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地牢
幽暗的暝火在极黑的夜里绿莹莹的晃动着。潮湿的地牢里破旧不堪的床边,一个素颜女子皓腕静静的沉睡着。
梦中似乎极为美好,嘴角轻扬着笑。细看下竟有绝色之姿,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那一弯秋水,不知睁开后的明潭能否如暗夜里的明珠一般璀璨。
绝子仍在沉睡,此时夜里黯淡的月华散了一地的冷霜,与外面杂乱的兵戈声好不和谐。
突然,刀剑残影击落门柱发出了刺耳的铿锵声,扰乱了女子的美梦。
隐约中看到有人进入,并在自己面前坐定。女子轻柔着太阳穴,捋了下衣衫,坐起身来。
这一看,便是一惊。
锦衣红装女子面若桃花,揉着手里纯白的猫,眼睛似有若无的在自己身上瞟,只是每一眼,都满是厌恶。
在她旁边,站定了一个紫衣翩翩的极美男子,邪魅的眼睛勾起媚人的笑,只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过短,射进她眼眸里的成了寒彻骨底的冷笑。
虽是前世也未曾见过的美男子,任她接受了他的笑也不在多看一眼。
他们打量自己的时间,不过几秒,可在她心里,却是极为漫长。
轻柔着睡梦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静等二人欣赏完毕,开口问话。
锦衣女子一惊,想不到当初柔弱不堪的她也能如此镇定,莫非……
暗定下心,清清喉咙,发出声音:“若夕郡主,好久不见啊……”
“嗯,你好!”若夕虽微笑着看她,但心里却暗自惊诧,想不到穿越来的身份竟然是个郡主。
锦衣女子一哼,站起来逼近若夕。若夕看着放大的美丽面孔含射的恶毒的光,心里一颤。
“这几日,你可想好?”
若夕不知她所言何物,心里顿时乱了。但脑中有个念头,一定不能让她认出自己是个假冒的而杀人灭口。笃定了下,轻笑着起身,偏过她的脸,微皱鼻子,说“你牙里有棵菜。”
锦衣女子面容一变,瞬时走到柜台残破的铜镜前,但只一瞬,便震怒。
挥手便打若夕的脸,看这掌力,足够若夕右脸肿胀半月的。若夕闭上眼,接受这一现实。却感觉面前清风拂过,并没有被打到。
原来,那个绝美男子手扣在那人手腕,另她动弹不得。
“风凌,你放肆!”气恼的甩开他的手。
“郡主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那个叫做风凌的顺势揽住那人的纤腰,眼睛却望着若夕,给了她邪魅一笑。
若夕皱眉转过脸去,不知这对狗男女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穿越来的这些天,她本就接受了自己是个地牢死囚犯的命运。这潮湿幽暗,难得有月光照射进来的地方,破旧的岑衣锦被,馊到发苦的饭菜,每每醒来,总是很难过。
以为自己还在飞机上要回国参加密友的婚礼,只是眯了一觉,醒来便全变了模样。
冷不防下,若夕猛然被踢了一脚,断了思绪。气愤的抬头看像踢她的人,却看到她脸色青暗,柳眉紧皱。
“脸,打不得。我便让这身子,全无一片好肉。”听那声音,这个锦衣女子瞪大圆眼,像是要吃了她。若夕隐忍着,初来一个陌生境地,没有反抗之力,总也要明白好境况才行。也不转移话题了,此女要什么,给她便是。
“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给我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锦盒的事?放眼天下,谁不想得到,就连楚皇,也是垂涎已久。”
“锦盒?”若夕心里一惊,身上真的没有锦盒。
只是在上飞机前,有一个老先生,说她面有凶相,硬是送了她个墨绿色的盒子保平安。难道是那个?可是飞机坠落了,自己又穿越而来,上哪给她找啊。
“锦盒,我没有……”低语着,手指交织。完了,若夕没有那东西不说,还为了转移话题得罪了她。看此女那凶样,肯定不会给若夕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若夕突然又被踹了一脚。这次的力道够大,直接趴在床底下去了。只一瞬的恍惚,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墨绿色的锦盒,正化作一抹绿莹莹的光点,轻盈的飘入自己手腕上,消失。
顿时,身上的痛消失了。整个身体的血液一凝,嘴角溢出了血腥的味道。
好吧。这次锦盒可是彻底消失了。手腕上连一个点的痕迹都没有。
一只手伸到若夕面前。她知道那个叫风凌的人,不会对她太差,至少还有点绅士风度,知道不打女人。便握着他的手,站起身来。
锦衣女子又哼一声,脸色不好看的说“怎么?你动心了?”
