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的那个“力”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迎面向他拍去的那一巴掌给惊得说不下去了。
我沉着脸恐吓道:“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再给我说一遍”
上官揉了揉脑门,扯着嘴角笑笑,“我说我想教你武功,不知道你肯不肯让我教。”
“包括教我如何双修?”我挑了挑眉毛。
“啊?”上官一脸正气地看着我,说道:“那种yin法,我们不能练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子,算你识相”
上官很乖地点了点头,随后我窃笑着坐回原来的座子上。
嘿嘿,真好,莫名其妙地赚到了位免费老师,话说这具身体的内力一定非常的猛,如果我会用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这里的武林高手呢
正在我沉浸在自我YY中,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抓了抓我的手背。
我一抬眼就又看到了上官那副小媳妇的样子,他继续抓着我的手背,小声说道:“那个……刚才忘记问你了,什么叫职业?我要怎么做,我的表情才能配得上我的这张脸呢?”
我张了张嘴,还是决定老实地闭上嘴,闭上眼睛斜靠在车壁上。
对付这种装纯真的“猥琐男”,貌似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无视他
马车早已驶出了闹市,出了城门后,外面的风景就变得不一样了。
放眼望去,草绿花红,初春万物复苏的气息颇为浓烈,迎面轻拂的微风都带着淡淡的暖意。
离城门越远,来往的行人就越少,而我眼前的美景也显得更加宽阔了起来,不远处的一条碧绿的大湖吸引了我的注意,微风轻松,碧绿的湖面上荡起一片片涟漪。
我好奇地挑开车帘到处乱看,不时能看到鸟儿在树梢上欢唱,看到蝴蝶在花丛中嬉戏,辛勤的小蜜蜂也在白花红忙碌……
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空气,清新自然,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将烦恼抛开。
猛然间萌生了一种奢望:若是能一辈子无忧无虑地在这天然的、毫无污染的古代混吃混喝当米虫也不错,当然,如果能把我的爸爸妈妈也都接来就更好了。然后,我们一家人可以在这里开家小酒楼,小本经营。或者,买下大片田地过着悠然的地主婆的快活小日子。
不过,这也只能是闲暇时的“幻想”,终究是不可能成真的。更何况,自从知道美人师父和云尧是神族后,我就有些不确定了,我来到这该死的古代会不会并不是时空BUG,而是他们事先算计好的?
脑海中想起玲珑的话语,毕竟她说,她第一次见到云尧时云尧就在打听我的下落。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凝重?”肩膀被人推了推,我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上官,这家伙撇着半边嘴角朝我摇了摇头,催促道:“走啦,咱们去湖边走走。”
我这才意识到马车已经在湖边停了下来,我看了看上官伸向我的手,挑挑眉就想无视掉它直接跳下车去。
谁知上官竟是满脸含笑地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拖了下来,他的湿润的唇角贴近我的耳朵,轻声道:“燕儿啊,你还真是没脑子哦,出了马车,我们的一举一动可都逃不过太子殿下派过来的一双双贼眼哦。”
听他这么一说,我浑身打了个哆嗦,立时惊醒了过来。是啊,我还真是大意了,那该死的太子怎么可能因为我昨天跟上官演的那出戏而彻底信任我呢,他肯定会再跟几天看看情况的。
我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上官,眨了眨眼,果断地往身后退了两步。不管怎么说刚才那个举动也太过暧昧了,就算是苏凌薇本人也不可能在待字闺中的时候跟男人贴着这么近吧,就算注定要嫁给那个男人了也应该谨守女子的本分才是。
上官勾了勾嘴角,眼里盛满了笑意,我尴尬地撇开脸,假装看景色。
这上官也太善变了,刚才在马车上这么小受,这回下了马车又变成了“玩弄被擒获的老鼠的大花猫”了对,没错他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瞄准猎物,在“吃掉”它之前先“玩晕”它的无聊猫
确定了这点后,我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上官奕白,你这个可恶的贼小子
他茫然地用手抓了住头发,一副不理解的模样,闹不准他也在心里月复诽女人善变呢。
我轻轻哼了一声,迈着淑女小步向湖边走去,上官也吹着口哨跟了上来,他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了看天空,感叹道:“哎呀,难得有心情来郊外踏青,怎么这老天也不给面子呢?”
