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乐得清闲。
整条楼梯没有其他的人,偶尔会有别的班级的男生提着水桶扫帚,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跑过去。
我拿着长扫把,刷刷地扫过每级台阶。
尘埃扬起来几乎有人那么高,呛得我咳咳咳嗽,于是转回教室拿了些水出来洒上,再继续扫。
其他的人大部分做完自己的区域就回家去了,学校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扫把摩擦地面的“刷刷”声竟然在校园里形成回声,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慢慢变清楚。
一下一下,刷刷地,回荡在人渐渐变少的校园里。
我直起身来,从走廊高大的窗户朝外面望出去,天边是灿烂的云霞,冬天里难得的绚丽,似乎苍白的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我在嘴角挂了个浅浅的温暖的笑。
以前觉得孤单或者寂寞这样的词语,总是和悲伤,孤单牵连在一起。但其实,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午,校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或者拉着手说着情话,或者讨论着课上老师讲的习题,夕阳模糊的光线像水一样在每一寸地面与墙壁上抹来抹去,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当天里的寒冷和锋利。
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起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是要温暖,和让人舒服很多的吧。
等扫到差不多最后一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耗子,于是拿出手机想给他发一个短信,告诉他,今天不用等我了,我还要一会才能回去。
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耗子发来的:“小菲菲,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
合上手机的时候,发现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我前面,带着莫名其妙的笑,递给我一个手机,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质疑的问:“这不是我的手机,你给我干嘛?”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狭窄的楼梯间来回折射,形成奇怪的形状的照在那个男生的身上,他耸了耸肩,说:“你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给你看了。”
我接过手机,来回看了看,很平常,跟其他手机没有什么不一样,认定了这个男生在戏谑我,于是板着脸,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这样子,有意思么?拿一个很平常的手机,来我这里跟我开玩笑。”
男生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白色衬衣从校服袖口里露出来,特别干净,没有任何脏的地方,和煦的笑着说:“你看看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就知道了。”
我翻开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发现出现最多的是我的名字,其次就是孔安宁的名字,还有跟胡鹏的通话记录,短信的内容有的是跟孔安宁聊天,有的是生意上面的事情。
我用脚趾头都知道这是谁的手机了,不过还没弄明白他们给我看的原因,于是,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生,语气缓和了很多,说:“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孔安生的手机。”
那个男生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说:“你确定了这是孔安生的手机?”
我点了点头,都看见孔安宁的号码还有胡鹏了,还能是谁的,那个男生轻声的提醒我说:“还记得无理胡同么?”
“啊,是你捡到了孔安生的手机。”原来那时候脑袋坏了个窟窿的孔安生,对我大呼小叫的手机让这个人捡到了,真的是太巧了。
这个男生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原来你还记得,那你也记得原因吧。”
原因?我当然记得了,孔安生说是他替耗子挨下了打,因为耗子涉及到送毒的事情,但是,这个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警惕的看着他,说:“记不记得又怎么样?你到底要干吗?”。
“我要干嘛,你一会会知道的。”那人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笑,抛出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突然,有人从我身后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怪怪的味道冲进了我的口鼻,我挣扎了,踢翻了垃圾桶,刚才辛辛苦苦扫进去的垃圾,几下就觉得头晕得厉害,没了力气,我晕过去之前最后看见的是塑料的垃圾桶从楼梯上滚下去,无数的废纸和塑料袋飞出来撒满了整个楼梯。
“把她带走,给老大打电话告诉他得手了。”那个男生月兑下校服外套,嫌弃的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上面,充满恨意的碾了几下,走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我想咳,却因为嘴被胶带封住,咳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想伸手撕掉嘴上的胶布,却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绑着。
我这才明白,我被绑架了?
是谁出于怎样的目的绑架我?对了,刚才有一个人给我看了孔安生的手机,难道这跟孔安生有关?
孔安生我就说你是我的克星吧,跟你扯上关系的事情,都是棘手的,看看,现在我还因为你被绑了。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式,离我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歪歪斜斜的有很多空的啤酒的易拉罐,不经意掉在地上一个发出清脆的“咚”一声,滚向老远。
其中一个稍胖的男人发现我醒了,放下啤酒,走过来,轻佻的说:“怎么,醒了?感觉怎么样?被绑着的滋味不错吧。”
靠,被绳子绑的滋味你这个死胖子来试试就知道了我手脚都麻了,一动就一刺一刺的疼,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眼睛能扔出一把刀,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仓库的门开了,有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有一个逆着光走了进来,这个胖子毕恭毕敬的说:“老大,你来了。”颠颠跑过去接过了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手中的塑料袋。
真是一个会拍马屁的人,我鄙夷看了他们一眼。
“她还听话么?”那个老大声音低沉的问胖子。
“老大,你放心吧,她现在被弟兄们用绳子绑着,不听话也得听话,哈哈,不用老大担心。”说着他那胖胖的身子还很恶心的向老大蹭了蹭。
那个老大向边上一闪,清冷的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喜欢男人那一套别往我身上用,很恶心你知不知道。”
“哦,知道了。”胖子委屈的应声道,真是可惜啊,老大这么人间极品的人物,只能看不能动,真是挑战他的忍耐极限,无奈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老大的声音我有些耳熟,可是仓库里光线不足,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觉得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