风凌仍是笑嘻嘻的,转身不经意间,一个圆珠袭来,正好进入了若夕微张的嘴中,他轻轻一拍,那东西便滑落进去。
“这是什么?”若夕惊讶的看着他,知道他不会打自己,却不一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比这个锦衣女子奸诈百倍。
“没什么,只是个蛇情丹。”
锦衣女子一听,嘴角闪出了丝微笑。看向若夕的眼神,更为暧昧。
“蛇情丹是什么东西?”若夕慌乱着,万一是毒药,自己岂不是玩完。
“蛇情丹,就是让女人看见男人心痒不已,不吃到便会身骨全软,像蛇一样,四处发情。”
“药?”若夕大叫,惨了。
“不,比药更狠。”他邪魅的笑着,手抵住她的下巴,柔媚的说“这药最初像极了药,一个时辰内便开始发作。只是在月圆之夜才会骨头酥软,在这之前,若没有行房,便会软到只剩皮囊,七窍流血而死。你熬,是熬不过的。哈哈……”
看着仰着头肆意痴狂的大笑,浑身鸡皮疙瘩。心里抑郁不已。
锦衣女子模着风凌的脸,轻吻上唇,示威似的看着若夕。
若夕眼里全是慌乱恐惧之色,哪里在意那女子暗含的嘲笑之意,看了这地牢那唯一的出口,也被他们卫兵牢牢守住。
叹息一声,便也任命了。反正死过一次,死有何惧?
“不过,”锦衣女子纤指柔抚着风凌妖孽的脸,戏谑的转过脸看她,“后日就是月圆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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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悲剧
若夕在心里一遍遍的骂着他俩的八辈祖宗。
“没错,你现在还有点时间,交代出锦盒的位置和秘密,本郡主便放了你。”
若夕摇摇头,死有何惧,是她说出来的,可她可不想变成个无骨女圭女圭,光听这名就能吓够呛。
“郡主不必了,我要是知道锦盒在哪,必会告知于你。只可惜……”若夕看向自己的手腕,毫无踪迹,告诉了他们,又怎会相信。
“可惜什么?”锦衣女子近前一步逼近,抓住她的手腕,转移她低潋的视线。
“可惜……它已经失踪!”若夕眸清似水,淡然的迎上她要杀人的眼睛。
“哈哈……真是好笑!”锦衣女子凤眼一挑,甩下她的手,继续说,“你以为本郡主不知道那锦盒是你救命之物?没了锦盒,你或许都成了孤魂野鬼。不过,我也不是独吞,只想要这么点,难道也不舍得?”她竖起小拇指,露出指甲盖那么大。可惜眼里的贪欲,却暴露无疑。
“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那你和沈梦亭怎么可能中了妖茧还活这么多年?”
“什么?”
“妖茧,天下第三毒,无解。”锦衣女子转过身来,逼视若夕的眼睛,“可是你与你大哥却存活了十二年,不是那锦盒,又是什么保住了你们?”
若夕清秀面容露出一丝无奈。此人说的话倒是挺清楚,可是对于她这个冒牌货,还真搞不清楚这些陈年旧事。
按她所说,自己是个郡主,还有个哥哥,他们自小便中了天下第三毒,没有解药却能活了十几年。难道……
“妖茧是你下的?”
“别装了,我云家与你沈家世代为敌,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妖茧的出处?”