听着这话,我抬头扫了眼苍穹,灰色的云层厚重而缓慢地在空中移动,就连不算温暖的阳光也快被尽数遮去了。果然啊,这老天还真是不够给力
我叹了口气,颇为惆怅地说道:“没办法啊,某人不太会选日子啊,也不知道我们过会儿会不会很荣幸地被淋成落汤鸡啊。”
“扑哧——”耳旁传来了上官的笑声,他探手过来极自然地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慌什么,这附近就又农舍,广大的农民兄弟们最善解人意咯,暂时避个雨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我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身子僵了僵。
好吧,虽然说之前我在马车上也会很随意地拍他的脸,可是被他这么亲昵地“调戏”了一下,我真的很不适应
应该说,现在的他给我一种男性朋友的感觉,而刚才在马车上是我貌似把她当成了爱撒娇的小dd了。
上官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蹲在了湖边向下看着。
随后,他兴奋地回过头来唤我,“燕儿,你快来看哦。”
湖水很清澈,而且这条湖并不深,隐约能看到部分躲在泥土里的螺蛳。在往湖壁上的淤泥里看看,也有不少螺蛳躲在里面。
说实话,我在现代时老喜欢往公园跑也喜欢在湖边溜达,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湖水,也没见过这么多螺丝聚在一起。
“哎呀,若是带着网出来的就好了,要是能捞上一些带去农家,在人家家里躲雨也不会觉得太尴尬……”我小声嘟囔着。
上官嗤笑着瞥了我一眼,站起来刺啦一声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布,又从那块大布块上撕下了两个小巴掌大小的布后又蹲了下来,卷起袖子,拿着小布捞起了螺蛳
别说,他还真的捞上来了,只不过一大坨的泥土里也就只能找到三个螺蛳,这个捕捞效率实在是低。可是,那上官倒是乐此不彼地一次次捞着,尽然直接伸了半个膀子把手伸到了湖底。
可怜我还被他下令负责挑螺蛳、丢泥土的工作,哎……
“唔——”忽然,他皱了皱眉叫了一声。
上官苦着脸把膀子从湖水里伸出来,把那包湿漉漉的布直接丢了。
我也懒得去骂他,好奇地向他看去,这才发现一个小小的、凶猛的螃蟹正挥舞着钳子牢牢地夹着上官的小指,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头滴了下来。
我惊讶地地张了张嘴,随即乐得直捂肚子,颤颤巍巍地伸手要帮他把小家伙拿开,上官倒是用另外一只手挡了挡,自己把那小家伙拉了下来。
注意,他真的是拉,因为那小家伙的钳子上还勾着上官的一层皮
上官苦着脸看着我说道:“你别靠近它,这家伙凶着呢,我掉块皮也会被人赞美成勇敢,你要是掉块皮,弄不好就要被人说成‘丑八怪’啊什么的了。”
噗……摆月兑又不是脸上掉了块皮,再说那块皮这么薄,还丑八怪呢,明明就是你思想怪异
不过,说实在的,对于他的小体贴,我的心里就像是有股清泉涌过,带出暖暖的清新感。
上官瞪着那只仍旧“张牙舞爪”的小家伙,一阵齿牙咧嘴。
忽然,天空暗了下来,一道森蓝色的闪电抽向天际,上官连忙把那小家伙丢到了湖里,抱起了刚才捞上来的那一小包螺蛳,招呼着车夫送我们去农舍。
我也动作麻利地爬上了马车,本以为上官也会马上跳上来的。谁知道他竟然沉着脸把赶车的那位车夫推了进来,自己坐在外面驾车。
上官扬鞭吆喝马儿兴奋地狂跑着,那车夫拘束地坐在了靠门口的地方,又撩开帘子拍拍上官,急道:“大人,小人的身体早就养好了,就算淋会儿雨也没什么的。”
车夫的话音刚落,老天爷就“轰隆隆”地一声怒吼,又一条闪电劈了下来,顷刻间倾盆大雨灌了下来。
“大人——”
“林叔,御医的话我可是记得的,您别跟我强,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您就让我心里踏实些吧。”
那车夫吸了吸鼻子,终是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我好奇地看向他,他穿着一身干净的袍子,脸上满是风霜,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细看的话他的背竟也有些轻微地驼,像是多年弯腰劳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