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面的话被乔梦希及时停住了,还没有说出口,只是这么说来韩信一定知道自己趁他昏迷时吃他豆腐,这么想着乔梦希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把头低下,企图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可是这沉默的气氛不但没让乔梦希的脸色恢复正常,反而越渐地红了,用眼睛偷瞄韩信,发现对方眼睛里戏谑的意味更深,吓得乔梦希不敢再看,尴尬地轻咳一声,将头转到一边,决定扯些别的话题,也不管是不是有些突兀:“不过,我总觉得你师父是知道有人来的。”
虽然是东拉西扯,不过乔梦希确实有这种感觉,要不然眼前突然冒出两个大活人,就算再处变不惊,也该有些特别的反应吧?妘殇的表现就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这是自然,师父应该在我们靠岸时,就已经知晓了。”
“他知道?那为什么不来帮我们?”还要我拼死拼活地把你弄上去,看韩信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乔梦希就来气,既然妘殇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来帮忙,看着自己拼命把韩信带上山很好玩么?
“师父不喜见生人,那些人若上得了山,能找到,自会相见,若是上不了的,师父自然也不会去理。”
乔梦希愣了一下,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师父知道我在爬山,而且由着我摔下山崖,还冷眼旁观”
“嗯。”韩信肯定地回答。
“他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虽然说是韩信的师父,是应该尊重,但乔梦希一想到自己差点就粉身碎骨了,语气中难免带着些责备。
“若每个都救,‘妘庄’恐怕早就人满为患了。”韩信倒是说得若无其事。
乔梦希语结,他终于知道韩信的狠心是跟谁学的了,严肃地说:“我想,你们小时候跟他学习的过程一定很痛苦。”然后自顾自地点点头,在心里自我肯定,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师父,能不苦吗?
“也不算。”韩信淡淡地说,轻描淡写。
“也对,有妘姬帮你疗伤嘛”乔梦希一顺口,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一说完,又想咬舌头了,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实说错话?这话里的酸意连自己都能感觉到了,更何况是韩信
韩信无奈地笑着说:“原来刚才你竟是在吃味。”
乔梦希心里一跳,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她没有想到韩信会将这话说出来,她不否认是在吃醋,可是自己和韩信之间从来没有把感情的事情摊开来讲过,以往遇到这种事,都会将话题转开,两人对此也是心照不宣,韩信是知道自己心意的,只是他不提,乔梦希也不会主动去说,免得尴尬,如今这样,确实让她不知所措起来,连忙狡辩:“我才没有,你好好休息”说完就想往外逃。
哪知刚抬起的右脚还没着地,手腕就被一扯,乔梦希转头看见韩信正拉住自己的手,这样抬起的脚又只能硬生生地落回原地,因为自己已经移动不了半分了。在心里抱怨,他是不是中毒了啊,还有这么大力气,这么快的速度?
“别每次说到妘姬你就跑。”榻上淡淡的声音传来,那语气跟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完全不像一个人,乔梦希心中微颤,这下好了,他连当鸵鸟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了。
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乔梦希认命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反正不会更差了,然后睁开眼将那口气慢慢吐出,做好心理准备,认真地看向韩信,等着听韩信的下文了。
……
有风吹过,将原本没有关上的门吹动,“吱呀”作响,屋内却静静地,没有人声。
等了半天,韩信没说话,只看着乔梦希,想在发呆,黑眸却很深沉,某人沉不住气了,动了动被抓住的手腕,开始催促道:“说话呀”
“说什么?”
“你”乔梦希很有上前挑战权威的冲动呀这可是赤luo果的耍她,可是理智还是告诉她要冷静,这个权威她挑战不起,于是只能气鼓鼓的说出一个“你”字,再没了下文,转而换成恶狠狠地瞪了韩信一眼。
只是这下刚才太过严肃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乔梦希知道韩信是有意这样,她自然也就配合着,原本等着韩信答案的紧张情绪也被舒缓了许多。
“好了,快说啦,你和妘姬,到底是不是……”并不确定韩信会不会给自己答案,只是既然韩信让自己面对这个问题,那乔梦希就希望能一次说清楚,再不清不楚地拖下去,对妘姬也是不公平的。只是毕竟是第一次这么质问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剩下的话实在说不出来,只能淹没在肚子里了,今日是怎么了?该说的不敢说下去,不该说的却全说了。
韩信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被屋内的烛光镀上一层金色,房间里早已变得昏黄,却有种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说道:“在离开妘庄前,师父曾经提过一次,希望我娶妘姬。”说到这里,韩信顿了顿。
“你的答案呢?”见韩信又像不想开口的样子了,乔梦希催着他快说。
“我当时并未拒绝。”说了这句话,就见韩信抬起头看向乔梦希,乔梦希只觉得心里一紧,对上韩信的目光,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于是偏过头,不想让韩信看见,韩信的眼睛总像是能看透人心,她不想让他知道此事自己心中的不安。
“这么说,你要娶她?”乔梦希问道,声音有些颤抖,想抓住什么依靠一下,却发现周围就只有这榻可以依傍,乔梦希退后一步,却感觉韩信抓着自己的手拉得更紧。
“不。”坚定地否认,乔梦希就感觉被向前一带,靠韩信近了一些。
“我会找时间与师父说清楚。”
乔梦希这才对上韩信的黑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韩信,惊讶地问:“这么说,你不会娶妘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