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案件终于有了决定性的进展。就在所有人因为晋国四皇子殿下莫名其妙的在山间游玩期间,居然不知道是遇到了山匪还是刺客,这件轰动晋国的事件还未得到证明与澄清之时。
太子殿下的旧案再一次被推到众人的风口浪尖之上。上一次被恶意打压下来的无数的猜忌与诽谤像海啸一般重新铺天盖地而来。只不过,这一次的焦点已经完全被转移整件案件被扭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当任七月从李文启手中拿过所有有关于太子通_奸案件的供词时,整个人在一瞬间傻掉了。这,晋皇老爷爷,您也太有创意了吧这种供词,亏您是怎么想出来的
抬起头,任七月看向李文启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问得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狐狸,这个,是皇帝老爷爷授意的吧。”赶忙着摆手示意,“不要因为这句话就想掐死我,我也只敢在你面前问而已。”
小丫头也就在这种问题上聪明。李文启一挑眉毛,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究竟识字不识?”在此之前,任七月是不是个文盲在李文启看来是根本不重要的。毕竟要是买了一只小猫小狗,聪明固然是很讨人欢喜的一件事。若是愚笨些,却也无伤大雅,乖乖的就很好。
可是在萧宛玉寝宫之中,李文启却被迫改变了这个想法。若是今后有些什么问题需要紧急交流,任七月这种交流方法可行不通。本身就已经很难说那天任七月两次贴在他的耳朵上的窃窃私语是否被人注意到了。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终归是有一天要出大问题的。
毕竟,晋皇其实是非常讨厌有人胆敢当着他便私下交流的。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再也不要有第二次才好。
“识也不识。”任七月一耸肩,就像这份供词,勉强可以看懂,但是若让自己写,还是让她读一遍比较靠谱。
这是什么答案李文启发觉他在对上任七月时,常常会有这种全身无力的感觉。“我的好七月姑娘,你能不能别总给文启这种模零两可的答案。”什么叫识也不识?都这种时候了,没事还在这种问题上故弄玄虚,分得清分不清现在局势的紧迫
好吧好吧明明我刚刚是非常认真的说出来的。任七月决定多说几句:“这些字呢,我确实认识他们。但问题是,我不会写,或者也可以说,我写他们的时候,总是缺胳膊少腿,少了那么几笔。”现在简体字惹的祸,不关我事。
这种认识字,会写却又不会写的情况李文启还是第一次遇到。果然这个任七月就硬是要所有人都不一样吗。将所有的供词全部收好,李文启决定从现在开始开始对任七月进行特训,省得以后连信息都无法沟通。抓住任七月的手,妖媚狐狸故意笑得温柔无害:“文启现在就帮七月姑娘将那些胳膊腿儿啊什么的给安上去。”
什么?任七月立刻就不干了。自己本来就不爱学习,怎么到了这里还要学习怎么写毛笔字?变不变态啊可是已经被李文启拽起来就走,想挣也挣不开的任七月只能无力的试图以言语求的狐狸心软:“好文启,亲亲文启,文启大人,任七月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数的疯丫头一个。你就不要强求了。”
李文启被任七月开始那几句叫的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丫头不仅毫无矜持,现在不就为了不学写字,居然真的连廉耻都不要了。回过头来,李文启一脸的古怪,盯着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任七月看了半响,唇角勾起,笑容有一丝威胁与不爽的恐怖“我的好七月姑娘,亲亲七月姑娘,你以为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便可以令文启改变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恶寒果然可以把这些恶心又肉麻的称呼成堆的往外扔这种事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李文启转回身,居然没能忍住全身轻颤了两下,太要人命了
任七月敏锐的从李文启轻震了两下的手掌察觉出其实这只妖狐一点儿都不能适应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觉得有希望了的任七月赶紧再接再厉。紧跑上几步,任七月从背后一把抱住李文启:“我亲爱的文启,七月最最爱你了”
只这一句李文启就彻底受不了了。慌乱的挣月兑,李文启脚下几点瞬间离得任七月远远的:“任七月你再敢把这么恶心的话说出来就别怪文启心狠”气急败坏的妖狐顿了一下,要怎么教训这个没有礼仪廉耻的任七月,李文启还真的没有想好,“小心惹急了文启杖毙你”这已经是宫中对宫女太监们明面上最为严厉的处罚
