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升起,京城的街道已是一片喧嚣,叫卖吆喝之声不绝,繁华之像,怕就是历史上的盛唐才能相比。
上官清秋不敢停滞,昨晚之宴已是践行,今日自无需多言,几人道别了红袖,出了怡苑后门。
上官知容驾着马车在前,昨晚学得东西现在已经是尽数用上,她一身男装,戴着上官清秋给她的人皮面具,马车内,小青盛装华服,浓妆艳抹,一番贵妇人打扮,正是上官清秋的主意,二人调换身份更为保险。
而上官清秋自己,只是只身骑着一骑白马,行人一般缓缓跟在后头,白马白衣,加上胜如凝脂的白皙皮肤,路人见了,莫不夸一声“好俊俏的公子哥。“
离城门越近,上官清秋反而越是镇定,世人皆知,上官清秋乃当朝三皇子王妃,禁足府中,就像容貌一样,谁又会猜测到自己头上。小青在府上只是丫鬟,地位低下,那上官黎见到也少,如今浓妆装扮,谁会想到这个是个丫鬟,知容更是不必担心,那人皮面具,自己可是很有信心。只要今日不生变故,出城是无悬念的了。
“吁~“到了城门,上官知容勒住了马,等着排查放行。
上官清秋与她们的马车中间夹着几个行人,这距离正好,若是有事,自己也好反应。
“马车里的是什么人?“官兵引导上官知容行至上官黎身前,这检查,是要当着这位丞相公子的面检查的。
“回公子,是我家……小姐……“上官知容似是有几分紧张,说话有些结巴。
“紧张作甚,怕本公子吃了你不成,还是心里有鬼啊!”本这上官黎只是一句戏言,上官知容听了却是无痛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只是我家……小姐不方便见人……”好是戴着面具,不然热脸通红的上官知容定会露出马脚的。
“掀起帘子,待本公子看看。”
“遵命。”那士兵挑起车帘,掐媚的望着上官黎愕首。
上官黎挺首看了看车里浓妆华服的女子,心中明了几分,不就是个妓女吗,不方便见人,还这副打扮,八成是出城去见相好的怕被人碰到了,他是官场中人,岂会不知心中官场中大多金屋藏娇,养着相好,当下不耐烦的捂着鼻子,挥了挥手,散了鼻前呛鼻的脂粉味。
“放行放行。”一眼也不想多看车内的女子,上官黎只是烦躁,本来好好的自己在聚金庄玩着,被老爷子揪回来不说,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还被潜来做着苦差事,那四妹也是的,好好的皇子不嫁,逃婚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还害得自己受这苦,越想越是忿然,憋着火气没地方发,见那马车还未走,就破口欲骂。“还不快走。”
“是是是。”上官知容如临大赦,那还敢再停留片刻,匆匆的上了马车,‘驾’的一声,就驶出了城门。
后面的上官清秋也松了口气,就怕上官知容应不过来,从小她就怕这位凶神恶煞的哥哥,不然也不会见了就结巴。
“那骑马的,下马。”上官黎正要发火,谁知那马车一溜烟就出了城,准备好的骂词都没用上,更是郁闷,正好见了骑白马的上官清秋,觉得很是抢自己的风头,就想着好好修理这小白脸,白马白衣还长那么白,叫本公子的脸往哪摆。
“叫我?”上官清秋环顾四周,最后确定骑马的仅自己一人而已,却也还是迷惑,自己也没惹他啊,怎么就只叫自己呢?
“不叫你叫谁,快点下马。”上官清秋傻愣愣的样子让上官黎更是憋屈,要不是自己还顾及脸面,当场就想揍这小白脸一顿,无形中,他全部的怒火都已经烧向了上官清秋了。
“好吧。”上官清秋一个潇洒的翻身落地,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上前来。”
“哦。”上官清秋牵着马到了上官黎的椅子前。
“叫什么?”
“慕容秋。“
“家住何地?”
“京城。“
“详细点。“
“京城永盛大街后面的胡同巷。“
“做什么的?“
“经商。”
“家中还有何人?“
“自己一人。”
“在哪经商?”
“安州。”
“经商做什么?”
“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如实道来,我看你小子就很可疑。“
“勉强算妓院。“
“什么叫勉强算,到底是什么?“
“妓院。“
“来京城干嘛,出城干嘛?”
“探友。“
“叫什么?“
“你狠烦哎,查户口啊,问这么多。“终于一个忍不住,上官清秋小宇宙爆发了。
“只是问问你瞎叫什么。“上官黎心里窃喜,总算是心里觉得平衡了些,但却不想就此放他离去,就要看看这小白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继续。”上官清秋心知强硬不得,憋着火,忍了下来。
“年龄?”
“19。“
“是否有妻室?”
“都说了就我一个人,哪来的妻室。”
“额,马在哪买的?”听着上官清秋越是气急,上官黎越是不温不火。
“安州。”上官清秋实在是忍无可忍,再次吼了出来,就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要不是现在不能得罪他,早就被自己一针戳晕了。
“探友乃何人?”上官黎越发的淡定。
“王喻元。“上官清秋胡诌了王喻元的名字,省得会连累红袖。
“此人家住何方?“
“安州……“上官清秋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家中还有何人?“上官黎微微低头抿住笑意,复抬头继续询问。
“不知。”
“年龄几何?”
“不知。”上官清秋只想冲不去啃了这把贱骨头,紧咬嘴唇,瞪着铜眼。
“他是做什么的?”
“不知……”上官清秋说话已经有几分怪腔调了。
“可有妻室?”上官黎抿了口茶,兴致盎然。
“不知。”上官清秋胡乱揪着白马的鬃毛,痛得白马一阵阵的打着响鼻。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看你就可疑。“上官黎的一番定论看得旁观的行人一头黑线,都发自内心的鄙视这个丞相家公子,这货脸皮太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