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天年小语气重,说起话来,比一个男人还有气概,话里的自傲与得意都是赤luo果的。
“到时候别吓得抱着我大腿死都不撒手就好了。”胡见飞拿他也没办法,每次看到胜天拍着胸膛信心满满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胜天,不知道是因为跟自己有一样的身世还是与自己生活在一起,性格与自己出奇的相似。
“哼,我才不怕。”似乎是不满胡见飞的笑谈,胜天恶狠狠的一口咬掉了一串冰糖葫芦的一半,裹满了小小的口腔。
“不怕就好,不怕就好。”胡见飞又开始了喃喃自语,这话不是说给胜天听的,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一路调侃,胡见飞已经看到了王府在不远处,胡见飞弯下腰,对胜天说:“你带在这里等我,知道吗,不许乱跑,什么事都不许乱跑。“
看胡见飞郑重的样子,胜天也不敢调笑,跟胡见飞生活这么久,胜天对他的性格已经很了解了,胜天知道,每次老头有这样的表情的时候,都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呆在某处静静的等他,就像上次去掏空那座墓穴一样,自己看风,老头进去行动。
“了解。“胜天把右手的冰糖葫芦转移到左手,举出了满是糖渣黏糊糊的右手。
胡见飞也露了一个笑脸,举起了左手,拍了上去。
没有豪情壮志,拍得很轻,恐怕除了他们两个,就没人知道,这是他们的习惯,毕竟他们做的多是偷偷模模的勾当。
胡见飞对着向天比划了一个好的手势,就直起腰猛灌了一口酒。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多少次迎著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胡见飞哼唱着他最的海阔天空,摇摇晃晃的向王府走去。
“是什么人?”
胡见飞才走到王府三米开外,就听到了王府守卫的一声猛喝。
“心里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胡见飞木有理会,继续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不过方向改变了一点,不是冲着王府大门,而是王府的右侧围墙。
“算了,别管了,又是一个酒疯子,还记得白天的事么,别管的咱就别管,省得惹得一身骚。”守卫的喝声被他旁边的守卫制止了,对这些新来得,还真是要看紧,制止的那守卫心想,不是每个人都有今天那司知一样的运气,要不是王妃替他求情他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会有这样的好命,坐享千两白银。
想起王妃天仙一样的外貌,菩萨一样的心肠,那守卫就忍不住赞道:“这样的王妃,真是难得啊~”
“谢大哥提醒,谢大哥提醒。”先前出声喝止胡见飞的守卫拱手讨笑着,他是今天新来了,替了今天那犯事的守卫的位置,现在什么都不懂,正是要人提点的时候。
“没什么,自己注意一点就是了,在这样的地方讨饭吃,就一定要把眼睛放亮点,惹到不该惹的人,你就惨了。”想起白天的事,他还是止不起嘘嘘,今天,眼看那司知就没救了,自己与他同在王府做守卫也有几年了,出了这事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只能明哲保身,要不是王妃……要不是王妃……那守卫两眼放亮,就像黑地里突然亮起的两个灯笼。
“知道了大哥。”守卫看他那样子,脸上恭维,心里却是鄙夷得很,也不想在废话了,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胡见飞恍若无人的继续高歌,在围墙不远处转悠着,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老酒鬼,一路也没遇到什么阻碍。
他不敢离围墙太近,那样目标太明确了,谁知道王府隐藏着多少在暗中的眼睛。
这个距离他也拿捏得很准确,不会太远看不清,也不会太近太招眼。
做这种事可是他老本行了,想不拿手都难,说不在行都丢人。
胡见飞虽然年纪大了,但一双招子,可是明亮着呢,在几米之外看围墙,连石砖的缝隙都看得清。
自然也看到了黑暗里的那几双眼睛。
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看到的就很多,所以胡见飞不敢妄动,就一直装疯的摇晃围着围墙高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一声比一声高的让人听不懂的曲调,让人听了实在是闹心,偶尔旁边路过的两个行人远远的就避开了,选了一条比这远了不止一倍的路。
谁知道一个疯子会干嘛,这样的人,还是远远的避开好,这是他们的想法。
足以见胡见飞演的多么的成功,没人怀疑不说,还引起了人们心底的厌恶。
这一怪异的现象就在王府之外上演了,没人阻止,或者说是没人拿正眼去瞧一眼,胡见飞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晃荡着。
就像猫抓老鼠前得预热活动,他做得很尽心尽力,做得自己很满意——
PS:热啊~~~~~~~~~~~~真的是热,某纠结了,热成了哈巴狗直吐舌头~~~~~~
喝水,拼命的喝很多水~~~~
可是出汗,出了更多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