果真如此,站在若夕面前的是宿敌,想杀了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她笑了起来,自己还妄想帮她找出锦盒,就算给了她锦盒,还不是照样杀了自己。便越笑越厉害,直想着自己可真是羊入虎口,眼泪都笑出来了。弄的那女子莫名其妙,而风凌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若夕。
若夕终是笑够了,脸也绷的紧了些,她那白净的细手轻柔着绝色脸庞,看向对面二人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她自是知道,不被折磨死,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看这周围连个能自杀的东西都没有,难道真的要等蛇情丹发作?
“请两位出去。若夕静等二人于月圆之夜,前来收尸。”
锦衣女子眼睛一眯,哼了一声“我们走。”
风凌似是有些没玩够,媚着眼睛看着若夕那淡然从死的脸,踱到门口停下。“云香郡主,在下想陪她一会。”
锦衣女子身子一停,转过身来,“怎么?动心了?”这个若夕的确有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惜是个病秧子,不应该入了风凌的眼。
“在下只是在想,若夕郡主一死,这世上可就少了这么一个绝子,而沈家,也定然不会放过云家。”
“哼,又有谁知道她是被我掳来的。”
“沈家的隐卫虽比不上云家,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能从他们府里夺人的,还能有几个人?”
“就算他们知道是我云家所为,却也不会知道我把她押到这来。”
“诚然如此。只怕是此若夕,早不是彼若夕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所以留下我试探可好?”风凌捧着云香郡主的脸,毫不避讳外面成队的卫兵,轻啄了下唇瓣。
云香脸微红,握住他的手,“快点,等你。”
望着他转身进屋留下的颀长的背影,嘴角一勾,喃喃自语,“风凌,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得到你?”
若夕绞着手指,暗自思量着到底该怎么办。在飞机上时,曾仔细观察过那个墨绿色的锦盒,外表的纹路古朴独特,只有手掌大小,只是不知这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有锦盒的。
说也是倒霉,老先生要她一定贴身保管,必保平安。可这飞机半路上似是遇到强烈气流涡旋,所有人都命悬一线。
激烈的晃动散落了许多行李,大家痛叫着要逃离,却也只能被困于安全带下,多动弹一分,便多了一分被砸中的危险。
若夕与其他人一样,竟想到了临死写个遗言,可惜那种时刻,杂物横飞,摇晃的要吐,耳鸣声响彻边际。她也得空,看悬于颈上的锦盒究竟是何物如此神秘。谁知,似是触发了什么东西,整个飞机的震动消失,而她却也晕厥过去。醒来,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命运总是爱开玩笑,让人追着它的眼角奔跑。
如今,身上中毒,却是活不过后天了。她终究不是能寻死腻活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杀来解决问题。
“吱呀——”门被打开了,若夕静静的看着那个带着些许光亮的身影,冷的没有一丝感觉。
“若夕……”风凌凤眼流盼,不笑的时候倒是一副冷峻的样子,长的如此妖孽到比女人还美,似也有些过了。
若夕微微勾起唇角,比他更媚的与之对视着。“怎么?侮辱的不够,还想看我发情?”
“呵,在下也是为云家办事,只能得罪郡主了。”风凌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让若夕心里冷笑了几声。
“那真是多谢了。”便不再说话。
“若夕,你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风凌紧盯着她,观察着她的脸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若夕眉毛一挑,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我们查到锦盒可能在沈府,想劫了你来换。可沈家人冷静万分,硬是一口咬定,没有这个东西。”风凌停了一下,却发现若夕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并未接话。“如果你交出来,云家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可现在看来,你已经得到了锦盒里的东西”
“所以,你必然知道了锦盒的秘密。如此的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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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救人
若夕看着他,笑了。“风兄,我并不知锦盒的秘密。”
风凌突然邪魅的勾起嘴角,两步走到若夕面前,紧紧的拥了过去。
若夕咬着牙并未反抗,心里的燥热表明蛇情丸已经开始发作,她想推开风凌,却又舍不得推开。手指抚着他的胸,数着1,2,3推开,却还是继续任由他抱着,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风凌邪笑着亲吻若夕柔软灼热的唇,瞬时若夕感觉一个清凉之物滑落口里,迷离的眼睛顿时有了一丝清明。
耳边响起风凌柔媚的声音,“若夕,等你出来了,我们再算总账。”说完便飘然而去。
若夕没了支撑,瘫软在地,眯起眼看远去的身影,花容悲清。
在一对对卫兵退出之后,没有人注意到有个黑衣男子离开地牢,身轻如燕的向云家人相反方向奔去。
大堂正中心侧面的画前站着一个男子,背着的手心揉捏着一支小小的珠钗,临风欣赏着画中人。
“你说,郡主真的醒了?”
