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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棚里的这些人本来正吃得热火朝天,一见到这对登对万分的小夫妻过来敬酒了,也都纷纷放下各自的碗筷,起身拍手欢迎起他们来,有的小青年甚至吹起了花哨俏皮的口哨声,他们明显有了想要起哄的意图。
这出乎意料的场景让焦小鱼受到了剧大的惊吓,她的脸上虽然勉强还带着甜甜的微笑,但火气已经抑制不住的冒了起来,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起未来的老公。
“余久洋,你小子居然跟我玩这套把戏啊,我当初是怎么关照你们的,低调低调,难道这就是我所希望的简单和低调吗?
余久洋当然是晓得内情的,但有苦说不出的他夹在了父母和老婆的当中,这两头谁都得罪不了,他只能带着哀求的口气说:“小鱼,你可别生气呀,我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可是我爸就是不同意啊,他说一辈子就订这一次婚,非要去请张厂和周主任还有那些小头头,我心想总归是请了,也不在乎多几个人,所以就把我那车间里的人也招呼来了,你千万可别闹,等会儿我跪在地上给你赔罪,你不让我起来我就一直跪着。”
焦小鱼此刻心底里的火旺极了,不但可以把只膘肥皮厚千把斤重的野猪烤熟,甚至还可以把它烤得一团焦,然后用刀子把它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
她尤其恼火余久洋的欺瞒,这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你还有这个跪着的机会吗?模模你的额头搞搞清楚状况,你还没有领到那个敲着公章的红本子呢,胆子就大得可以拆天了,你让我怎么再来相信你。”
余久洋一下子哑了,乌云霎时间布满了他的脸庞,他可怜兮兮的望着焦小鱼,只见那可人儿一脸的怒容,所有的不愉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们把我当回事了吗?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怎么觉得像个被人摆布的盛装木偶,叫这个喊那个,笑脸还要开成最美的花。
你们所有的人都满意了,你们的面子都得到了满足,你们听到了你们所希望听到的所有是赞美话,看到了期望中全部的羡慕的眼神,或许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他们都会一遍又一遍地提起今天看见过的盛况。
焦小鱼的心里在无声的呐喊----
我知道这是你们所有人心目中的完美典礼,但惟独却不是我想要的!我理想中的订婚礼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个简简单单的人,我只想得到的只是一份和我相匹配的订婚仪式,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我甚至连最要好的朋友也没有惊动。可现在倒好,瞧瞧那头火冒三丈的那位,苏苏到底还是来了,而且是被我的好老公瞒着我偷偷请来了,现在她正朝我横眉冷对千夫指呢,不知道我在她眼里算什么?
这个大棚里安排了将近三十桌,焦小鱼心想,一桌十个人,这里就有大概三百个公司里的领导和同事,看来到了明天,全公司都会知道我订婚了,包括负责冲厕所的那个驼背老头。
“焦小鱼,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啊,你这个保密措施做的也太好点了吧,作为你的老领导,我祝你幸福噢!”
张正一一边站起来接受焦小鱼的敬酒,一边带着调侃的口吻对这个手下爱将说,但语气里听得出也带着点批评。
“张厂,我想起来了,上次余久洋上班差点迟到,汽车冲进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他旁边有个女的,当时我没有想出来那是谁,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马上联想起来了,他旁边那女的不就是焦小鱼嘛!”周主任也在一边凑起了热闹,心想自己也真够没眼锋没记性的,要是早点想起来的话,那早就揭穿他们俩的这段情了。(这个男人,简直比那些市井女人还要三八)
这么一来,大棚里的气氛马上变得热闹无比,既然连厂长主任都显得很随性,那其他的人就更加没有了拘束感,于是余久洋立刻成为了被围攻的对象,不光是那些和他走得很近的年轻干部,就连平日里不怎么接触的人也凑起了热闹,人人都要来和他喝上一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余久洋的一张脸就变成了关公,而脸上灰暗的焦小鱼反倒被冷落在了一边。
平时喜欢吃东西的她此刻没有一点的食欲,虽然她看到桌子上满是余家特意从南通买来的新鲜海鲜,那个头极大的龙虾可是她的心头爱,但此时望了一眼趴在盘子里朝对自己张望的龙虾,她甚至有了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奢华的宴席圆满结束以后,焦小鱼断然拒绝了双方家长要她晚上留下来的安排,执意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她心想我得一个人清静清静,这一整天身边就没断过人,看厌了。
见实在留不住铁了心的焦小鱼,接近醉酒状态的余久洋完全忘记了酒驾可是要去吃牢狱饭的,又近乎于天真的提出开车送她回去,这样他也跟着留在那边算了,谁知道他的这个建议更加惹恼了焦小鱼---
难道就你有车?我不要你来送,我更不要你去住我那里,你想得倒美,没门儿。
“不用你来送我回去,你看你这几天连着动了这么多的坏心眼,也应该知道累了,现在你什么都得逞了,再没有什么好算计的,还是洗洗漱漱早点睡吧!”(气恼之下的焦小鱼也忘记了醉酒之下是不能开车的,要是这会儿给她想起了这码子事情来,又非得给余久洋扣上个企图谋杀的罪名不可,)
焦小鱼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余久洋的一片好意,竟直的上了那辆停在大路口的海星大巴,那里面已经坐满了焦家的亲戚,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模样。
她故意忽略了车窗外余久洋难过的表情。上车以后在前排目不斜视地坐了下去,偏巧她的旁边就是积了一肚皮火的苏维,一见她送上门来了,马上就在一旁就怪声怪气的开了腔。
“你可真行啊焦小鱼,不声不响的就把自己给卖了,要不是余久洋还有点良心想着请我来这里吃一口,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俩早就凑一块去了。”
本就一肚子不爽的焦小鱼咬着牙没吭声,她已经累得快要瘫倒在地了,她也不想解释为什么会造成今天这样奇怪的局面,此时她的心里也是一片挥不去的迷茫,她不知道这婚订得是否正确,是否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
女人发昏才会结婚!
苏维因为心里极度的不爽,还在旁边没完没了的嘀嘀咕咕,焦小鱼却没有了再听下去的胃口,一起身又往车厢后头走了几步,坐到了最后一排去,刚在座位上坐定,她的旁边就有了个小小的、胆战心惊的声音,那是她的徒弟钱月月在向她作着深刻的检讨。
“师傅,我-我和我爸爸也来了,今天上午余师兄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是你要我们来喝喜酒的,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就不该来的。”
焦小鱼的心头不由的一凛,她知道这个敏感的孩子已经洞察到了她满心的不快,他的心思可真够细密的啊!
接着她的心头又是一软,心想我可别吓着了这个孩子,于是她笑了笑,放低声音对徒弟说了句:“月月,坐直些让我在你肩膀上靠靠,今天我太累了。”
汽车打着雪亮的大灯在黑夜里往市中心急速的驶去,汽车上的这群人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摆月兑出来,整个车厢内依旧是欢声笑语一片,唯独坐在车尾那心力憔悴的焦小鱼没一点该有的声响,只见她紧闭着眼睛,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