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安宁现在也是晋皇最为宠爱的女儿。连太子爷见到安宁都还是要对她行礼的。当然,这是在外人面前,而且每次都是安宁行礼在先。
紫鸢见状连忙行跪拜礼:“紫鸢拜见安宁公主。”却不等安宁发话便已经自行站起身来,“这里又没人,妹妹总是这般循规蹈矩的,难道当真不觉得累吗。”
这句话!太嚣张了!
安宁皱起眉头:“姐姐也当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转身特意向紫鸢介绍,“这位是吐浑国王子慕叶延。”已经很给紫鸢台阶下了。
紫鸢只是微行了一礼,扯了下嘴角很是不屑!
这种人慕叶延在晋国见得多了。行礼不行礼,眼中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便如那样遵循礼制的安宁见他却从未行过礼仪。但安宁看他的目光却是真诚的,那是将他平等对待的眼睛,清亮无杂!
将手中的玉簪插到安宁头上的发髻中,慕叶延仍是笑意盈盈:“好好收着。”总有一天,我会将它与你一起取回来!
又来了!这人就不能有一时的正经吗!任七月忿忿地转身:“冰心。”没有个侍女挡驾真的是很麻烦!抬眼望过去,任七月又郁闷了。原来都已经走到离演武场那么远了!
安宁转身拉起紫鸢的手:“姐姐同安宁一同过去可好。”真是善解人意!任七月就知道没有安宁,紫鸢是绝不能擅自闯入演武场之中的。
未来的太子妃又如何!
慕叶延却一把抢过安宁的手:“又要立你的规矩,慢慢悠悠的象蜗牛爬?还是随我一起走吧!”拽起安宁就跑进了演武场。
“喂!男女授受不亲!”任七月可是最清楚安宁的脾气了。再说她一时之间没来得及逃开,已经飘啊飘的都飘习惯了的任七月突然跑上这么一段,心中更是不满!“你放开我!”
慕叶延反倒拽得更紧了:“你身体可真差!”这才跑几步就开始喘气。低下头,慕叶延轻声道:“看来我以后要把你养得胖胖的才好。”
你算哪根葱!谁用你养!任七月拼命地拽手。讨厌!握的这么紧!
“放开公主!”一支利箭顺着慕叶延的肩膀擦过去,冰心从天而降般挡在了安宁面前,手中握着一支尾羽箭抵住了慕叶延的喉咙。
冰心!你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个主子了!任七月揉着手腕:‘安宁,没有武艺你上阵杀敌是去送死的吧!’真是的!手好痛!
‘行军打仗用的是脑子。’安宁不屑的冷哼。
难不成安宁真的已经被我给带坏了?任七月叹口气,无奈啊无奈!
慕叶延乖乖的松开了手可并不是害怕冰心手中的那支箭,后面紧跟着的才是最难缠的。
随后赶来的四位少年很是生气!只一个错眼不见,慕叶延这家伙居然跑去欺负安宁。真是对他太过放心了!
萧宛枫脸色最臭。怎么最近这段时间安宁的桃花运好的出奇!任谁都要来招惹一下自己这位绝色的妹妹!“慕叶延!你虽然贵为王子,但安宁是我晋国公主。身为臣子,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呵!太子爷终于耍回威风了!任七月不满的嘀咕:“还不是你招的。”想也都知道,有这种权利,又会对慕叶延感兴趣的,也就只有这位太子殿下了!
“安宁!”萧宛枫自是尴尬的紧。居然这么不给哥哥面子!
李文启率先用扇子遮住嘴,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笑起来。其他人见安宁并不生气,也都哈哈一笑将这种僵持起来的气氛自然的给散去了。
事情坏就坏在这时才赶到又只将太子的话听到耳朵里的紫鸢身上。她伸手便摘下安宁发中的那只玉簪,轻蔑的抛在地上:“妹妹戴着那粗鄙之人的东西做什么。没得生生落了妹妹尊贵的身份。”
转瞬之间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作为泱泱大国的皇子与皇女,自小就被教导出其应有的风范与礼仪!更何况他们比任何人,甚至比朝中的某些大臣们都更加清楚外交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这也就是昨日晋皇为何会对萧宛枫所作出的答案表现出异常满意的缘由所在!
而对此并不太清楚的任七月却也很是生气。或许在原来的世界中听惯了对于二战的宣传。任七月对于这种不论人品好坏,只以种族、家族等评论人的身份高低,最是感到厌恶!
亲自将地上的玉簪捡起,任七月走到慕叶延身前,抬头脆脆的问道:“怕疼不!”
慕叶延展颜一笑:“小王怎会怕疼。”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头这回想做什么。
“坐下!”任七月手向冰心一伸,“梳子拿来。”玉簪已经随手插回了头上。
原来慕叶延的头发比想象中要柔软很多。任七月接过万能管家冰心随身携带的玉梳有些小心翼翼的将慕叶延的头发拢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将玉梳咬在嘴里,任七月伸手揪下今日头上用来束发的丝带,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终于还是紧紧的扎好了。
拍拍手,将梳子递回去,从未给人梳过头的任七月与安宁对于这么一个简单的发型还是很有自信的。
从地上站立起身的慕叶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原来把头发都高高束起小王子还是很有看头的。任七月满意的拨了拨慕叶延垂散在身后的有些卷曲的长发。这算是自来卷吗?没想到叶延小王子梳马尾最是好看!
棱角分明的脸展露出来,嘴角的笑容总是拽拽的不屑一顾。嗯,别有一番风味!
用手指着自己头上冰心早已用玉簪重新束好的头发,任七月很是严肃道:“你的玉簪,我已经收好了。我的丝带,你也要给我收好了。”搞不清状况的人就应该给点儿教训。不分轻重高低的人如何能作为今后的一国之后!
母仪天下?别逗我笑了!
转头看向眼睛正流转过一丝光芒的李文启,任七月主动凑上去,揪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投之以丝带,报我以琼琚。文启哥哥觉得安宁这笔买卖做得如何?”
李文启的狐狸眼眯起来笑,转过头也将嘴唇贴到安宁的耳边:“成本比我高,利润比我小。安宁以为如何?”
可恶的臭狐狸!
李文启淡淡的瞥了眼在场众位脸色都不太好的王孙公子们,一笑仍贴着安宁的耳边道:“安宁不觉得刚刚的举动略有不妥?”
不妥?安宁与任七月都摇摇头,哪里有问题吗?
“很像是在私自传递定情信物!”
安宁与任七月瞬间垮下了脸!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