他的嗓音低低的,穿过耳膜,撩拨得心痒痒的。
“不要,我自己洗,”她如何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可是这浴桶只有这么大,要是弄出动静,让素月和玲珑听到,想着天天面对那两个丫头,脸色就不由更红。
她羞红的脸色与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让某人食指打动,血脉贲张,“乖,别怕,素月和玲珑两个丫头都是懂事的,此时早离得远远的了,”说话间,伸出手去把她从角落里拉过来,环进怀中。
“真的?”听他如此说,心中稍定,抬起眼睛看楚昀。
水眸流转,似漾着春情,她不知道此时的模样有多动人,楚昀的呼吸突然一窒,接着气息也变得浓烈起来,低下头含住她那樱红的唇瓣,软软甜甜的,令他的心似乎都要化开。
他的手不规矩地四处游弋,点起簇簇火花,令她全身发烫,伸手握住他乱动的手,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动,痒……”
温柔地流连在她唇上,同样含糊道:“你也可以让我痒……”
说着,挣月兑她的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该让大臣们看看,哪是平日那个威严冷漠的帝王。”洛歆低声埋怨。
“原来夫人有如此雅兴,但是为夫只让你一个人看。”说罢,手已经覆上了她胸前的高耸,轻轻一拧,似有一股电流袭遍全身,令她忍不住低低吟出……
他的吻慢慢下移,同时一手托在她圆翘的臀上把她的身子送出水面。
无处着力,她只好双手扣着桶沿,他还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埋首于她胸前的花蕾,手却往下探幽寻秘,她撑着桶沿无事可做,看着面前*光,她脸上像布满了霞光,身体传来的一波一波的麻痒感,令她的意识在逐渐崩溃。
直到那炙热抵在双腿之间,她才惊醒过来,“不要在这里……”
楚昀伸出一只手抚在她脸上,“乖,就在这里,没事。”
“不……啊”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那炙热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一来,她双手要使的力就更大。
水面随着他的动作动荡得越来越剧烈,继而漫过桶沿,泼出桶外,撒得满地都是。
可这一切,她都看不到了,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两人相连的地方发出的羞人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里,空气浓稠得似乎不能流转,她眼神迷离,思维已经涣散,
被那滚烫的人流送上高峰的时候,她全身的力气也随着潮流迅速消退,啪的一声,滑落在水里,溅起一室春水。
还好楚昀动作快,把她捞了起来,否则还得呛一口水。
她懒懒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给自己擦洗身子,然后抱出浴桶,用帕子擦拭干净,她半睁着眼,有些累人,侧身一看,满地都是水,想着素月和玲珑进来看到这幅光景,她恼怒地捶了某人一拳,怪责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某人握住了手,轻轻吻了一下,“夫人力气还未使够,看来为夫还不够尽力。”
说话间,两人转移阵地到床上,紫色的床幔轻轻滑落,挡住了一床*光,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轻一重两个急促的声音交织,还有那床板时而发出的暧昧嘎吱声,从日光澹澹到漫天星光,床上两人奋战不休,最终以洛歆体力不支昏睡告败。
良久之后,紫色的床幔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撩开,楚昀光着身子走出来,健硕的身子,完美的比例,只是胸前有一些浅淡的疤痕,但也只是为他增添了几丝魔魅的气质,丝毫不影响美感,经过整整一日的奋战,他身体也有些乏力,于是运转内功,片刻后,精神便恢复不少,原本想唤素月和玲珑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可是想到某人不耐烦别人碰他,于是笑了笑,目光随着月光落到紫色床幔里那个光果的身体上。
自己动手洗漱穿衣,弄好之后,他再次走到床边,撩开床幔,床上之人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白皙的肌肤因为刚刚一番滋润而更加红润透明,此时,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眼里泛着能溺毙人的温柔,微微躬身,在她的红唇的唇上印了一吻,才再次放下床幔,朝殿外走去。
洛歆醒来的时候已是月华遍天,她揉了揉惺忪的眼,身边的人又不见了,她忍着全身酸痛坐起身来,扬声唤了声,“素月。”
可今日正殿里安安静静的,除了有月光有窗户里透进来,整个宫殿竟然没有半点光,洛歆诧异地就要掀帘起身,突然地,床幔被人撩开,“夫人,睡好了吗?”。
这声音的主人分明是欺负了她一天的混蛋,待适应了光线,她也看清楚了楚昀的模样,此时他穿着一身家常的白袍,头发没有梳理,披散在肩头,此刻正笑意炎炎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点蜡烛?”洛歆伸了个懒腰,全身还痛,不想动。
此时她头发披散,寸缕未着,薄薄的丝被搭在身上,只盖住了重点部位,圆润的肩头还有修长白皙的大腿都在被子外,若非定力好,此刻就该喷上几斤鼻血了。
楚昀见着美人春睡图,笑意更深,“为夫害怕打扰夫人休息,所以没有点烛。”
洛歆打了个呵欠,“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说话间,她眼睛四下转动,想找衣服。
“为夫在欣赏夫人睡觉。”
“去你的,”洛歆低斥了声,抬手欲拿放在床边的衣服,却被楚昀抢先一步拿在手里,“为夫伺候夫人起床。”说话间就把床幔用金钩勾住,把洛歆身上仅有的遮羞布给扯了开,伸手一捞把她捞入自己的怀里。
“我自己来,”楚昀动作实在太快,再说完前一句话,到动作完毕,也不过十秒钟左右,让刚睡醒有些迟钝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再次落入了魔爪。
“夫人劳累了,为夫替你穿,”说话间,还真有模有样地替她穿起来,只是才穿了一件小衣就让她哭笑不得了,这样子穿法,非得穿一两个时辰不可。
他不是不会穿,只是每穿一件衣服,都会吃上半会儿女敕豆腐,穿了月兑,月兑了穿,在洛歆强烈抗议下,最终花了两刻钟才把衣服穿好。
衣服穿好后,楚昀才去把烛火点亮,“饿了吧,我让素月给你热着饭,这会儿端上来。”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就叫起来了,洛歆吞了口口水,连连点头。
素月和玲珑不一会儿就端了数样小菜上来,脸色如常,摆好东西又退了出去,楚昀走到床边,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痛吗?”。刚刚他也看到她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微皱的表情。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
“是我的错,晚上我好好伺候你”楚昀笑着给她夹了一只鸡腿。
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同时又对楚昀说道:“我不要你伺候了,你好好睡觉就行了。”
“真的?”她又给夹了一筷菜,“我原本还想给你疏通下经脉,让你不那么酸痛。”
正吃着的某人,抬头看了霸王一眼,“疏通经脉就不痛了?”