“回主上,郡主确实已醒。”
男子喃喃的看着画中女子,“夕儿……”凝望了许久,跪着的黑衣人也不敢出声。终于,“君无常,你带100精兵即刻前去营救。”
“领命。”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立在一边的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墨公子,不必替我担心。地牢里那些暗藏的隐卫,就拜托你了。”
墨公子看着男子的笑,本以为会有些落寞,却看到了一丝欣慰。无奈的点头,拱手离去。
男子看着画中人的笑,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柔和。“夕儿,回来就好。”
太子殿内。
琴弦声声,如泣如诉,如天落飞鸿,又如大漠鹰飞。终于,一曲终了,最后一声,戛然而止。
“唉,你当真不去救她?”
“尘逸,抚你的琴便好。”
尘逸无奈的笑笑,继续起音,却再没了以前的感觉,终于停下。
“奕锦,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与我何关?”奕锦挑眉不去看他。
“你不会是生她说不嫁你的气吧?你知道,她还是小孩脾气……”
“住口。”
“奕……”
“尘逸,不是我说你,你越来越不月兑俗了。身为琴师,理当超月兑万事,哪能被儿女情长牵绊。”
“太子教训的是。等你救了她这次,我便归隐山林,再不出世。”
“你……”
尘逸也不说话。收拾了琴,便站起身,也不告辞。就那样看着奕锦,眼神似是诀别。
“如果她有一点损失,我定不饶你。”
太子垂下眼睛,嘴角有一丝苦笑。“尘逸,莫把皇家看的太轻。她身上那东西,连我父皇都想得到。要不凭云贵妃在枕边吹风能力,我要娶的人,能是她吗?”。
尘逸低语思索,“难道是……”
太子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呢?凭云香那三脚猫的功夫,谁能在沈府堂而皇之的抢人?”太子暗含的话,让尘逸倒吸了口冷气。
原来,劫走若夕郡主,竟是皇上暗允的。怪不得云家能公开与沈家为敌,原来是有了这靠山。沈家一直按兵不动,他还以为是没有高手救回若夕,只怕这招险棋,也是个苦肉计。可若夕被劫时,正是她发病之时,万一有什么不测怎么办?
太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尘逸脸色起伏不定,“放心。她的身份,是不会有任何闪失的。别忘了她身上那东西。”
“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带在身边?”
太子摇摇头,用扇子敲了下尘逸脑袋。“你啊你,怎么一遇到关于她的事就脑子不好使了呢?”
