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在青木衣衫里又是一番掏弄,一个圆乎乎冰冰凉的东西到了他粗厚的手心,那是噬夜明珠。大叔拿起来对着木窗中透出的阳光下照了照,明珠闪耀的白光又刺到了他的双眼,轻哼一声,大叔将明珠随手往桌上一扔,圆圆的明珠在木桌上转着圈打着滚,在它即将滚到地上之前被大婶一把抓了起来。
大婶将明珠放到眼前看个仔细,看着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大大的张开,“我就知道这几个人身上有油水可捞,这劳什子珠子真大真亮,看起来应该值不少钱”她将明珠往兜里一塞,重重的往大叔肩头一拍:“我们今天这算大捞了一把”
大婶迫不及待的也在訾风身上搜刮了起来。袖口,空空如也,兜里,什么也没有,胸前的衣衫里,掏啊弄啊也没寻到半个子儿。大婶眉目都拧成了一股麻绳,一边月兑掉訾风的鞋子一边气哼哼的嚷嚷:“这小子吃饭吃得凶,怎么身上一样好东西都没有”大婶不甘愿罢休,她将訾风的鞋子使劲儿往地上倒,除了几粒沙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
“银票呢?宝贝呢?”大婶继续嚷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跟他同行的人身上又是银笛子又是大珠子,可他身上却什么好东西也没有“该死,吃了我那么多烧饼喝了我那么多粥,居然身上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大婶看他轮椅靠背上挂着一个小布袋,赶紧打开看个究竟,令她更加气愤的是,布袋里面除了一个水壶之外,就只有一个干巴巴的苹果
大婶气得将布袋狠狠往桌上一砸,双手叉腰就准备开骂,但还没等她开口,眼角余光就瞥到他腰间的一个小钱袋,由于那钱袋与他身上的衣衫同色,之前太过于焦急而没有看到。大婶一个箭步向前将钱袋硬拽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只有几两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大婶本来燃起希望的心猛的又坠了下去,真是气煞她也,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訾风瘫在桌上的脑袋恶狠狠出口:“这小子还真打算来吃白食的呢身上就给老娘带这么几个子儿待会儿非得把你拖到大漠里喂黑秃鹰去,让你下辈子还吃白食”
大婶诅咒完还不解气,她伸出穿着绣花鞋的脚狠狠的对着訾风的腿又是一踢,但她踢得太急太重,不仅没踢痛訾风的腿,反而踢到了他的轮椅。“嗷”的一声惨叫,大婶独腿蹦跳起来,脸紧紧的拧到一块,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被踢痛的脚,嘴里还恶狠狠的咒骂:“该死的臭小子老娘非得整死你不可”
揉搓了一会儿,大婶的脚终于不痛了,她本来想抬腿再踢訾风几脚的,但想想刚才把自己的脚都踢痛踢肿了就算了,心里想着待会儿还是让大漠里的野兽来惩罚他好了大婶鼻息里大声的哼了一声,扭着腰走到大叔身旁帮着他一起在青木身上翻弄起来。
大婶看青木细皮女敕肉的,还穿一身好看的白色,忍不住在青木的颈项掐了一下,大叔瞥到,咳咳了两声,提醒大婶自重。大婶撩起青木额前那一缕鲜红的发丝觉得惊奇,“你看这小子的头发还挺好看的,黑色的头发里还有一缕红色的,真有意思”
大叔懒得理她,继续在青木身上翻弄。
但除了之前就翻出来的银质长笛和闪亮的明珠之外,青木身上也没有了其它东西,但大婶还是挺得意的,那两样东西看起来都很宝贝,应该都能换不少钱。大婶捏了捏青木的脸蛋,他出尘俊逸的外貌令她眼睛大放异彩,“这小子长得还挺俊的,你说拿他去喂秃鹰是不是太可惜啦?”大婶的手在青木脸上留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大叔哼了一声,粗嘎的声音出口:“自从我大哥死了之后你就没安生过”他白了大婶一眼:“拿了东西我们俩继续过日子不是很好吗?”。
大婶立刻展露出一副娇嗔的表情靠在大叔宽广厚实的背上,双手还在他背上模来抚去,一看就是个中高手,“好是好,”大婶的手从大叔背上下来伸到了他的脸颊上,她抚模着他被风沙摧残后满带沧桑的脸,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的手指在大叔的络腮胡上模来模去,那尖锐的胡渣刺得她手指隐隐发痛,“好虽好,但你就不能把这胡子剪去吗?每天夜里都刺得我脸上身上又痒又痛,一点都不怜惜人家”大婶脸上立刻又变出了一副娇羞惹人疼惜的模样,挽起秀发的脑袋在大叔颈项拱来拱去,双手还不停的在大叔身上流连抚触。
大叔心里头痒痒的,一股燥热涌上心头,他抬头一望,现在才刚刚天亮,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大白天的总归还是有些不好吧大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长满厚厚茧子的粗糙手掌挣月兑开大婶,“先不要闹了,晚上再说吧”大叔蹲子继续在青木腰间的衣衫里翻弄起来,想再找找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没有,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什也不一定。
大婶整整衣衫哼了一声,冲着大叔白了一眼,大声的嘀咕:不识好歹
大叔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在青木身上找值钱的东西。
一旁炕上躺着的柳青青轻轻睁开双眼,刚才耳朵里一直嗡嗡嗡的,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一直嚷嚷来嚷嚷去的,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终于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柳青青眼睛望着陌生的屋顶,鼻息里闻到的干燥气味很陌生,她确定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屋顶闻过这样的气味。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这里是哪里?
闭上眼睛细细回想,柳青青这才想起之前她和訾风还有青木一直在鬼域原野里面,他们还遭到了小鬼们的袭击,她还因此变得很奇怪,手臂变成了焦黑的木炭后来,好像她昏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再也记不得了訾风和青木他们去了哪里呢,她又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