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花如玉和龙不凡大婚。
花府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而龙不凡居住的驿馆,同样挂着代表着喜庆的鲜艳红绸,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因为燚王凤御燚和燚王夫花轻离主持婚礼,朝中不少文武大臣都来了。飞燕国亲王飞碧瑶还没有回国,也备了一份厚礼来凑热闹。倒是雄鹰国的使者尹天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寿宴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启程回国。
花府。
花如玉的闺房内,花如玉一身大红的凤冠霞帔,端坐在铜镜前,她看着镜子里精致的面容,一脸的苍白已被脂粉掩盖,双颊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粉白女敕红,把本来就绝艳的脸蛋,修饰得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彷如下凡尘的九天玄女一般。
旁边服侍她梳妆打扮的喜娘和丫鬟,都被她绝世的美貌震憾了,个个露出惊艳的眼神,痴呆地看着她。
而待嫁的花如玉,脸上却没有新娘子的喜气,神情呆滞,对她们的神情视而不见,木然地坐着,心头苦涩一片,脸上的脂粉再浓再厚,也掩饰不住她微肿的杏眼里流露出来的悲凉和绝望。
当日一觉醒来,躺在铺着锦缎被子下的花如玉,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身边同样躺着未着寸缕的龙不凡,她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如玉发了狂一般,哭喊着对龙不凡又打又踢。
女人的力气终究是敌不过男人,龙不凡很快就制服了她,钳制住她的手脚,并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双邪魅的凤眼盯着她涨红了的梨花带雨般的小脸,对上她羞恨交加的杏眼,不怒反笑,阴柔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凑近去,故意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小野猫,又狠又辣,我喜欢!”说完便向她嫣红的唇瓣亲去。
花如玉厌恶地侧过了脸。
龙不凡的凤眼飞快地闪过一抹恼意,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斜睨着她,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戏谑地道:“花如玉,你中了**,我委屈自己让你要了一天一夜,累得筋疲力尽,差点精尽人亡,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花如玉又羞又恼,挣扎不开,心中的屈辱和绝望,令到她眼中的泪水如缺了堤的河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龙不凡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搂着她,阴鸷的凤眼盯着哭泣不断的女人,心内暗道:花如玉,就算你再不情愿,从此之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花如玉哭了很久,才渐渐平复下来,聪明如她,很快就在心中掂量清楚,这一辈子,她只能依靠身边这个男人了。
恢复了理智的花如玉,安静地接受了花轻寒的安排,答应嫁给龙不凡。
但当她从花轻寒口中,知道当日是孟临风派人通知他父亲找到她时,失控得状如癫狂,脸容扭曲,失态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
花轻寒错愕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溢了出来的花如玉,皱紧了眉头,他担忧地问道:“玉儿,你怎么啦?”
狂笑了好一会儿,花如玉犹自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角滚出来的泪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花轻寒,冲出了大厅。
“孟临风,你好,很好!”
发疯似的奔回闺房的花如玉,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句话之后,玉手一挥,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扫落地上,不明所以的丫鬟们惊怕地站在那里,根本不敢上前劝阻。
一地的残藉,犹如她残破的身心,花如玉不禁又悲从中来,捂住了嘴巴,“呜呜”地痛哭了一场。
直到喜娘将喜帕盖在头上,大红的喜帕落下的瞬间,花如玉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心底的怨恨更深了。
“皇上驾到!”
大厅里的众人,听到凤傲君竟然亲自来到驿馆,都十分意外。
凤御燚和管家冯永祥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神,凤御燚冷冽的眼中充满了恼怒,冯管家躲闪的眼中充满了忐忑,不安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主子又责怪他失职了,他也没有收到传报,根本不知道皇帝会出宫呀,难道暗线遭到了破坏,还是来不及报告?
不然,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现在,布置还来得及吗?他不禁抬头,询问的眼光恭敬又胆怯地看着凤御燚。
凤御燚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胸中的闷气压了下去,她望着冯管家摇了摇头,错失了先机,仓促行事,如同送死,小皇帝能出宫,必然已有了万全之策。
冯管家本想将功折罪,见凤御燚反对,便只好作罢。
凤御燚不动声色,携着花轻离率领着众人,走出大门外迎接,看着被一大队威风凛凛的侍卫拥簇着走下凤辇,一身明黄的凤傲君,赶紧跪下参拜,山呼万岁。
凤傲君威仪万分,摆了摆手,“平身吧。”随即对站起身来的凤御燚和花轻离笑着道:“恭喜恭喜,朕是来凑热闹的,你们随意就好。”
他们口中称诺,但行为举止还是不敢僭越。
“陛下能大驾光临,真乃皇恩浩荡,臣等荣幸!”凤御燚上前轻扶着凤傲君,脸带笑容地说道。
“是呀,陛下能亲自来参加婚宴,是敝侄女的荣幸,臣夫在这里多谢了。”花轻离一脸温煦,浅笑盈盈,躬身致谢。
有皇帝出席的婚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那是人人羡慕,求之不得的荣光。
“燚王夫不必多礼。”凤傲君扬了扬手。
凤御燚看着言笑晏晏的两人,狐眼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厉光,脸上却浮起了真诚的笑容,虚扶着凤傲君,“皇上,我们进去吧。”
“新娘到!”
一片喧闹声中,身穿大红喜服的新郎龙不凡,阴柔绝美的脸上喜气洋洋,手握着一条红绸花球带,牵着盖了盖头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举行男尊国的婚礼仪式。
凤傲君望着跪在她面前的一对新人,不禁想道:凤傲君当初成亲,应该是她牵着盖了盖头的四个夫君拜的堂吧。想象当时的情景,她不禁莞尔,可惜的是,脑中一点记忆都没有。
在礼官的吆喝声中,龙不凡规矩地和花如玉行起跪拜之礼。
“一拜天地!”
“二拜皇上!”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花如玉起身的一瞬间,大红的喜帕飘起,凤傲君看到花如玉微低着头,杏眼向自己瞥过来时,充满了浓烈的恨意,不由心中一怔,愕然地再望去,却只看到一身红色袅娜离去的背影,令她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不然花如玉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凤御燚将一杯喜酒递到凤傲君面前,笑容满脸,“皇上,沾下喜气。”
凤傲君接过喜酒,丹凤眼闪了闪,却没有将酒喝下。
凤御燚依然脸带笑容,却没有劝酒。
凤傲君将酒递给了身边的玉兰,站了起来,对着厅内恭敬地侍立着,不敢入席随意嚼用的众人道:“堂已经拜完,朕回宫了,免得你们拘紧,今日大家即管尽情吃喝,尽兴而归。”
凤傲君在众人恭送声中,坐上了凤辇,在众侍卫的拥簇下,向皇宫方向而去。
车马去远之后,凤御燚阴冷地盯着冯管家,“废物,全是废物!希望没有下一次,不然——”
冯管家想到凤御燚一贯的手段,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坐在宽大凤辇内的凤傲君,斜倚在软垫上沉思,玉兰乖巧地跪坐在一旁,不敢打扰。
直到现在还没有情况发生,看来鱼儿没有上钩,凤傲君心中断定,对手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牟然行动的,这样的人,想找到他的破绽很不容易。
她心中一直怀疑的对象,凤傲君的亲姨妈,今天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难道她真的如楚丞相所说,没有做皇帝的野心?
辇车突然停了下来,凤傲君心中一惊:终于来了!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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