尘逸见太子并不想多加解释,便只好作罢。只要若夕平安回来就好。想好之后,又饶有兴致的抚了首琴。
太子在跌宕起伏的优美琴声中思绪万千,两年了,那个女子,到底在哪里。为何寻遍京城都找不到她?难道已经出了京师?看着天上的明月近乎圆盘,心里更是冷清的紧。
若夕头冒虚汗,身上衣衫尽湿。她在发作之前,将自己绑到床柱上,可还是心里似有千万只蚂蚁是撕咬着她,身上每一处都是滚烫,这该死的风凌,给她喂的药虽好转一点,但她柔弱的身躯仍是抵抗不了解毒时的后反劲。
她默默的数着星星,等过100颗后,肯定会好起来的。可为什么都过了1246颗了,身上还是一阵阵的刺痒难受啊。
看着牢中烛火忽明忽暗,她的心也随之紧上一紧。
突然,灯灭了。
有个身影如燕般飞进,一股药香袭来。就在想她要大叫的时候被捂住了嘴。
但马上,来人感觉到她的异样,划了个火折子,点燃烛蜡,凑上前来,看清她的异状,一探脉搏,眉头皱起。
若夕并无惧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天下竟有这么美的男子,比那个风凌更胜一筹。他身着青色丝质长衫,袖口处各绣一个麒麟似的动物,脸色白净,眉眼间透出骨英气,极为好看,一时间,竟忘了住神。
来者不客气的取出怀里的针,要刺在若夕身上。却见她望自己望的出神,脸色转青,轻咳一声。
若夕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羞涩一笑。试探的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受人之托。”
看他不爱说话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又见他要给自己扎针,便挽起了衣袖,露出了白净的皓腕。
“公子无碍,扎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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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回家
他微微一怔,多看了几眼若夕。却见她身上被自己用衣衫撕成的细条绑住,衣服冷汗贴身,露出玲珑之感。
他在她身上扎了几针之后,递与她一粒从白色玉瓶中取出的药丸。
若夕看着他,嘴角勾着笑。被此美男毒死,也好过被蛇情丸药死。于是接过药丸,张口便咽。
身上阵阵清凉,酥软的感觉慢慢变淡,针扎之处,溢出毒血。终是折腾了许久,在男子给她解下缚在身上的布条时,累的睡了过去,恰好倚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本能的想推开,但看着单薄的被褥,还是皱着眉揽过了她的身子。
试了下额头,冷汗早已干涸,体温恢复正常。
正好这时,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小,不消片刻,一个男子进入。
“墨公子,所有残兵均收拾干净。请公子和郡主移驾沈府。”
墨公子微微颔首。推了下若夕,却被抱的更紧。他看着若夕孩子气的样子,嘴角难得的一扬,抱起她来,离开地牢。
沈府内。
“夕儿……”几个人围着横抱着若夕的墨公子,想要接下来。
墨公子看了看在门边等待的沈梦亭,直接转身,走到自己院内的药房。
“告知府上,即刻准备沐浴的药水,郡主中毒需要在下为她去毒清理,所有人回避。”
沈梦亭看着墨离抱着若夕进药房,嘴角心安地含着笑,转身安慰父母和沈太君去了。
若夕似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有一只墨色的麒麟载着一个人向她冲来,眼看就要撞上了,却恰好在她面前停下来。那个人伸出手,要拉她上去。她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阳光很亮很亮,亮的刺眼,等她坐在了麒麟身上,便似乎随着麒麟,飞了起来。背后的男子紧紧拥着她,竟给她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待她回头望去,男子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只有那明晃晃的光。
一紧张,人便醒了过来。自己身在浴桶里,满是药香。若夕却为刚才的梦惊诧不已,许久没有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笑着扬着水花,扑打着看到晶莹的水滴反射出整个太阳,一扭头,却看见了一个俊美的男子。
顿时若夕怔住了,脸出现潮红,手不自觉的盖住了身子。
“郡主,在下有事相商。”
“公子请说。”
“郡主中了一种极阴之毒,在下虽用针逼出部分余毒,却如何也奈何不了母毒。若不即时逼出,恐怕郡主日后定会受其滋扰。”
若夕脸色镇定下来,低下眼眉,“我被一歹人下了蛇情毒,恐怕是月圆之夜便会发作,生不如死。”
“恐怕真是如此。虽然郡主又服了那人的解毒丸,却也是得半月一服,否则,不出半年,便会肝肠寸断而死。”
若夕似是早知道这种结果,无奈的摇摇头。
“郡主,在下倒有一方子,只是……”
若夕一听,眼睛瞬时亮了。“公子有何顾虑,说了便是。”
“在下懂得一些医理和人体脉络,尚有几成把握,可以为郡主排除母毒。”
若夕高兴的要站起来,但想到自己仅穿了亵衣,不好行动,望着他的时候却有着感激之情。
“只是此法,还需要郡主配合。”
若夕笑着说,“只要能医好我,我便会永世报答于你。”
男子眼神一松,回道,“在下医治郡主,本就是义不容辞之责。只是这事,还是不要说与他人。以免坏了郡主清白。”
若夕郑重的点头。
沈太君虽是耄耋之年,身体却极为康健。加上她是当今圣上的乳娘,在朝中也有一言之地。
这次她的独孙女被绑架一事,虽然气愤云家欺人太甚,但也知若夕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必当不会受到大的屈辱。可谁知,这一掳,竟整整半月未还。气的沈太君也一病不起。
好不容易等到若夕回来了,却得知中了很深的毒,府上客卿墨离医术高明,为若夕诊治了已有数天,却仍不见她出来,心急如焚却有不好打扰神医医治。
“涵儿,快去看看若夕好了没有?”
