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未婚妻”这三个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锦说我与他有婚约,这个该死的“人妖”又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怎么会这么混乱?这墨家小女的夫家到底是谁啊?
我头痛地躺在床上想着镜越等人,刚才那个“人妖”一定就是镜越的主子了。
他长得跟流锦有那么几分相似,而他们俩又都说墨家小女是他们的未婚妻,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本身就是亲戚,而那墨家只是跟流锦他们家结亲却并未说明要把墨家小女嫁给谁,所以这两人就都开始暗中寻找墨家小女了呢?
只是,这墨家小女虽然曾经贵为幽兰国的公主,但毕竟现在已经只是普通民女了,甚至连普通民女都不如,这两个人又为什么要如此不知疲倦地寻找她呢?莫非是因为墨家小女百毒不侵的体制?
我抚上了胸口,照着云尧之前随口教我的方法取出了藏在我体内的那颗墨玉珠子。郁闷地瞪着它,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算了,现在最紧要的是怎么逃出去。
云尧说过那珠子一直藏在体内对身体不太好,于是我也没重新将那珠子放进体内,随手将它塞进了怀里便跳下床去推开窗子往外看了看。
虽然说这窗子外面正好就是一条较为偏僻的街道,如果能顺利跳在墙外的那棵树上再慢慢爬下去的话的确很容易逃月兑,但是可恶就可恶在这窗子下面正好有个壮汉在把守,而且我现在所处的房间还是三楼
我瞄了瞄紧闭的房门,门外应该也有人把守吧?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形,至少得弄清楚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于是,我捂着肚子去开门,门外张灯结彩有不少姑娘正忙碌着,长廊上还挂着各色衣着单薄的美女图。
我还想再往外面看看时,便被守在一旁的壮汉呵斥了。
我立马一脸委屈地朝那凶悍的壮汉眨眼睛,捂着肚子说道:“那个……我肚子饿……”
那壮汉一脸厌烦地看了我一眼,招呼守在另一边的壮汉去拿吃的便又挥手催我进屋去。我郁闷地撇撇嘴,似是无意地说道:“这里是酒楼吗?我要品仙楼的薄荷酒。”
“呵……我家公子肯给你杯茶水已经不错了”那壮汉不屑地撇我一眼又开始催我进屋。
“姽婳姑娘,我家公子的房间在这边。”
另一名壮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好奇地转过身看去,一名白衣胜雪的妙龄少女正好奇地看着我。我也上下打量着她,脑子里却在默念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好熟啊,我应该听谁提起过的。
对了,之前在山脚下碰到那两个登徒子就提起过姽婳,貌似那晚苏敛也讽刺过疏影比这姽婳还啥啥啥的……
“喂,你们公子脑子浸水啦,竟然把我关在ji\院?”
没错虽然我从来没问过眠风楼是个什么地方,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个ji\院
那壮汉一副极度厌烦的神情,懒得回答地直接把我往屋里推,又“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我不爽地坐到床上去,还是极度愤恨为何自己会被关在ji\院
不一会儿,另一名壮汉就给我拿来了几个包子。虽然说现在肚子也不饿,但我还是抓了两个吃了起来。想逃命就一定要有充足的体力嘛
吃饱喝足后,我一边盯着楼下的那位壮汉,一边小声地撕扯床单将它们绑成一条粗粗的绳子。我原本想着这壮汉总要上厕所的吧,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趁着他上厕所的时间趁机溜出去了。
但是,谁知道这狗日的死人妖这么狡猾,守在楼下的壮汉竟然是隔两个时辰就换一个人的,这样的话我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看着手里的“绳子”,我气郁地将它们丢在地上几脚,亏我还眼巴巴地从下午一直在窗口守到月华泄地
刹那间,外面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天,是下雨了
于是,我欣喜地爬起来往窗外看去。靠之为什么外面都下这么大的雨了那个死人壮汉还像个木头人似的守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这家伙的身上披上了蓑衣。
我颓唐地坐在窗前看着“绳子”,苦思冥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木头引走。
等我再次趴上窗台向他看去时,惊喜地发现,那大块头竟然昏倒在地上了我又四处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样,只不过,我在拐角处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那纤小的身段与白天见到的那个姽婳姑娘倒是有几分相像。
虽然心里存了不少疑惑,但一想到如果一会儿那姽婳姑娘喊来了人,我就又没机会逃跑了,我就我立马把“绳子”绑在了粗壮的床头柱子上,拉着绳子跳上窗子准备往那棵树上跳。
老天保佑,还真的让我跳到了那棵树上
“殿下,你在看什么?”
醇厚的男音传入我的耳里,吓得我手上一颤,害得我一下子没抱稳树干,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好在我拉着绳子,只是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围墙上,疼得就跟断了骨头似的。
紧接着地面上传来了“哐当——”一声,我伸手往怀里模了模,暗叫不好
“喂,那珠子是我的,还给我”见那身穿宝蓝色华服的男子拿着我的珠子沉思,我就冲他高呵了一声。
一时间,那男子转过身来看我,如鹰的双眸就像犀利的箭向我直撞而来,那刚毅的面部线条,那强大的气场将我牢牢地震住。
是他
大雨中,他凝眸锁着我,冷冷地说道:“带回去。”
我来不及逃跑,就被人拦腰抱了下去,刚要挣扎,脖子就被那人劈了一掌,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入眼便是雕刻精美的木质床顶,床旁还垂着浅黄色的纱帘,纱帘外面便是华丽的屋室,床头还站着一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