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纬此时才幻化回原样,正好可以说话,“墨公子,是这个小贱人逼死的蝶舞”
彩衣一听这话,顿时想跳起来,“赤纬,你别污蔑我”
两个人瞬间又怒火相向,顿时剑拔弩张之势大开。手里的武器又拿出来了,冷冰想象,似乎下一瞬又要扭打在一起。
墨离冷冷的哼了一声,“都住手把话说清楚”
彩衣这次就近迈前一步,冷冷的把手里的桃花令收起来,“墨公子,他非说是我害的蝶舞,我同蝶舞向来交好,怎么会害她呢?墨公子可要为我做主啊”说完,直接靠近墨离,想要把他当作挡箭牌……
墨离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就听见赤纬冷哼的说,“贱人”
“你说谁?”彩衣脸色苍白中带着冷怒,顿时想要喷发出来。
“哼,你同她交好把她送进梓园?当初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回答,这下承认了吧。你就嫉妒她比你优秀……”
“无耻我彩衣是什么人,岂会嫉妒她?”彩衣气呼呼的说。
“你说说,自己要不要脸,把自己的好友都送进梓园,梓园是什么地方?墨公子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敢进去梓园吗?你说啊?那个什么红袖绿荷的,是不是你好友?是不是你亲手送进去的?”
“我没……”
“你没个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阴险恶毒的贱女人,当初怎么求你都不理我……这下蝶舞也死了,我也不用再顾虑什么了,这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贱人”
说完,赤纬就举剑冲过去,大刀一挥,剑锋直冲彩衣而去,刹那间就逼近其身。
“咚——”一个墨色的竹子出现在利剑面前,直直的挡在彩衣胸前,似乎晚了那么一秒,就要直刺彩衣胸膛了。
“墨公子……”赤纬一惊,皱着眉头说。
“墨公子……”彩衣一怔,没想到墨离会救她。
“你们都远离彼此五十丈,说清楚,冷静一下。”
赤纬瞪着彩衣,似乎想要吃了她,傲然的后退一步,说道,“墨公子,还记得你给我的血书吗?”。
“嗯,记得……”墨离若有所思。
“不忘梨畔钟树青……”赤纬此刻念出这句的时候,吸了口冷气,思绪似乎回到以前的时候,默默的说着,“梨畔,是我跟舞儿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那里有棵树,常年都是青的,那次舞儿被父亲打出来,逃到那里去,却还是被他父亲找到,就把她绑到树下,狠狠的打了一顿……就因为她偷偷见了我一面……”说道这,哽咽的咬起了拳头……
墨离似乎很理解他的感情,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点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嗯,第二天,我才树下发现她,她已经冻的不会说话了。族里人不待见我,没什么。可为何还要这样对她?等我给她松绑时,她说,她恨这棵树,不许我给它名字,让它一辈子做无名氏……”
赤纬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忍痛的血丝,“你说,舞儿把你的名字加进去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觉得你比那颗树还要可恨”
彩衣脸色一白,但很快恢复过来,冷静的说,“蝶舞已经死了,随你怎么说”
“你”赤纬冲上去想狠狠的揍这个贱人一顿。
墨离拦住了,心里是思量着赤纬的话。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没错,的确是彩衣害的蝶舞”
墨离同他们一起回头,原来是若夕,顿时脸上露出温柔的光彩,迎了上去,“夕儿,你怎么来了,夜都深了……”
若夕嗔怪的看了墨离一眼,“还不是你,知道这么晚还不回来……”
“一时忘了时间……”墨离有些羞涩的挠挠头,只有在若夕面前,他的防备才会解除。
若夕从小朵手里接过一件披风,为墨离盖上,“天凉了,又刚下的雨……”
墨离心里一暖,拉住了若夕的小手,并没有说什么。有些话,一个眼神,就能懂了……
若夕冷然的抬起头,看着离得有些远的两人,那种防备姿态,尤其是彩衣,手里的桃花令都攥的手上的青筋露出来……
淡然一笑,走在两者之间,“的确是彩衣……”
听了这话,赤纬有些放松,倒觉得这个什么也没有的女子,关键时刻还是能起作用的。
彩衣脸色更白了,纤细的手指指骨都露出来,但心神还是很镇定的说,“璃茉,你来了……”
若夕一听这话,知道彩衣想拉拢她过去,自然配合的笑着说,“是啊,彩衣,你还记得我啊……”
彩衣嘴角一抽搐,尴尬的点头。
“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你确实对我比较好,我自然感激。”若夕走向彩衣,每近一步,都给她更多压力,彩衣一直盯着若夕的脚步,心里有些发寒。
“不过,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你是想用阵法把我跟墨离困住是吧?”突然若夕声音一高,彩衣手颤了一下。
“是,不……我也是要遵从旨意……”彩衣低着头,感觉身边的风吹的越来越凉了……
“噢?先不说你将几位好友关入梓园的事。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只想问你,玉佩现在在哪?”
