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今天倒霉死了!连吃顿饭也被人欺负!”
娇滴滴的焦小鱼饭没吃上几口,肚子里倒全被气给填饱了,於着满月复的苦闷,只能端着饭盆跑进来摊在转椅里向好姐妹诉着苦,那波涛汹涌的胸前映着一大滩油渍,偏偏湿得那么的恰到好处,夺人眼球般的醒目。
“你这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吧!谁还敢欺负你?现在谁不知道你做小秘了!领导眼里的小红人。”
依旧绣着万里长城的苏维根本没把她的那点小挫折当回事,四处张望了一番后,斜着眼睛白了她一眼,悄声说道。
“小蜜?我做谁的小蜜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本就捂着一肚子火的焦小鱼一跳三丈高,一张粉琢玉雕般的小脸顿时拉得老长,谁这么缺德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正正宗宗的女人,绝不靠姿色吃饭。
“我说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真够色的,听清楚,小秘,秘书的秘,秘密的秘,就你这素质,想做那种小蜜?难!”
苏维忍住笑假模假样上下打量着她,心里却不得不服气,这丫,马上就奔三了,怎么看怎么像个刚长成的女孩,看来没男人折腾就是不行。
“我会不够格?笑话!我站起来让你看看我这惹火的身材,我凑近些让你再看看这落雁般的相貌!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是被你给气的,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我是正处于兴奋期,我就做小秘了,能咋的?”
一向在好友前总是小孩子气的焦小鱼一脸的得意,摇头晃脑的示威道。
“你啊,别笑颠笑傻了,成了个疯婆子看谁还会招你去做小秘。”苏唯带着警告结束了这次的会谈。
午休时间结束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暂时处于两不管地带的焦小鱼一下子没了确切去处,只能趴在大厅的总台上和陆黎欢小声交流着彼此养颜的心得。
陆黎欢嘴里说得起劲,眼角却时时在注意着周围的新动向,耳闻有脚步声走近,她忙整了整衣服,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迎上前去打招呼。
“请问您找谁?可有预约?”
懒洋洋的焦小鱼一时没了说话的对象,也不便再矗在那里碍事了,直了直身体就想往楼上走去,也就是顺带便的瞧了眼来客,这一瞧可非同小可,大厅里那人可不是头回见,分明就是刚才在食堂里欺负她的那个小屁孩。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无所谓的斜靠在大厅的长台上,漠视着矮小的父亲同别人正进行着的交涉,眼光涣散毫无兴趣地审视着大厅里的一切。
当他的视线慢慢扫到楼梯口的焦小鱼身上时,却明显的也被吓了一跳,怎么是她?眼睛直直的停顿了好一会儿,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转瞬即又消失尽,特意侧头瞧向别处。
焦小鱼早已全然看在了眼里,灵活的一步跳下三级台阶,走近他歪着头笑眯眯问道:呦,看着挺眼熟的嘛,你这人是打哪冒出来的呐?”(这摆明着是在挑衅)
年轻人眼里瞬间又泛起了好斗的神色,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应答,喉咙里连连干咽了几口,依旧想不出一句回击的话语,只能朝她干瞪着牛眼,嘴角上扬,桀骜不驯的神态一目了然。
焦小鱼反正也是闲着无事,立志要做那驯牛的美女先驱,于是更凑近了一步,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和她绝对相克的男孩。(其实呢,她有点小近视,离远了她看不清楚。)
两个字:漂亮!
四个字:实在漂亮!
吃过漂亮男人苦头的焦小鱼心里咯噔一下,重重的哼了一声,叽里咕噜地责骂起老天爷的不公平,漂亮应该是女人的专利,让男人也享受这样的待遇,不是存心害人吗?
当初要不是贪图郭默默的美色,顶着所有人的反对结了婚,我怎么会落得这么个悲惨下场,成了个离过婚的单身女,往事不堪回首啊!
男孩不知道她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只管拿眼仔细瞅着她,带着欣赏,这女孩真漂亮啊,怎么这么白,可就是凶得吓人,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焦小鱼正暗自骂得起劲,那两人却已经不声不响的飘飘然越过她的身边,转过二楼直接上了三楼,看来是厂长的客人,来头不小嘛。焦小鱼心想。
“焦小鱼,赶紧来一下!”
楼上传来张厂洪亮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一个不详的信号,楼下的焦小鱼明显感到大难就要临头了。
又一次坐在了那张淡绿色的沙发上,又一次捧着杯优质的绿茶,焦小鱼的心情还是如同上午一样的慌张,甚至可以说比早上更要糟糕百倍,原因就是因为坐在旁边的那个嘴角带着讥笑的小屁孩,也同样的捧着杯绿茶,也同样的不友好。
运用自己一向出色的推理能力和准确的第六感,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讨厌的孩子将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看来自己的命运将要和他牵连在一起了。
张正一仔细看过了男孩填写的一份表格后,指了指沙发上的焦小鱼,朝着对面那个矮小的中年男人说了起来。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老余,这位是我们公司出色的品质部主管焦小鱼,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刚调到厂办来,我准备让她来做你儿子的师傅,跟着她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嘛,你看从明天开始就让小余来上班怎么样?”
被决定了命运的焦小鱼一愣,神色罕见的凝重了起来,什么?让我带着他?我做师傅?他有这灵性吗?配做我徒弟吗?不行不行!
被告知没了选择的男孩也一愣,少见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什么?让我跟着她?我做徒弟?她有这能耐吗?配做我师傅吗?不要不要!
余永泉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那即将成为师徒的两人心里都不舒服,撇开儿子的任何想法,却细细的看了看那漂亮主管,接着就笑眯眯地连声称好,也不对张厂提起刚才发生过的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眉开眼笑的高声提醒儿子站起来喊一声师傅。
但见那被迫成为师徒的男女两人均如木头一般,呆坐在沙发上一时间动弹不得,侧头很不客气的互望间,眉尖嘴角边争斗已初现。
哎,老话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俩人,骨子里相克着,你让他们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