楚昀高深莫测地喝了口茶,点了下头。
“那好,晚上你伺候我吧。”
于是这句话又引发了血案,霸王给她疏通了经脉,身上的酸痛消去了不假,可是第二日再次让她下不了床。又得靠疏通经脉才能如常走动。
这一日一夜,楚昀都守着她没有离开,就连日上三竿,她醒来时,发现他还在身边躺着,只是早就醒了过来,微笑着看她。
洛歆搂紧了被子,疑惑地问他,“你这两天怎么这么闲?”
“仗打完了,最近好好休息一下。”楚昀一手撑着头,歪着身子看她。
“仗打完了?那图耐怎么样了?”洛歆试探着问。
“图耐国王亲征,被青山斩杀,大妃带着后宫女人殉国了。”楚昀的语气很轻很淡,似乎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洛歆却震骇莫名,这才起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让她一时无法消化,虽然她对图耐国王还有大妃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罗伊曾经帮助过她,若是图耐亡国了,身为王子的他还能活着吗?
许是看出了洛歆的心思,楚昀闲闲的说道:“你放心,罗伊王子没有殉国,也没有被杀,已经被季荆带了回来,只是……”
“只是什么?”楚昀的停顿,让她心中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罗伊受了伤,没有及时医治,左手恐怕要废了。”楚昀虽然不喜她对别的男人太过关心,但是念在那个罗伊帮助过她的情分上,才留下他,让洛歆来决定他的将来。
听到罗伊左手废了,虽然有些难过,但比起死亡来说,已经很好了,只是两人提到罗伊,她还想到了另一个人,“那罗伊的姐姐仙雅呢?”
听到提起仙雅,楚昀的眉头皱了皱,“军队进入图耐的时候,图耐后宫已经被烧了,火救下来后,后宫嫔妃加上仙雅等王子公主,一共三百六十七人。”
“这么说,仙雅公主也殉国了?”
楚昀点了点头,没在说其他。而洛歆此时心里突然有些伤感,毕竟是三百多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于是也不再提这件事,转而问其他,“前几日听你说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做好了?”
说到这个,楚昀脸上的严肃渐渐缓和了一些,“做好了。”
“是什么事?”她前些日子也有问,但是楚昀说过两日就知道了,现在已经过了两日,可楚昀似乎还不准备告诉自己。她也更加好奇,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似乎与她有关。
楚昀却是微微一笑,从她身上翻了出去,然后听到他吩咐素月和玲珑打水进来洗漱。
虽然好奇,但洛歆却没有再问,只是接下来,楚昀穿上了明黄的九龙朝服,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遮住了他俊逸的面容,而自己则被素月和玲珑两人轮流打扮,一人负责绾发,一人负责上妆。
她平日并不爱用这些脂粉,而近日自己也并没有让他们上妆,再看楚昀一身朝服朝冠,与平日上朝时的装扮略有不同。
突然地,想到了那一日,她看到的那套皇后朝服,原本在他身边,她并不在意什么身份,他为了自己遣散整个后宫,即便当皇后,当宫女,楚昀都只有她一人,有什么不同,而当皇后,楚昀则要面对诸多压力,所以这件事情放下后她也没有问,没有提。
可今日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怀疑楚昀的动机,而且也大致猜到了,今日恐怕是立后大典,楚昀没有告诉她,是想给她个惊喜,想到此,心中也溢满了柔软。
皇后是帝王的合法之妻,楚昀也知道她并不在乎身份,可是他想给她堂堂正正的,今生唯一的妻子的称号。
想到这里,她也没再说什么,只安安分分地任由素月和玲珑两人在她身上施为。
花了一个时辰,才终于把所有工序搞定,穿上金线绣制八只凤凰的朝服,头戴缀有东珠,珍珠还有珊瑚的朝冠,朝冠上同样缀有明珠十二旒,遮挡着她的面容。
两人往这里一站,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洛歆看着楚昀面前晃荡的明珠,噗嗤一笑,“戴这个朝冠出去,有谁知道站在上面的皇帝陛下你呀?”
楚昀见她没有疑问,显然早猜到了他的动机,但没想到她竟然调侃起来,于是说道:“今日会先祭祖,然后去朝阳山祭天。到时候累了,脸上的表情撑不住,可以挡一挡。”
洛歆哈哈一笑,“原来朝冠这么设计是另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