沈渊涵是当朝右宰相,沈若夕的父亲。曾是当朝第一才子,多年来兢兢业业为朝政,却落得一双儿女得了天下第三毒,但却仍忠君爱国,没有一丝反叛朝廷之心。
“回母亲,若夕在墨大夫那,肯定能医治好的。”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若夕这孩子命大,不会有事的。”
沈太君对孙女极为宠爱,可她自小落下的病,让她与云家祖母云荣珍的过节又深了几层。
“哼,别以为我暂时的忍让给了你灭了我沈家的狼子野心,要是有下次伤害夕儿一根汗毛的事,我定要你云家八倍奉还。”说完,威严的震了下先皇御赐的狄君棒,面色冷寒。
“母亲息怒。”辰碧瑶握住了沈太君的手,宽慰道。
辰碧瑶,瑶族首领,沈若夕的母亲,誉满京都的才女,却一心辅佐丈夫,无心瑶族内部纷争,渐渐与瑶族事物月兑离。
“亭儿,得空去墨大夫那探探情况,好让我们都心安。”
“是。”沈梦亭拱手退下。他是沈若夕的哥哥,与她同时患上妖茧之毒,体弱多病,虽才华横溢却不外露。极为宠爱妹妹,但终是能力不够,在妹妹被绑架那段时间,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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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疗伤
若夕在墨离的房里,渐渐打听出了自己家里的事。虽然如此,可还是无法彻底弄清自己的身世,以及那锦盒的作用。
此时,墨离已经从医坊回来。她上前接过药篓,放在门后的竹栏上散晾着,然后拿着丝帕,为墨离擦汗。墨离仍有些不适应的拿了她的丝帕,自己擦拭。
她心里暗笑这个迂腐的木头不肯接受她的服侍,却还每夜对着月光为她疗伤治病。
想想脸就红了。
这几日,若夕总会等着墨离回来然后一起吃饭。刚开始他还有些躲闪,但看到郡主不等他一起吃便不会吃的,就早早的从医坊回来。两人似是形成一种默契,只是不知,这种默契能维持多久。
“今天医坊人多吗?”。
“嗯”
“你累吗?”。
“嗯”
最初的时候,这个冷木头可是一句话都不会回应,现在,能说一个字,已是不易。沈若夕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窃笑了。
便继续打趣,“那我们今晚不弄了吧。”
墨离一怔,手里的碗筷一停,看着沈若夕说,“不行。”
沈若夕为难的说,“可是你累了……”
墨离继续吃饭,“没事。”
墨离或许并不知道,沈若夕只是想让他多说几个字,这几天的饭都是她亲手做的。墨离问起,她也只是说换了新厨子。
她知道墨离的口味偏食甜的,便在好几道菜里加了蜜汁,还做了个水果沙拉。以前在英国上学时,都要自己做饭,就是那种中餐馆也吃不惯,不地道。久而久之,若夕的厨艺就上来了。
墨离岂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好,她喜欢吃酸的,可面前的菜没有一个是酸的,都是那种香甜味。心里一暖,但又想到什么,冷了下来。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若夕看他停下,心里忐忑着不知是否合口。
墨离张了张嘴,想说好吃,但又开不了口,只得闷头继续吃。
若夕有些失望,环顾一桌子的饭菜,的确现代了些。看来还要好好研究一下此处的饭菜特点了。
吃过饭后,若夕绞着丝绢看着面前的墨离。
墨离要为她疗伤,而疗伤最基本的方法,就是用内力冲破脉络中毒素的束缚,聚集到一处,由一种虫郅吸出来。
“准备好了吗?”。
“嗯。”
两人均换上特定的衣服,面对面盘坐。
第一阶段,由墨离为若夕输入真气,但若夕体内毫无内力,便只能将真气引着毒素与血液分离。
第二阶段,若夕浸泡在浴桶里,借助热水的温度,将体表的毒素排出来。但她身子柔弱,又不知该怎么排,只能让墨离也浸入水中,用手抵着背部的经络,控制整个毒素的排出。
