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高高在上的声音:“喂,木科菲······我是周子期。”
我的心咚咚的跳,心里面还是画魂:“周子期给我打电话干嘛,她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只毒蝎子,又要为祸人间了么?上次,可以说她是完胜,现在打这个电话干嘛······”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瞥了眼耗子,发现耗子正盯着我看,而挂在他身上的麦吟依然在上蹿下跳,我低声说:“是我,我是木科菲,你等等·····”
一边说一边示意耗子照顾好麦吟,扶她回床上休息,叫护士给她重新打吊瓶,安排好后,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全力应战的准备,说:“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轻蔑的笑,然后是一阵沉默,只能听见了她来回踱步的声音,过了一会只听她说:“木科菲难道你不好奇是谁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么······”
这还用问么,用脚趾头都知道全世界知道我电话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戚季白,另一个就是那个妖孽孔安生,那个妖孽跟周子期不是一个师傅门下的,不可能告诉她,那么,她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的这个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我冷笑了一下,说:“周子期,如果你的电话就是想告诉我是戚季白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那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周大美人。”
周子期神秘的说:“我打这个电话当然不会就告诉你这一件事情,我有一个更爆炸的消息告诉你······”
“呦”,我顿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已经被炸了好多次了,拥有很强的神经了,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有你周大小姐那么闲。”
周子期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她停了一下啊,随即不屑的笑着说:“也是,像你这么平民的人,每天肯定是不好过的,受过不少挫折吧······”
我压抑着怒火,噼里啪啦的说:“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你口中的平民现在很忙的,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喷粪,你是不是很闲啊,很闲的话,你就去修炼你的妖术,别来烦我,再不你就去找你的小情人去,畅想一下未来,为祖国的计划生育添砖加瓦······”
正在我说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周子期平静的说:“戚季白现在就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你想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电话那边的周子期现在正站在窗口,看着坐在花园里面看书的戚季白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透出危险的气息,脸上你能很容易发现得意的神色。
我以为我的神经已经被轰炸的很强大了,已经无坚不摧到一定程度了,可是,在听到周子期这句话后,我就展开了无限的想象,各种脸红心跳的画面蹭蹭的往出蹦,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脑袋了,冲着电话那边的周子期喊道:“周子期,你二大爷的······你跟戚季白滚床单就滚吧,跟我汇报什么啊,我又不是出碟的,又不是电视台的,又不能给你们现场直播······我也不是计划生育委员会的,能给你讲讲怎么优生优育······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啊,炫耀你经验丰富啊······”
我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发完子弹,啪的挂了电话,站在走廊呼呼的喘着粗气,戚季白,周子期,这两个人的影子不停地交换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脑袋都是那些他们缠绵的画面,眼睛越来越热,我想如果照镜子的话,我的眼睛里面一定是红彤彤的,像兔子一样,我快步走到卫生间,恍惚看到角落里面有一个暗黑的影子,以悲伤的姿势倚在墙上······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当你想哭的时候,就把头埋在水里面,这样你的泪就与水融为一体,它会被稀释,不至于流过脸颊,灼伤你的心······
我一头埋进水池满满的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觉得头昏脑胀,快要站不住,才把头从水里面抬起来,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的分辨不清是泪还是水,戚季白,你看,我没有为你流泪······
可是,为什么嘴上这么说,我的眼睛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心痛······
我擦干了脸,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女孩,苍白的脸,倔强的眼神,嘴角形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这个我分外熟悉的女孩,此刻我知道她的难过,她的心痛,可是,却无法排解······
站了一会,低着头跌跌撞撞的走出卫生间,刚一出来,就撞上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很虚弱,晃了几下,要不是身边的人稳住了她,她没准就摔倒了,我连忙弯腰鞠躬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身边的人,声音冰冷的说:“怎么看路的······你······”
在我抬起头的一瞬间,我们同时惊住了,细碎的头发,遮住好看的眼睛,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这样的外貌,除了孔安生没有别人,我与孔安生再次狭路相逢,相逢在这么讽刺的地方。
他温柔的揽着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一样拥有一双如水的桃花眼,更显得妩媚而又风情万种,但是,美人明显身体很虚弱,像黛玉姐姐一样,苍白的脸上不带一点血色,还有汗滴细密的布在额角,我不禁感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好看的不想人间的,像天上人间的······
孔安生看见我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一闪而过,再也捕捉不到,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他脸上又换上平时的样子,眉毛轻挑,探究的看着我说:“怎么······木木······这么快,就来检查了······有没有啊······医生怎么说······”
我满肚子的气正好没地方发泄,他这一句话就像一个火星,点燃了我这片干枯的草原,我的怒火呼呼的展开燎原之势,我掐着腰,跳着脚说:“孔安生······你二大爷的·····你这么滥情·····才应该查查自己得没得世纪绝症······省得你再出来为祸乡里,让无辜的妇女受折磨······”
孔安生的眼睛越来越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嘴形成一个凉薄的弧度,一把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他说:“木木······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强压下“咚咚”的慌乱的心跳,毫不示弱的说:“我怕你得世纪绝症,下次记得采取措施······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位,你就忍心,原来早上说的有事就是这件事啊······恩,还真是大事······传宗接代的大事······可惜,还没传下来,就让你们送去给阎王当善财童子去了······你们真实草菅人命······”
我把对周子期和戚季白的怒火全都撒在了他们身上,在我说草菅人命的时候,我看见孔安生怀里的美人,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沾上了几滴雾水,我再次感慨,孔安生这个家伙的可恶,鄙视了他的可耻行为。
孔安生皱着的眉忽然舒展开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寒光,俯了一子,说:“木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