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家炼丹炼药耗费众多人力物力财力,是你家的事,她小花匠和你素不相识,怎么有人一见面就向外人诉自家的苦的呢?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么?如此泄底用意何在?
小花匠犯起了糊涂,这泽玉笛虽说生得一副少年相,不过行为举止谈吐言行皆像个老江湖一样,怎的现在又将家底这边道出于一刚见面的外人来听?
他到底是真狐狸还是装糊涂呢?
搞不懂,搞不懂啊
既然搞不懂,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同他一样装糊涂反正小花匠本来也是稀里糊涂的傻丫头一枚,不是?
“庄主这么盛情的邀请我这小花匠来做客,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诉苦吧?有什么是小花匠能帮忙的,庄主不防直说好了,不然,我这里也有些许花种,虽说不是稀罕之物,但,或许可以增添些炼丹材料?”
泽玉笛一听,白净的脸上露出谦和的笑容,对着小花匠拱手作揖,说:“不瞒花匠姑娘,在下邀请姑娘来庄上做客确实有事相求,但却不是为了几颗花种。”
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丫瞧不上她的花种,一定是想要的更多吧?可不能让你轻易得逞了
“哎呀庄主大人,您太抬举小花匠了除了花种小花匠可没有别的东西可提供了呀小花匠一没钱二没势三没本领的,不然,您去问问我家二少爷?他的能耐大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这时,在一旁一直默默听着的白无常清了清嗓子,说:“庄主有话不妨直说。”
“是啊,说吧说吧说不定我家未来夫君也能帮得上忙呢白家也算是大户呢,是吧无常?”
所谓“未来夫君”,就是随时可以拿出来充当挡箭牌的人,谁叫他平日没事就喜欢调戏她?她总得收点利息吧?
泽玉笛依然笑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叫小花匠连脚底心都觉得冰寒至极——
“花匠姑娘果然是聪慧过人,知道身为净水仙子的花家二少爷会给本庄带来极大的好处,不过花匠姑娘也务须自我贬低,你对本庄来说作用也是很大的,这都取决于你这个小花匠对于花家二少爷的重要性了”
听完他的话,小花匠更加肯定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咱中华民族真是太绝了,能发明如此精湛的词汇来
她不是傻蛋,不是听不出泽玉笛话中的意思,这长得跟正太似的的家伙,在用十分温顺的笑容,表达着“以她作人质来勒索花二少达到他的某种目的”这件事情
瞧瞧人家竟然能用天使的外貌行恶魔的勾当绝对,绝对……你丫绝对是一大笨猪
想拿她威胁花二少为他办事?未免太高估小花匠的重要性了
再说,你丫竟然绑架真净水来勒索假净水?好大的乌龙呵
小花匠回头看了看白无常,发现那家伙仍然不动声色从容得很,既然如此,那么她就陪这位乌龙庄主玩一玩好了
再转过头,小花匠换上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问:“咦?我家二少爷怎么会是净水仙子呢?庄主真会开玩笑”
她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泽玉笛像似听到什么天大的趣事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白净的脸皮子都红了,害得小花匠心里好一通感叹:
这里的“小孩”都长得太好看了笑得如此夸张还不失风度,让人一点不觉得无礼如果,他不是“坏人”就好了
当然,所谓“坏人”的判定标准即为,现行陷害她设计她利用她打她主意,或者即将陷害她设计她利用她打她主意,无论目的为何结果如何,都一律归类为“坏人”
而这位泽玉笛庄主,不仅设计她yin*她来荫泽山庄作客,更利用她威胁花二少,甚至打“净水”的主意,虽然,他还算养眼,但,绝对是坏人
一个养眼的坏人
泽玉笛笑了好一通才停止,胸口仍上下起伏,语气含着笑意:“看来花匠姑娘还被蒙在鼓里了吧?不过也难得你这么忠心你家主子可是自报家门上门讨要七色花种的呀,那七色花种可是你家主人的力和魄呀再说,如果不是为了七色花种,他能委屈自己同在下娘子进行双修么?”
“你的娘子?”小花匠拔高语气,完全不可置信,原来花二少一早就知道七色花种的秘密了而且为了她还……
不过,这都不及蒙面女子竟然是这正太狐狸的娘子这个消息来得震撼
至于小花匠为什么觉得此事震撼,就连自己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自己又惹上什么麻烦了,而且,似乎很大条
“是啊不瞒你说,这整个花魁大赛不过就是个噱头,真正的目的有两个,其一便是为了让在下娘子能够名正言顺与净水仙子双修,这其二嘛,本庄也需要增添一些花匠,这花花草草也是不错的炼丹材料嘛特别是带有灵气的鲜花,炼出的丹药可都是上乘极品,花匠姑娘你说是不?”