彩衣眼睛一寒,冷冰冰的扫了眼若夕,心里计量着从几人手里逃走的机会大不大。
“玉佩?我没有啊……”
赤纬此时似乎才想起来,“对,舞儿有块玉佩,上面刻着玉娇龙……”
“我真的不曾见过……”彩衣想要拖延时间,刚才已经传信息给交好的侍卫,此时应该传给太子了。
若夕笑了,似乎听到什么很可笑的笑话,声音开始刺耳起来,“你不知道?”
起初,以彩衣的手段,对付赤纬也已经有些吃力,两人功法恰好互补,此时却来了个墨离。他的武功之高,自然是望尘莫及,从他眼皮底下逃月兑,倒不是那么容易。而看若夕这种吃定自己的样子,怕是这次很难再化险为夷了。
“璃茉,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拿蝶舞的玉佩呢?她每次都把玉佩宝贝到那个镂空盒子里,还上了两把锁,我怎么偷的出来……”
“哦?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是不是想偷却偷不出来?”
“哪里……她把玉佩放那里,谁都知道的……”彩衣有点后悔,早知不该说这么多……
若夕不去看她,反而问向了身边的小朵,“小朵,你跟蝶舞一起被关在梓园,你可知道她的玉佩放在了哪里吗?”。
小朵听出话里的意思,看了彩衣一眼,实话实说道,“小朵没看见蝶舞姑娘把玉佩放在哪里……小朵想,既然是那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会轻易让大家知道放在了哪里呢?”
“你……污蔑”彩衣脸色潮红,在暗淡的烛光之下,显的很是阴沉……
若夕却拍拍小朵肩膀,暗示她说的好,“污蔑你有何好处?彩衣,且不论你怎么残忍无穷的对待我们,只是问你,当初是怎么害蝶舞,为什么?”
“我没……”彩衣有些绝望的狡辩道,心里有些难受……
突然,一个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是我让她做的”
几人同时看向来人,惊讶的说道,“太子”
彩衣此时似乎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脸色一下子露出喜色,开心的迎上去“太子,你来了……”
太子拂袖,禁止她靠近自己身旁,扫了眼正咄咄逼人的几位,再次将目光聚集到墨离身上。他的英俊潇洒,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那样出众……
墨离却揽住若夕不放手,不去看太子,反正关心若夕有没有感觉冷……若夕笑着说“我很好,别担心……”之后,他才放心的抬起头,看向了昏暗灯火映照下的远处的高山……
太子面上一寒,赤纬顿时不敢多说一言,默默的站回到他身边,低头不语。
说实话,他有心为蝶舞报仇的前提之下,是太子依然信任他,重用他。若是没有太子,他自然会将彩衣绑起来,千刀万剐以卸心头之恨可是,如今太子来了,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在他心目中,太子胜于一切,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若夕倒不买他的帐,继续笑着问彩衣,“刚才说到哪了?玉佩在哪里你还没说呢……”
“销毁了。”太子淡然的说了一句,纵容这个女子声音极为好听,可他依然厌恶至极,就像听到了最讨厌的癞蛤蟆在讲话。
“销毁?”若夕瞪大眼睛,觉得太子绝对是来搅局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没事,我们就回去了。”太子眼神看了下彩衣,彩衣便识趣的低下头,准备跟着太子离开。
“站住”若夕愤恨的喊住他,“蝶舞的事还没解决呢,你有没有良心,她的尸体在梓园晾了那么多天了,至今没有入土为安,你……”
“行了……”太子很厌烦她,自然随意的打断了她的话,“蝶舞的亲人都没有说话,你在这费什么话”
若夕更是惊讶,指着太子说,“你……你说什么?”()