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吵过一次架的安宁与任七月因为两魂一体的圆满解决便又和好如初了。
虽然这两位公主仍然在某些问题上很是不对盘。
‘七月你怎么穿成这样!’因为有孪石的存在,安宁不仅可以看见灵魂状态的任七月,就连沟通方式也与同体时一般无二。
任七月这下可自由了,不仅自己可以到处乱跑,连身上的衣饰都可以让初云为自己随意变换。她挥了挥手,很是满意自己这件唐式大袖衫。虽然样式与安宁身上的一致,但只以轻纱为料,看着就通透又清爽!
‘安啦!关键部位又不透。而且除了你和大叔,谁也看不到我。绝对不会有伤风化!’任七月看着只隐约透出的锁骨与肩、臂,已经很是保守了!
唉!恐怕对于安宁来说,除了脸和手以外,全都是关键部位吧!
因为是实情,安宁也就不再追究下去。既然那位叫初云的神仙都由着她胡闹了。那在不影响凡人的情况下就随她玩吧。
‘既然已经争取到了出席国宴的机会,为什么你反倒这么意兴阑珊的?’安宁可没忘了她与七月吵架的根源。
放假一天的任七月自然是要逛遍皇宫的。在无数的小道消息之下,一向有些孤僻的安宁公主最终也知道了皇宫中即将举办国宴,招待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者!
已经被憋坏了的任七月的原则就是:有热闹就要凑,没有热闹安宁不让制造热闹就算了。
尽量保持文雅的任七月在终于一路找到晋皇时还是忍不住直直扑到他的怀中。好在晋皇已经很是习惯了任七月的撒娇,女儿对父亲那浓浓的依赖感令晋皇很是满足。以至于任七月只开了个头,晋皇便已经开口命安宁一同出席。
于是忘乎所以的任七月一个激动……
于是对于国宴丝毫不感兴趣的安宁公主现在坐在了太子殿下的身旁。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任七月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仗着没有人类可以看见便愈加的恣意妄为起来!‘安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国宴上只能摆个架子立规矩,所以听到后一点儿也都不兴奋?’
安宁想点头承认,突然记起他人是看不见任七月的。‘是的。’幸好及时停住了!‘不过我认为你一定会喜欢国宴上的歌舞,所以也就没有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任七月很是垂头丧气。反正安宁立规矩已经立习惯了,自己闹着要来就是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古代歌舞!‘上千年的代沟,我需要适应。’
电视剧害死人!终于相信当一位真正的唐代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任七月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大叫“有鬼”!
为什么?为什么?任七月后悔得直想捶地!我还以为会在这里看到如同《飞天》与《千手观音》一般令人眼前一亮的歌舞!为啥却忘了那是现代人的审美啊!
“安宁今日为何如此好的兴致?”萧宛枫手指搭在银壶上,确认是温热的才给安宁斟了一杯酒。“往常这种宴席安宁不是从不参与其中的吗?”。
“是啊,是啊。”李文启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害得文启今日孤单一人,凄凉无限。”
任七月奇怪的看向李文启独自一人霸占了可坐两人的桌案。而约定俗成一般,萧宛玉与贺兰渊共坐一桌安排在了太子与安宁的下手。‘安宁,后面是官职更低的人才坐的吧。为什么李文启会坐在那里?’太子侍读,难道不可以坐在萧宛玉的右手方吗?
‘皇子身后原本是不会安排座位的。’安宁想起李文启的无赖不禁一笑,‘不过文启哥哥性子孤洁。他若是认定了只坐在那里,父皇却也乐得由他。’
晋皇不会真的把李文启当做未来的女婿而宠爱有加吧!任七月一想到李文启从怀中不断往外掏东西的那一幕就浑身发冷!
超级桃花大萝卜!真不怕你的桃花债传到晋皇耳朵里活剥了你的皮!
“安宁?”迟迟得不到回应的萧宛枫很是奇怪。
安宁轻摇手中的纸扇,是任七月从李文启那里夺过的那一把。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安宁似乎也很愿意看到李文启盯着这把扇子纠结的眼神。“原本听闻紫鸢姐姐今日会随文启哥哥一同出席。安宁特特儿赶来却扑了个空。心中很是不快呢!”用扇子掩住了嘴,安宁很是满意除太子外其他三人低低的偷笑。
萧宛枫除了对安宁没办法,其他三人还是要听命于他的,形式上!冷着脸一个一个地瞪过去,除贺兰渊本身就不喜玩笑的一笑而过,萧宛玉和李文启都是一脸有所得的高深莫测,转过头去就都接着笑!
真是没有威信!
‘安宁,紫鸢是谁?’跟太子扯上关系的,太子妃?
‘相国舅舅的嫡女,文启哥哥的三妹妹,太子哥哥的内定太子妃,未来的李皇后,李紫鸢。’
果然!‘政治婚姻,倒也真不怕血缘太近!’记得好像听萧宛枫也叫相国为舅舅。‘近亲结婚可对后代不好。’
安宁自然是听不懂:‘七月的意思是紫鸢姐姐并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这层意思还是听出来了。
‘我没有针对她个人的意思,只是说她的血缘与你们太近。’任七月苦恼的挠挠头,DNA这东西该怎么解释?头疼!
安宁并不在意,手中的扇子往后一指:‘只要她是文启哥哥的亲妹妹。这太子妃就一定是她的。’
政治投资的标的物居然是李文启这只桃色狐狸精?(别给人物乱起外号,记着很乱的!)
任七月满面诧异地看过去。因为坐在了萧宛枫与安宁的身后,李文启细眯着狐狸眼坐姿有些慵懒。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个桃花男了。所以他那所谓的性子孤洁,真真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真不愧有个相国爸爸,前途无量。’富二代在任何时空都是有市场的!
安宁却很是诧异:‘文启哥哥可是父皇亲赐‘天下第一鬼才’。七月为何会把他与那些纨绔子弟混为一谈?’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相国的儿子。这么年轻,皇上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谁!’这个时空里有科举吗?任七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文启哥哥是永和九年二甲进士。他未进三鼎甲的唯一理由是:年少轻狂、锋芒太露!’
当年明月说得好,又是一个应试教育的牺牲品!(不是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