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紧紧的抠住了头发,抓着脑袋使劲儿的想,可她还是想不起来,脑袋里似乎偶尔间会出现零星的几个片段,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那些片段连贯起来。良久之后,柳青青才无奈的将头抬起来望着訾风,“怎么办?为何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后仅存的一线希望都破灭了,訾风绝望的躺倒了草地上,枯黄的杂草刺穿了他的衣衫,将他的被挠得隐隐作痛,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一般,定定的躺在那里,眼睛望着太阳越来越高的天空发着呆,心中暗暗思量着:我的柳青青到底去向了何方?
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花闪过,虽然说人生不会有后悔药可以吃,但訾风却还是后悔了,他不该答应柳青青带她去河底游水的,游完之后却把人有游没了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身边这个莫名的女子,她虽然长得和柳青青一模一样,身上还穿着柳青青的浅绿衣衫,甚至两个人连名字都是一样的,但她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他该如何面对这个一样人呢?他又该去哪里寻找他的柳青青呢?
一旁的柳青青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好像想要往她的脑子里钻,将她的思绪填得满满的,却没有给她留下一丝丝整理的空间。许多混乱的思绪缠绕在了一起,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留存在她记忆中最后的片段是她无力的躺在了冰天雪地里,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冰凉,而那罪魁祸首是刺轮法王,他乌黑的衣角从她眼角划过,便消失在了茫茫的白色之中。之后的一切,她都再也记不起来,至于自己为何会从雪山之巅跑到这里来,她更是一无所知,他身边这个说认识她的人,她只是隐隐对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已,至于曾经与他相识的那点点滴滴,她是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柳青青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沉下来,好好的将脑海中的思绪整理清楚,可脑子里除了混乱之外还是混乱,根本还是记不起来任何其它的记忆。
柳青青眼角突然之间瞥到了地上放着的一个行囊,那里面鼓鼓的,那形状看起来令她非常熟悉。行囊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是封闭的,盒子的缝隙里偶尔透出几丝莹白的光亮
不知不觉中,柳青青便将手伸向了地上的小盒子,明明知道这些东西可能是身边那个叫訾风的男子的,但她心内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驱使她一般,莫名的想要将那盒子拿起来看个究竟。
那盒子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一点特别之处,乌黑乌黑的,连一朵花纹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片。手指伸向了盒子,轻轻一使力,柳青青便将那盒子打开了
一抹刺眼的光芒朝柳青青刺了过来,惹得她忍不住抬手微微遮掩了一番,等到眼睛稍微能适应了之后,柳青青这才试着将手拿开了,凑近去将那黑盒子看个仔细。
那盒子躺着一颗白色的珠子,那珠子远远润润的,闪耀着刺眼的荧光,之前柳青青看到的从盒子缝隙中透出来的光应该就是这明珠散发出来的。不自觉的,柳青青的手指伸向了盒子里的明珠。又是一股刺眼的光芒射了出来,一束光直直的射向了柳青青的眉心,她只感觉到眉心一阵刺痛,之后,那明珠竟然莫名其妙的黯淡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儿,那光亮最终消失了柳青青再往盒子里看过去,那明珠居然消失不见了,盒子里躺着的变成了一块圆润的石头
“怎么会这样?”柳青青觉得好生奇怪,她将盒子放回了地上,眉心突然间感觉到疼痛,她不自觉便将手抚了上去。
一刹那间,柳青青的头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好像突然间又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一般,刚才钻进去的记忆与之前留在脑子里的记忆混乱做一团,两方像是要打起来了一般,将她的思绪搅得愈发的混乱,脑子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啊”的一声,柳青青痛叫了出来,任她如何使劲儿的捂着脑袋依然还是疼痛无比,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痛了,痛得她几乎都快要无法忍受了。
“你怎么了?”訾风一脸担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满带关切的望着柳青青,虽然她不是过去她认识的那个柳青青,但是,当他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揪住了一般的心痛,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在訾风的呼唤声中,柳青青的脑袋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脑中混乱的思绪似乎平息了一些,她抬起头来望着訾风,眼睛里似乎还有些不确定,“訾风?是你吗?”。
訾风的眼神突然放出了光芒,仅仅是因为柳青青的那一声呼喊,尽管那声音还有些迟疑和犹豫,但訾风却高兴得不得了,“青青,是我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柳青青双手依然紧紧的按在头上,“我头好痛,好像要裂开了一般的疼痛可我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青青温和的声音令訾风越发的确定,他的柳青青又回来了,她已经不是先前他看到的那个女子,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绝对就是过去他认识的柳青青訾风往柳青青的方向挪了挪,“青青,你哪里难受?”
柳青青摇了摇头,这一会儿似乎又比先前好受了一些,脑袋也不如之前那般的疼痛难忍了,“我好像又好了一些,不怎么痛了”
突然间,訾风却看到柳青青眉心冒出了一抹鲜红,那鲜艳的颜色刺入了訾风的眼中,令他心突然的一紧,忐忑不安起伏不定。訾风赶紧抬手上去触了触了柳青青的额头,他本以为那是眉心突然冒出来的一颗血珠,用手抚了抚却没有沾染上分毫。看到这里,訾风挑起的心总算又放松了下来。
柳青青眉心中间的那不是鲜血,那是一抹鲜红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