前两个阶段已经完成,就差这第三个阶段。当初问墨离,他却一点都没透露,神神秘秘的让若夕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当初实行第二阶段时,考虑到男女不便。多亏若夕在英国学的是设计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全球500强公司任职。在设计服装领域常有新颖建议,受到国内外知名设计师的重视。而到了这里,充分的发挥出特长,才避免了二人的尴尬。可是真的避免了尴尬吗?
若夕喜欢淡黄色的衣服,便从胸上一指的距离往下做了个简版比基尼。
而墨离喜欢墨绿色的衣服,给他做了个很时尚的背心和马裤。只是他看见衣服的时候脸有些红了。估计古人看现代人的衣服,就像现代人看情趣内衣一样,觉得太暴露了。
可当若夕穿上比基尼,迈入沐桶的时候,腿细长美丽,腰纤若柳枝,胸盈手一握,加上绝色容颜,细腻白滑的肌肤,任那个美人西施都比不过。
墨离眼睛惊艳地看着若夕,脸也从潮红变成暗红,直接转过身去。
若夕看了看自己还算满意,在英国黄金海岸晒太阳时便是类似的装扮,只是少了沙滩椅,太阳镜,和一杯冰的西瓜汁。
“你怎么不过来?”若夕奇怪的看着背过身去的墨离。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溢满了笑。想着自己这算是调戏古代人了,而此人还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男,真是有趣的很。
墨离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往常对什么都是淡之又淡,冷而又冷。终于,眉头微皱,平复下心绪,月兑了外衫,中裤,露出若夕为他设计好的衣服。转瞬间,便落入水中。
若夕一副好好欣赏美男的样子顿时扫了兴,嘟囔着嘴郁闷他动作为啥这么快。
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均从沐桶中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
若夕用白巾围住了身子,露出酥肩和小腿.
擦干发丝里的水分,饶有兴致的看墨离穿上衣服,那一举一动间,竟会如此的吸引眼球。
若是到了现代,这匀称的肌肉轮廓,性感的背影,俊美的脸,定能迷倒万千少女。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带他走。没事好好欣赏不说,还能给自己要创立的服装品牌做一个活广告。
墨离收拾好自己,看向若夕的眼神更重了几分,心中的疑虑自不必说。若是她真的可疑,恐怕梦亭就会凶多吉少。
两人面对面盘坐着。若夕很好奇这第三阶段是要做什么,想到墨离之前脸红的样子便偷偷的笑了起来,使得墨离的脸色又青了几分。
“张嘴……”
若夕听话的张开了嘴,眼睛却眨啊眨的,满是灵气。
墨离冷着脸张开嘴,向若夕的嘴里吹入真气。两人虽相隔有五寸的距离,但呼出的气却扑在了对方的脸上,越发觉得暧昧。就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谁知,弄的两人更不自在了。
若夕坚持一会后,闭上了嘴。
墨离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若夕很扫兴的说,“你度给我的真气根本没进嘴里就被我吐出来了。”
“什么?”
若夕继续说,“你这方法根本不行,我接收不到你的真气。”
墨离脸色暗下来,思量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若夕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肯不肯做了。”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