任七月原本是想转身就跑的。但看着李文启从来都没有过的仪态尽失与那明显没过脑子的威胁,任七月反倒被逗得哈哈大笑:“李文启你也太逗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夸张的摆了个鬼脸,挥手拜拜了,“狐狸再见”
此时不逃何时逃先溜才是王道
才跑了没有两步,眼前翩然落下的身影让任七月彻底泄了气。好吧,做人果然不能太过天真,骗骗自己都骗不过去,这也太令人绝望了。抬手打了一个招呼,任七月眉眼弯弯、笑容甜甜:“嘿人生何处不相逢哈”
李文启冷冷的笑,亏的你这个丫头还能说出“人生何处不相逢”这种话。将别人恶心的要死,居然就想一跑了之?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将任七月一步一步逼到墙壁上贴好,李文启俯,在任七月耳旁轻轻吹气:“七月,你若不跟文启走,文启抱你走可好。”将嘴唇恶意的蹭过任七月的脖颈,下了又上,李文启的声音轻柔的性感诱惑无限,“想做什么,也可以更快一些。”
救命啊任七月瞬间全身僵硬的动都不敢动。玩过火了自作孽啊怎么会忘记了这只妖狐其实最是擅长勾引人。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七月不说话可是赞同?”李文启没玩够的伸出双手,将任七月抱进怀里。
萧宛枫重重一咳,刚巧走到这里看到这一幕的太子殿下觉得再不制止,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还会擦出什么火花,惹下什么祸事呢。“你们两个现在还是日头高照。若想私通,也给我晚上见不得人的时候再说。”
“哦呀”李文启站直身,放开任七月后退了两步,纸扇一挥,遮挡住妖孽笑容的妖狐一双狐狸媚眼轻眨着很是不满,“殿下这话说了岂不是等于没说。晚上见不得人的时候,文启可在宫外自家府中。如何私通?”
哦。萧宛枫走到李文启面前,抬手将妖狐的脖子勾紧,一双冷眼满是戏谑:“那要不要今晚留在我的宫中,到时候可以好好私通”
勒的也太紧了。李文启连忙正色道:“多谢殿下费心,文启说笑而已,不必认真。”几乎都要与萧宛枫脸对脸贴上去了,离得这么近,就算是妖狐也不敢故作勾引。太子殿下可是狂妄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松开手,萧宛枫看着任七月站在一旁瞪大的双眼,突然便也觉得刚刚的那个姿势确实亲热的过了一些。太子殿下掩嘴一声轻咳,一张脸板的极为严肃,抬高下巴对着任七月道:“怎么?连话都不说一句,不会请安吗”
任七月咬着嘴唇偷偷地笑,太子爷居然也会这么搞笑:“太子爷只顾着与狐狸亲热,终于看见七月还在这了。”哈哈哈原谅七月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还有那句“可以好好私通”,不由得人不想歪,真的是太有爱了
萧宛枫一看就知道任七月这个鬼丫头正在想什么,想了想,发觉越是解释越是掩饰,根本说不清楚。转换话题,萧宛枫发觉险些把正事给忘记了,都是被这对野鸳鸯给害的。
“今日父皇已经把三司会审的所有案卷交给相国。”萧宛枫看向李文启,“文启定然是已经知晓了。”想到那个最后的审案结果就忍不住有兔死狐悲之感,其实,当真是有些幸灾乐祸在其中吧。“你们对下一步如何看。”
李文启与任七月对视了一眼。就那么一个答案,还能会有什么结果。反正这次萧宛玉是想躲都躲不掉了。这一步乞求同情的戏码落在了只追求目的从不讲究手段的晋皇老爷爷手里,还有什么什么好结果可以令人期待的。
看来平日里晋皇对待萧宛玉是宠溺的太过了。竟然都可以给萧宛玉一种错觉,一种帝王可以重视情感从而放弃权力的错觉,这一步棋走的简直一错到底
卷宗上那个名字出现的是多么的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晋皇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可怜这个白痴到了家的尹才人活月兑一个被人利用的命。萧宛玉使用不佳却也都成不了弃子被人遗忘个干净。
晋皇老爷爷捡起了再用,却是一招致命,彻底打压的萧宛玉再无翻身之力。
“还能怎么样呢。”任七月一耸肩膀,“既然与尹才人通_奸的人是贺兰旗,而后尹才人却诬陷给您,尊贵的太子殿下。”手摊开,“还能有什么结果,贺兰家的人算是彻底死定了。”
“只是与嫔妃通_奸,死的也不过是贺兰旗一个人。但是诬陷太子,死的绝对是贺兰旗的九族。这下可好了,抄家灭族,萧宛玉的后台彻底倒了个干干净净。”
任七月有了一瞬间的绝望。难道历史,是不可能会被改变的吗?她所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促进了贺兰家族的灭亡。除此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
三个人都沉默了。贺兰家族的覆灭,不仅仅是萧宛玉的灾难。还有安宁,她该如何做,她该怎么办?晋皇出手便不留后路,接下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