额?什么意思?那天她种出的狗尾巴可是用的极普通的泥土和水,而且她身上时刻带着避灵珠,那花绝对不会沾到灵气的
只是,这正太狐狸似乎话中有话,最后那句分明加重了语气,听他这么一说,小花匠犯起迷糊了,搞不懂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呵呵。”既然搞不懂,暖暖只有继续装糊涂了,“小花匠怎么会懂炼丹制药这些事呢?只听说那带灵气的花着实难得,不过小花匠曾亲眼看见过一株枯花,经过我家二少爷浇水之后竟然活了而且散发了些许灵气的说庄主找我家二少爷不会就为了这事吧?”
花二少,不好意思啦,是你自己说要假扮净水的,小花匠她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是吗?”。泽玉笛挑高一边眉角,清澈的目光透出些许光亮,“既然如此,你家二少爷在下就非请不可了”
“是呀是呀”小花匠兴奋地站了起了,“既然庄主想邀请的客人是我家二少爷,等他与贵夫人约会,不,双修回来,小花匠我替庄主通报一声便是,小花匠我和白无常就不打扰了,咱告辞了啊”
“白无常,咱们走”小花匠说完走到白无常身边拉他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
谁知,原本空荡荡的门口突然多出几位装扮十分怪异的女子挡在那里。
所谓怪异,只是装扮与小花匠和姹紫嫣红她们不同,这几位露胳膊露肚脐叮叮铛铛挂了满身的铃铛首饰,模样也是高鼻梁深眼窝大眼睛,像似要跳肚皮舞的新疆姑娘。
“咦?你们要表演肚皮舞给我们看吗?”。瞧,她绝对是有什么说什么的“透明人”
“只是,小花匠不太懂这些舞蹈什么的耶,再说,我还有事,不劳烦各位姐姐了”
小花匠说罢,拉着白无常作势就要推开几位外族女子往外走。
“哈哈”身后传来泽玉笛爽朗的笑声,“花匠姑娘好生幽默,竟然敢拿庄上的八大金刚开玩笑好玩好玩如此好玩的姑娘,本庄主自然得留在庄上陪我解闷逗乐了,不是?”
额?八大金刚?要不要这么雷啊?
“庄主这是何意?”白无常将小花匠拉到身后,脸上虽仍有笑容眼底却不含笑意。
泽玉笛见状,仍是从容笑道:“白兄莫急呀,在下知道你希紧花匠姑娘,所以在下不是将你一同请来了么?你俩一同在庄上做客,有白兄在旁还怕在下吃了你家未来娘子不成?”
泽玉笛一席话说得二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不是因为尴尬,更多的是气愤,他这么一说,摆明了小花匠与白无常是走不得了
既然如此,加上所谓“八大金刚”已然挡在门口,再争下去双方铁定是要动起手了,而且看白无常后背直挺,似乎怒气一触即发,实在没必要此刻动手,以二对N,显然吃亏的必定是小花匠一方
不就是做客么?好啊,有豪宅住,有山珍海味吃,有高床软枕睡,何乐而不为?不过,丑话也得说在前面,免得人家到最后觉得白白招待了两只大米虫——
“庄主,既然如此,小花匠便在这庄上打扰了,不过,我可不管你想托我家二少爷帮什么忙,我家二少爷又能不能帮得上?我只管做我的客,若是庄主高估了小花匠的地位,那可不是我的错,最后可别拿小花匠撒气呀”
“那是自然,花匠姑娘是在下请来的贵客,无论结果如何,在下定会怎么请客怎么送客的”泽玉笛站了起来,走到小花匠跟前,拱手作揖,一派豪爽气息。
这人,看着倒不像是奸诈之人虽说手段有些不光明,但至此都是以礼相待,客客气气的——不管了,无论如何,幸好带白无常一同来了即使真要去SHI,也有个垫背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花二少会不会买账了,小花匠着实不敢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以一个小小花匠来威胁主人,真不知泽玉笛是不是少年就痴呆了?
再说,你家亲亲庄主夫人不正和花二少一道儿了吗?直接请回来不就得了?何必如此麻烦?
小花匠算盘打得精,估模着这一天到晚花二少应该会同庄主夫人一道儿回来才对,瞧那庄主夫人也不是普通角色,邀请个客人必定不是难事吧?
这样一来,明天早上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离开荫泽山庄了吧?
谁知,当天晚上,不但花二少没有来到庄上,就连传说中的庄主夫人,也没有回来……
看来,她这个新女敕女敕的人质还得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